“村长,你一个大男人要那么多干什么?”陈氏不满地说道。说着又从村长手上提了两串过来。
“我媳妇也要吃啊!”村长说着又把陈氏面前的葡萄提了回去。
“村长,你真不厚道!”陈氏笑着说道。
“彼此彼此!”村长也说道。
“你们不给二丫留点儿?”刘老三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村长和陈氏相互望了一眼,都不好意思地又把葡萄提了两串出来。
“刘三叔,没事的!”萧月说着又把葡萄分给了两家人。
最后村长和陈氏都乐呵呵的回去了,萧月看萧铭已经睡着了,便拿着抓刨(一种农具:打理粮食上的杂草)往晒场赶去。晌午的太阳晒得萧月的皮都红了,光着脚丫走在晒场上,脚丫子直跳。看穗子都全部敞开晒着,想来箫婆婆帮她晒的吧!
“二丫,忙完了进来坐会儿!”
“知道了,箫婆婆!”
萧月踩在穗子上刮杂草,没一会儿汗水就湿透了衣裳,萧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又继续了清理。
一个时辰后,萧月清理完了,箫婆婆赶紧给萧月舀了一碗凉水,萧月也不客气,几大口就喝完了。
“箫婆婆,麻烦你一会儿帮我翻一下。我先回去了,萧铭一个人还在家里。”萧月对着箫婆婆说道。
“晓得了,你先回去吧!”
“那谢谢箫婆婆了!”
“你在路上摘几张大叶子遮遮阳!”
“知道了!”
萧月把抓刨放在箫婆婆家的石磨上,打着空手回去了。
回到家,萧月觉得自己可能中暑了,洗完脸后,就进了空间。
也许是空间的灵气要浓郁些,萧月在竹屋里小憩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发现好了些,又赶紧出了空间。
熬好绿豆汤,放在井里凉着,又剁了一些鸡食和沥好的小米,喂了小鸡仔和小鸭仔,拿着镰刀背着背篓又往田里赶去。
割满了一背篓,萧月就把穗子背到晒场,箫婆婆看见萧月背了一背篓,连忙出来给她接着,“二丫,你放着,我们来给你被就是了!你现在还在长身子骨,小心闪了腰可就不好了!”
萧月擦了脸上的汗水,说道:“箫婆婆,你看我这不没事吗?”
萧月刚开始穿了来的时候背这么一背篓,双脚都在打颤,现在被这么一背篓不说健步如飞,稳稳当当的还是没问题。
“你怎么就去割了呢?”
“呵呵!”萧月只笑不说话。
“行了行了!这会儿太阳也不大了,我和你一起去吧!”箫婆婆说着从屋里拿了镰刀出来。
萧月回到家,见萧铭起来了,便说道:“萧铭,你在家看好小鸡仔,知道吗?要不然黄鼠狼把鸡仔叼走你就没有鸡蛋羹吃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姐姐!”
看见萧铭拿着沙盘出来练字,萧月背着背篓又走了。
萧月和箫婆婆没有割多久村长他们也来,几把手割效率快了许多,戊时的时候几人就割完了,村长和刘老三负责挑穗子,陈氏负责给村长和刘老三挑去的穗子清杂草,箫婆婆只负责给村长他们装粮食。
萧月趁着村长他们现在忙着,赶紧回家做饭。一回到家,萧月就把菜拿出了,把高笋剥好,萧月准备把上次没吃完腌着的三线肉拿出来炒高笋。煮好饭见他们都还没有回来,萧月切了一块肉赶紧提着鱼篓赶往河边,在河边放下篓,忙活了一会儿提着一篓虾笑眯眯的回到家。
“村长叔,刘三叔你们来了呀!”萧月招呼阿道。
“二丫,你又去捉了什么回来?”
“今晚做香辣虾!”
萧月把井里凉着的绿豆汤端到桌子上,“婶婶,叔!这是我凉好的绿豆汤,喝些解解渴吧!饭已经好了,我马上就炒菜!”
“二丫,你去忙那么多做什么?”陈氏颠怪道。
萧月打了水,洗好了虾,配菜也弄好了;又把她熏好的猪尾巴拿了出来由于上次舍不得吃,所以这次就有三条猪尾巴。
“吃饭了!”萧月端着最后一道菜,对着院子休息的几人喊道。
“晚饭都做了些什么呀?”村长看着桌子上的菜,香辣虾,高笋炒肉,香烧猪尾,鸡蛋羹,一盘油酥的花生米,还有两个小菜,桌子上还有一小罐的酒,虽然不是上次的那种酒,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去。
“二丫,你做得真香!”村长两只眼睛盯着桌子上的酒。
“村长叔,你这么说我会骄傲的!”
“村长叔,你怎么不把周婶叫来呢,真是的!我去喊周婶,你们先吃着!”说着就往村长家跑去。
到了院子外,“周婶,周婶!”
“二丫,啥事啊?”
“周婶,到我家去吃饭吧,我们就等你一人了!”
