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外车来车往,在这里不远有一处甜品店,店门口放置了五六张桌子,撑着遮阳伞,别有一番风味。
秦靖的对面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的十根手指头分别抹了不同的颜色,在他看来显得十分倒胃口。
可那女人还是不断的在他眼前晃悠那五彩斑斓的手指,让他不由的有些不适,他调整了一下位置,对面的女人夸夸其谈,那故意捏出来的娇滴滴的声音,如同被掐住嗓子的鹦鹉。
他不自禁的就想起了那一晚,苏思淼抱着吉他弹唱的场景,他不懂那些所谓的技巧,却能听出来她唱的心声,还有那一副可以让人安静下来的好嗓子。
“时间不早了,赵小姐,我还有事要忙。”
他连再见都不愿意说,当着那人的面就起身离开,留下费用就急匆匆地离开,赵昀不依不饶地跟在他身后。
“你可以叫我昀昀,叫赵小姐多生疏啊。”
赵昀环住秦靖的胳膊,一对丰满的凶器就靠在他的手臂上,秦靖的脸瞬时就黑了下来,他虽然不是什么柳下惠,却也不是不挑食的。
“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那么熟,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就不送你了。”
他将手臂抽了出来,胃里一阵翻涌,他才刚解除婚约,那老头就给他安排起了相亲。秦靖抵触这样的安排,就像一个木偶,那秦书就是那个拉扯引线,摆弄他的幕后人。
赵昀顿时觉得失了颜面,拉着秦靖,纠缠不休,“秦靖,你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是看在秦老爷子的面上,你以为我愿意来相亲!”
“那你现在可以滚了!”
秦靖冷哼一声,赵昀身上的那股味道呛得他头晕,她是不是把香水当做洗衣液了?
他沿着街一直走,忽而被一家乐器店内传来的吉他声吸引,他驻足聆听了片刻,竟然鬼使神差的推门而入。
店内弥漫着一股木质的味道,苏思淼就坐在椅子上拨弄着琴弦,感受手指的手感,音准度,检查音质。
“油漆光亮,琴的色泽协调,品丝光滑,指板边不划手。就是它了。”
“小姐,很少有女孩子买这样单调的吉他,她们都比较喜欢花哨的。”
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苏思淼将琴交给了店员,“买琴自然要买适合自己,对于那些五彩吉他来说看起来漂亮的彩色往往是为了掩盖木料上的缺陷。厚厚的彩色油漆是不会产生好的音色的。”
苏思淼说的头头是道,跟那人相谈甚欢,却没发现身侧一处人影,正冷冷的看着她的侧脸,隐忍着怒气。
“是男朋友教的吧?”
那人打趣道,苏思淼的脸上恍然,似乎记起了什么,笑的恬静,“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我们已经很久不见了。”
“我倒不知道你有一个这么好的朋友!”
苏思淼赫然转身,一丝错愕从脸上一闪而过,“秦大少,好久不见。”
脸上挂着面瘫的笑容,连她自己都觉得像僵尸一样冷硬,苏思淼觉得这个城市太小了,到哪儿都能遇上熟人。
秦靖方才还不敢上前确认,但她的声音却是不会假,从前她的穿着一直都是保守土渣,裙子长到脚踝,衣服永远都是长袖,高领。
一年四季的衣服颜色数不出五根手指头。脸上的大眼镜更是让人以为,她是从某个不知名村落逃难来的。
“样子变漂亮了。”
苏思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她漂亮?
她的确便漂亮了,秦靖上上下下的打量,白色荷叶翻领洋装,领口挂着黑色丝带,打成了精致的蝴蝶结,露出了她白皙的脖子。腰际处收紧,及膝的裙摆嵌着蕾丝,外罩粉色针织薄衫。
一头及腰的长发被剪成了波波头,前刘海被她夹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摘了眼镜后的她,鼻梁秀挺,这身打扮让她又俏皮,又十分的淑女婉约。
“谢谢,我就先走了。”
苏思淼心里冒冷汗,秦靖表面上波澜不惊,但他心里真的没什么想法?说她小人也好,说她没肚量也好,总是她珍惜生命,一定是要远离秦靖的。
“有空喝杯茶吗?”
“我刚好不渴,秦少爷日理万机,以后有空我约您。”
苏思淼陪着笑,挪着小步子就想往店门口走,秦靖哪里肯就这样放她走,他拦着她的去路,装腔作势的看了看表,“时间这么晚了,不如一起去吃饭,我知道一家味道不错的餐厅。”
秦靖自认对女人有一套,即便是已经跟他解除婚约的苏思淼,他也有一种“只要我愿意,你就一定会扑到我怀里”的盲目自信。
过去的苏思淼多么迷恋他啊,巴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他身边,现在秦靖想想,与其跟那些画得像京剧脸谱似地,有胸无脑的花痴女继续相亲,还不如重拾这朵小白花。好歹也是双学位,喝过洋墨水的未婚妻,关键是好摆弄。
男人的心思,苏思淼又怎么会不知道呢?那点坏心思,她也看得出来,好不好!真当她是花痴女嘛!
秦靖这阵势一出,她立马就将他丢到了十八层地狱,“我最近减肥,而且,我必须得回家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越过秦靖的肩头,她见到自家的两个保镖就在店门口,她清了清嗓子,“阿威阿武,帮我把吉他放上车,张妈肯定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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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偶的铺垫太多了,所以让亲们觉得有些无聊?接受批评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