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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潜藏水底,听马蹄由远及近。其实俪黛算的恰好,以他们闭气的时间恰好可支持他们路过。然而却不料那群马蹄声却突然停下。

岸边传来那山贼头目的声音。

“厥鹰在此处留恋,他们在此处停留过。”

俪黛一惊,同萧瑰瑾在水下看了一眼。

“磊哥,要如何?”

“搜!”

一群人便在这路边草堆处开始搜寻,萧瑰瑾目光沉沉,转眼却见女子的脸色不对,她捏紧鼻子似憋的难受,再一会儿便要窒息。

他了然,目光移向她的唇,他双眸一沉。

俪黛只在心里骂娘,想这些山贼着实进化了,然而鼻息间越来越少的空气令她觉得晕眩,又不敢张嘴怕吐出气泡。

正难受,突然腰间一紧,整个身子被搂紧结实的胸膛,接着一只手拉过她捏住鼻子的手,俊美的脸陡然放大,温热湿润的东西贴住她的。

这一刻,她觉得时间就此停止。

贴近她的萧瑰瑾也在那瞬间心底微颤,但不停留,另一只手按住她下意识打算离开的后脑勺,两张唇愈加贴近,他撬开她的唇开始度气。

难受的感觉被缓解,俪黛也明了他是在给自己度气,岸边人群声十分危险,在生死呼吸困难之际,她选择自动攫取生存的空气。

一点点的空气怎么够?她要更多,于是努力吸取,不自觉的搂上他的脖子,身子更贴近他,动用唇舌来获取生存的必需品。

在她主动时,男子的身子一顿,但也只是片刻,下一瞬便任由她,只是拦住她的手越发的紧,原本只是想传气的唇也不自主动了起来。

“厥鹰飞起来了,他们在那里,快追!”岸上石磊突然喊起来,于是一行人赶紧翻身上马朝飞雪逃的地方奔去。

危机离去,荒凉的路边水潭,平静水面突然波光粼粼,紧接着一男一女以极其亲密的拥抱姿势破水而出,两人衣衫湿透亲昵的拥着,而唇舌间的厮磨似乎到了忘我境界。

然而终究要醒,他们缓缓停下,双双睁开了眼,看向对方迷乱的眸子逐渐变为清明。

俪黛脑子一下子翁了,突然想起自己在不自觉间干了什么,而她的手还搂着他的脖子。

想着,她缓缓松了手。

“多谢。”

说着她挣开他,上了岸,萧瑰瑾眸色深邃,看着她的背影,却也不多言,跟着上了岸。

接下来两人都默契的不提这件事,俪黛倒是想的通畅,那种情况也是迫不得已,至于之后,她自然的归结到男女本能上,想她算下来也二十好几,还没真正碰过男人,萧瑰瑾这种极品在眼前,把持不住也能理解。

当然她下意识的忽略掉自己的感觉,还有她并不排斥这个吻。

而经过一系列的事萧瑰瑾也终于清醒,暗自服下解毒丸,却在指尖触碰嘴唇时顿住。

正这时前面的女子转过身来,问他:“你还能走吗?”

看着那脸,他暗暗吞下药丸,虚弱一笑:“恐怕俪黛得扶着我才行。”

俪黛撇了撇嘴,倒也不多说,走过来将他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腰。

“我说你大名鼎鼎的萧大将军,今日却被一群山贼整了,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

萧瑰瑾淡笑不语,然而方才的情景却浮现在眼前。那群贼人怎么可能制住他,只是在打斗中他下意识的去看她,却见她并不回头的往外冲,当时的他微微一顿,竟罕见的没有抵抗住身前的一击,由此落败。

当然他不会告诉她,这确实会令人笑掉大牙,但她又回来了,此番这样同她亲密,他恍然觉得那群山贼倒是有点儿用处。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俪黛问他,因看他之前逃跑时似乎很熟练,便想他铁定熟悉这一代地形。

“往山下走,前面不远处有个村落。”

“好。”又走了半晌,快要清晨的风吹动两人湿润的衣襟,带来凉意。俪黛感觉肩上的手紧了紧,两人的身子更加贴近,想此刻可不能感冒,索性揽着他的腰也紧了紧。

却不知头上萧瑰瑾的黑眸微晃,随即荡出笑意……

终于找到村落,敲开一户人家的门,俪黛温和的道出来意。

“我们本是商家,路过六盘山却被盗贼洗劫,好不容易逃出来,恳请大娘收留一日。”说着她递给她一个簪子。在太子府时黎源祗偶尔会叫人送些首饰来,她不推拒,毕竟这些都是变相的银子。

妇人一见这簪子珍珠翡翠价格不凡,再看来着俊男美女,眼睛一亮,也赶紧应下:“哎,哎!随我来!”