周氏不好意思的说道:“二丫,我又没去帮忙,你叔在就行了,我就不去了。”
“哎呀!婶,吃顿饭有啥嘛!走啦走啦,你总不能让我空走一趟吧!”说着萧月拉着周氏就走。
“二丫!,我真不去!”
“婶,你再说就矫情了啊!关门关门!走啦”
周氏无奈,关上门就和萧月一起走了。
“村长叔,你们怎么没有吃啊?”
“我们等你呢?总不能主家人做好了饭菜我们就不顾主家人自个吃了吧!”村长开着玩笑。
“我现在回来了,大家吃吧!别客气哈!”
“姐姐,我要吃这个!”萧铭指着盘里的河虾说道。
“这个有点辣,今天不行,姐姐下次给你做不辣的,好不好?”
“哦,那你给我舀鸡蛋羹吧!”
村长打开酒坛,酒香顿时飘满整个院子。连平时不喝酒的周氏都要了一两,整张桌子除了萧月和萧铭两个小孩子没有喝酒,每人都多多少少喝了些。
村长和刘老三越喝越高兴,两人在那里猜起了拳。
“二丫,这个大钳子能吃吗?”周氏问道。
“婶,能啊!你夹一个尝尝?”
陈氏倒没什么,她是相信二丫的厨艺的,夹了一个就放进嘴里。
“二丫,真香,真好吃!你怎么弄的?”
“就是像平时那样做的。”
周氏见陈氏吃得那么香,夹在筷子上的虾在她几经徘徊中,终于送进嘴里。
萧月看见周氏吃虾就替她痛苦,放进嘴里又不敢嚼,又不敢吞下去,又不好意思吐出来,眉头皱在一起,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周氏觉得整个口腔都充斥着那股香味,瞬间皱着的眉头就散开了。学者小月的样子把大钳子咬破,把肉挑出来。
周氏的爹是秀才,以前未嫁给村长时就是在家和爹习字,要不就是和娘刺绣,做饭,从来不知道河虾还可以这样做。这种吃法完全颠覆了周氏以前对吃食的了解。
“二丫,你这鸡蛋羹也好吃!猪尾巴也很香!”周氏没一会儿就接受萧月的各种新菜。
“好吃你就多吃些!”说着又给萧铭夹了一块三线肉,这小子这两天吃好了,脸色看起来也红润了许多,抱着也有些重了。
“姐姐,你也吃!”萧铭站在高凳上撅着屁股也夹了一块肉给萧月,把萧月感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二丫,你们两姐弟感情真好!”陈氏笑着说。
萧月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准备给他们添饭。
“箫婆婆,我给你添饭!”
“二丫,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箫婆婆站起来双手捧着碗接住萧月添来的米饭。箫婆婆接过米饭连忙说道:“麻烦二丫了,真懂事!”
在流云村这边有个习俗,不管是坐席还是普通的吃个便饭,主人家都要给客人添饭,如果不添饭就说明主人家不欢迎,或者不喜欢这个人;如果坐席的话主人家不添饭的话客人就会认为这家主人不懂节礼。主人家添饭的话客人要放下筷子,双手捧着碗,等到主人家添完饭后客人要说一两句话,表示对主人家的感谢。
一般做大寿的情况下,主人家都会提前安排人手专门负责添饭,像村长家六十桌的人,一次吃十桌的话光是添饭的就要有五人才能显现主人家对客人的热情。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加菜,这种一般都是在酒席上才能看得见。这里的加菜可不是说菜不够了,再上一份。这里的加菜是指有人吃饭的时候会被人猛地盖上一碗菜,有可能会是青菜,也有可能是一碗肥肉!好心的会加半碗,真正要恶整的人,一般都是把别桌剩下的同一份菜装进一个碗里,然后向人猛地盖上去。偏生被盖的人还不能生气!
这种方式比较整人,记得萧老二都被整过一回,上一次桌被盖了两碗肥肉,结果萧老二不好意思把肉剩着,硬是把那两碗肉给吃进去了,回到家后那一个月连肉末星子都不敢吃。
“陈婶婶,我给你添饭!”
“谢谢二丫!”
“婶,我给你添饭!”
“那麻烦你了!”
“萧铭,你要饭吗?”
“要!”
“噗!”“噗!”“噗!”连响三声,萧月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愣愣的看着箫婆婆,陈氏和周氏。
“怎么了,陈婶婶?”萧月问着陈氏。
“二丫!”村长说道。
“村长叔,怎么了?”
“你下次添饭可别这样问哈!客人会觉得你不礼貌!”
“咋了?”萧月还在云里雾里中。
“二丫,我跟你说!”周氏见萧月还没有明白,便说道:“你向客人添饭,不能问”要“还是”不要“,你这样会让客人觉得自己是要饭的叫花子!你这亏的是我们几人,要是旁人肯定不舒服!日后铁定要说你!”
“啊!还有这事儿呀?婶婶,我是真不知道!”
“婶婶明白!”
看吧,这就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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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别人休息我还要上班呢?我要休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