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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俪黛这次倒花了些时间平静入睡。只因…两人的相拥而眠总感觉与之前的有哪里不同,然身后平稳的呼吸声令她逐渐平静,不再多想。

只是这晚她做了个梦,真实又奇怪的梦。

梦中女子容颜极其美丽,眉眼间透着熟悉之感,似她却又不似她。因她一身红衣,眉宇间透着不可侵犯的高傲之色,似山间骄傲凤凰,这一点却与她性子不符。

背景是茫茫雪山,有温柔似水之声从身后传来,带起片刻心悸。

“你不冷么?”

她单薄的衣衫在风雪中显的刺眼,强大内力护体便没感觉丝毫寒冷,然而她突过身子,神情倨傲道:“冷。”

“冷便莫站在那处,风大。”

“你心疼了?”这一刻女子的眼波微动,神情瞬间生动起来,只那天然的骄傲镶嵌在眉宇间,点缀她美丽的脸,只一点便是瞬间动人之色。

男子默了半晌:“在下只是好意提醒,眼下你我被困于此地,伤寒了那便麻烦了。”

“之前你我的赌约,输了便应对方一件事,你输了,可还算数?”她突然打断他。

又默了半晌:“自然做数。”

她眼眸漆黑明亮,缓缓勾起红唇:“你来抱我。”

“……”

温暖和独特的香气从身后袭来,充斥她周围,听后上方便来一声叹息。

“你这是何必……”

女子安稳的闭上眼,这一刻的她似收起了全身的羽毛,松懈掉她的不可一世,只是个普通女子,靠在舒适结实的胸膛,唇角在不可见的地方场起,声音却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骄傲语气。

“我冷,我乐意……”

真实的感觉盈绕在胸中,在梦里,她似旁观着,又似就是那红衣女子,而那男子的声音闻之心悸,一股淡淡的心喜和忧愁化不不开,分明是独自喜爱着那男子。

醒来时只觉得恍如隔世,胸中感觉依旧残留。

她能确信这是那红衣女子的故事,只是她不知自已怎会梦到那画中场景,她是何人?此处为何有关于她的密道?

从看见那些画之后便是一想就头脑混乱,无数断点阻止她想下去,却冥冥中感觉,那女子和子书家有必然联系……

陆如烈果不其然早早派人来找萧瑰瑾,她满心都是那个梦境,密道既然通这里必有因,眼下既然无人坚守,她决定出去探一探。

然以那道中壁画的成旧,因用特殊手段保护又兼之置于地底而残存至今,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岁。天下风云变化,六盘山草木也不知换了几个年头,如她意料中的毫无头绪。

倒是将这烈风寨了解了一番,若非旁人说起,她真不觉这里是土匪窝。只觉得山清水秀,农民衣食富足,小孩在田边嬉笑玩乐颇显自在。

毫无疑问,陆如烈是个善治理的上位者,然他一直避世在此,为何偏要在此刻卷入东黎内乱?他难道是打定足意东黎不敢动他?亦或者是……

突然撞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其中有老有少,有妇人有孩童。他们具是专心致志的看向人群中央,整个场面静的只听得见微弱的落子声。

她心中生疑,走上前去。踮起脚尖,赫然发现中间两人在下棋,其中一位正是玉尧奕,而另一个则是昨夜与她饮酒的汉子之一。

“在下棋?!”她有些惊讶,要知道那玉尧奕可是棋痴,明显是斯文人,可这些山贼行为举止粗鲁大气,怎得这两种极端之人会在一个棋桌上下棋?更甚者玉尧奕此人一脸专注,丝毫不因对方弱而轻视。

狗列正站在一旁,他对棋学了好久却依旧是一窍不通,正皱眉不知战况如何,听身边声音,转身一看,眼睛一亮。

“姑娘!”昨日她游刃有余的扔筛子加之‘对诗’令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更别说最后她竟然以女子身份胜了二当家!并且玉先生对她的诗竟哑口无言对不下去!所以说话声中不禁带着敬意。

俪黛不知自己被人看做偶像,只询问道:“你们……还下棋?”

狗列给了她一记‘我就知道你会问’的眼神,爽快给她解答疑惑:“我们可不是普通山贼,我们大当家可是文武双全,五年前玉先生被大当家所救,之后便以报答做了军师。而他们两人就经常在一起论学论兵法,我们就在旁边听着。

那时候只觉得大当家都不像大当家了,文绉绉的,我们虽然听不懂,但总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后来他们也经常下棋,按大当家的话说,棋盘如沙场,而他们两人常常一局棋下一夜。”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大当家就是我们心中不可撼动的天,带我们过上了好日子,当我们发现大当家还有这一面时,都自觉地想跟上他的步伐,所以那之后寨子里就流行了一阵读兵法,练下棋的风气。”

俪黛点了点头,心底却是有些震惊。想陆如烈倒是十分有个人魅力,而这群本是大字不识的汉子同普通山贼也有了根本区别。但陆如烈这样一个人物,怎会屈居于这六盘山?

更何况……

她视线落在那下棋之人身上,清俊容颜,微微蹙眉,执起棋子似思索着,突然抬起眼眸看过来,微微一顿,片刻后又收回视线,落下一子。

“你输了。”

“玉先生让了我五子,我还是输了,看来还得练练才是!”

“无妨,你已进步很大,我看你下棋有些举棋不定,下次你便直接大胆攻击,兴许有些不同。”

汉子眼中一亮,起身抱拳:“多谢。”

他站起身退出,身边人拍他:“行啊你!竟然同玉先生下了一个时辰!”

那汉子露出惭愧,摸摸胡子:“其实我以为这次能拖个一个半时辰来着。”

旁人笑他大言不惭,又有人对玉尧奕笑道:“玉先生,你棋艺精湛,我看放眼天下恐怕也无人能胜之于你吧!”

他人附和:“就是就是!连大当家也总是惊叹于玉先生的棋艺!”

玉尧奕却淡道:“诸位太抬举,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说无人能胜我,可不巧,七年前一人便胜了我,而五年前一少年也险些胜我。”

他一言惊起所有人惊讶。“我看不然,毕竟是七年前,若是此刻的玉先生保不定会输。”有人道。

玉尧奕缓慢的把玩着手中黑子,依旧淡道:“自那后每年我与他下一局,直至今年,我未曾赢过一局。”

这话令在场沉默了,一时间也奉承不下去。正这时狗列却突然叫道:“玉先生,不若你同姑娘来一局?!”

众人这才知俪黛到来,未见过的听说过昨夜的传闻,皆好奇打量,见过的更是眼中一亮,不可否认,俪黛昨夜的豪爽大气极其对他们胃口。

玉尧奕也看向她,突然出声道:“玫瑰公子才学出众,棋艺非凡,不知他底下侍婢棋艺如何?”

俪黛看向玉尧奕,又看了看周围人,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摊手:“让你们失望了,我不会下棋。”

玉尧奕却道:“玫瑰公子之棋艺天下人少有能及,你为他的侍婢,或多或少也耳濡目染,还望姑娘莫谦虚。”

俪黛真无奈,她是会下棋,然而她并不喜下棋,那次只是计谋。只是眼下他将萧瑰瑾搬出来,看来是要搞得她骑虎难下。她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玉先生,实不相瞒,我确实会一点棋,只是你确定要和我比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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