她将六岁的儿子从房间里抱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

俪黛看着,问:“你丈夫呢?”

“他一早就去打猎啦,姑娘公子先休息,我去做些饼。”

山野小村落哪里会来什么人,所以每家人房间不多,能腾出一间已是不错。俪黛道了声谢,扶着萧瑰瑾去躺下。

“你脱衣服先睡会儿,我去找两件换洗衣服。”她觉得萧瑰瑾中了毒,能坚持走这么远已是厉害至极。

萧瑰瑾看着她,点了点头:“早些回来。”

“恩。”她关门出去,萧瑰瑾缓缓坐起身,解开湿润的衣物,只是那其上似有若无的散发着女子的体香,他微楞,唇间似留有属于她的清香,久久未化开……

俪黛推门时萧瑰瑾便睁开了眼,此刻她已经换上村妇装扮,头发仅用灰布巾扎起,她递上衣服:“这是大娘替我们找的,换上吧。”

萧瑰瑾接过衣物,是寻常男子的灰衣,还破了些洞,俪黛出去关门,他将衣服换上。

再回来时她端了些饭菜,萧瑰瑾坐在床上看着她,眸光深沉。俪黛觉得他的目光不对劲,便问:“怎么了?”

“……没怎么,吃的什么?”

“普通青菜,大婶还替我们杀了只鸡,快来吃吧。”

可后者却未动,俪黛蓦然想他中毒定是没力气,于是端起一碗米饭,装了些菜走到床边递给他。

“你做的?”萧瑰瑾低眼看那晚饭。

俪黛早饿了,嘴里啃着骨头:“恩,饼是大婶烙的,其他的是我做的。”

萧瑰瑾缓缓伸手从她手里接过,斯文的吃了一口,沉沉笑开:“好吃。”

俪黛也笑了笑,她对自己的厨艺挺有信心,自己则回到桌上吃了起来,她是侧对着萧瑰瑾的,所以萧瑰瑾斯文的吃着时,眸光可以时不时看向她的侧脸。

她似乎是饿坏了,吃的毫不顾忌形象,但却是另一种毫不娇做的干脆。她吃了会儿突然往自己碗里夹了许多菜,起身朝他走来,他眼神微顿,静静的看着她。

俪黛将碗里的菜夹到他碗里:“多吃点儿。”接着便又回去吃自己的。

他不言语,眼中逐渐浮起温柔笑意,也不停止吃饭的动作,只是饭吃的少,菜吃的多······

简陋房屋,粗茶淡饭,萧瑰瑾却觉得活了二十几载,从未有一顿饭吃的如此香甜。

吃完饭,俪黛收拾了桌子,拜托大娘烧了些水,自己准备到柴房去洗澡。想了想问:“你身上真没带解毒的药?”

后者看着她想了想,摇头。

俪黛没注意这其中的古怪之处,只想他是用内力压制住,然而终究不是办法,那紫色烟雾不知什么毒,她也无法去采草药,但终究中毒时间过长,她默了默,回身走到桌旁。

萧瑰瑾一直看着她,见她放下衣物,拿出匕首,接着在猝不及防间她狠狠的割向手腕,他心一跳,翻身跃起。

“俪黛!”

------题外话------

小剧场:夏孤临一直知萧瑰瑾其人,一直觉得他作为一个政治家行为说话等太过坦诚老实,虽然这是由于强大的自信,可也不应该啊。于是他便说了出来,却不知萧瑰瑾闻言静默良久,道:“孤临,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便是一次的不坦诚。”

“啊?”

萧瑰瑾不理会他的疑惑,自己却是沉沉的笑开:“当然,另一方面来说我也是不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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