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摇安排芷梅画荷在窗棂上封了一层厚厚的棉栊。
这是为防止有异心的人吹趁机吹迷烟进来。
君摇又叫郑铎去祖父屋里休息。郑铎觉的有趣,笑问:“待我直接把银杏抓过来质问就是,何必弄的人心惶惶?”
君摇笑道:“这样做就是要她亲口承认。郑叔叔,你去陪祖父不用担心我。”
郑铎有些不放心:“她不会趁我不在图谋害小姐吧?”
君摇胸有成竹:“量她也没那个胆量。”
郑铎千叮咛万嘱咐,交待芷梅要形影不离陪在君摇身边。
芷梅画荷将君摇洗了澡抱在榻上,放下帐幔后,二人并坐在榻沿旁h把里面的君摇裹的严严实实。
即便听见银杏进来,君摇也能睡个安稳的踏实觉。
“小姐渴不渴?”银杏问。
“嘘!别吵醒小姐,她睡着了。”芷梅示意她噤声。
银杏正要走过去被画荷拿话挡了回去:“你去烘些熟茶叶,等明儿小姐起来时泡给她喝。”
银杏想了想退了出去。
一辆马车疾狂奔驰在暗霾的夜色下。
沐烨捂着受伤的胳膊,艰难掀开车帷,那双眼睛在夜的衬托下炯亮有神,他蠕动两片苍白的唇,压低声音:“在快些……”
赶车的男子担忧道:“六爷,路途实在颠簸,我担心你的伤口……”
“不碍事!”沐烨咬牙,声音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六爷坐好了。”男子扬鞭,马车加速而行。
不一会儿,后面的道路紧急追来一队人马。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他的鼻翼,鲜血侵蚀了他半边的墨襟。
他想起了已故的母后。
那一夜,母后华丽的霓裳沾满了猩红的血液。
一点一滴将母后尽没吞噬,一点一滴触及他幼小的心灵。
马儿一阵长嘶,抬起了双蹄。前方是一堵悬崖峭壁。
男子扯住缰绳。掉转马头。
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神秘杀手踏夜追袭了过来。
“继续向前走!不要转头!”沐烨纵身破窗而出。
男子惊呼:“六爷先避一避待我前去挡住他们!”
沐烨按住他的手,沉声道:“我不能叫你送死。”说完捉住男子的手,腾空跃起。
“驾!”沐烨用尽全力扬鞭挥在马背上。马儿哀嚎,失去重心般的跌落了下去。
“在前面!快!”
身后的黑衣人冲同伴们大喊,紧接着,马蹄声隆隆震响,如滚滚惊雷袭卷而来。
沐烨与男子在峭壁上攀附一会儿,双双滚落了下去。
黑衣人赶到悬崖边时,马车也已经掉了下去。
“哈哈,这下我们回去该邀功了!”
“邀个屁!你看见尸体了?”
大笑的黑衣人被另一个的话给呛住了。
马背上的一个男子阴狠道:“给我下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深夜,屋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君摇惊坐了起来。
只见屋檩上的灯笼已被点燃。祖父杜耀陵和带刀的郑铎从隔壁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君摇披衣要下榻。
芷梅掀开棉栊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啊!小姐快看,外面来了两个浑身是血的人!”芷梅睁大双眼失声叫道。
画荷一听,害怕的张大嘴巴:“不会是杀了人的土匪吧?”君摇蹦下床,爬上高高的红木交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