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孟雪玉听见王虎的禀报,火瞳圆瞪,气的浑身哆嗦恨的咬牙切齿。
本以为借银杏的手可以铲除眼前的祸害精,没想到又扑了空!
明明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可为什么就对付不了她?!
杜君摇简直是魔鬼投胎!
孟雪玉跌坐在寺院中的石凳子上,茫然看着前方云雾缭绕的虚空。就在刚才,她还求了一支上上签,预测她将会顺利扫清一切障碍。
最大的障碍是杜君摇,只要除掉她任何障碍都会迎刃而解。
孟雪玉攥紧手心,双眼腾起阴狠的杀意。
“给我雇几个人,半道把她做了!”孟雪玉森然一笑:“到时出了事将军回来一定追查不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杜家庄。”
王成听的惶恐不安:“可是杜家庄是将军的父亲……”
“那又怎样?听说将军与他向来不亲近,就算那小贱人死在他手上也不足为奇。”孟雪玉嘴角掠过一丝残忍的笑。
王成吞了吞口水,有些畏惧。
孟雪玉知他要打退堂鼓,威胁他道:“好好干你自然会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可若敢起异心,连同你的家人也一样跟着遭殃。”
孟雪玉轻声细语,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王成放大瞳孔,不得不点了点头。
王成走后,孟雪玉进了普华寺内殿听法铭方丈讲禅。
到了夜晚,香秀匆忙忙的过来禀报:“君莲小姐不见了!”
孟雪玉起先还不以为意,派了几个随行的小厮在寺里分头找。结果却连君莲的影子都没看见。
到了夜半之时,孟雪玉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焦灼万分。她不禁担心起女儿的安危。
顾不上数落下人,便同法铭方丈商议派遣寺里的和尚下山寻找。
一时之间,山上山下火把通明。
正当孟雪玉不安徘徊时,窗棂上突然嗖一声响斜插一只飞镖。
孟雪玉心悸之余便大喊有贼。下人们问讯赶来,法铭方丈拔掉那只插中的飞镖,脸色大变。
孟雪玉拿过带有绢帛的飞镖。上面写了几行小字:不想你女儿有危险自己亲自下山。
落笔是无名氏。
孟雪玉的心一落千丈。
难道是遇见了土匪大盗?想必一路招摇,引来了这帮人的歹念。
若是那样他们一定是想用君莲的命来换取钱财。
想到这,孟雪玉暗自松了一口气。将军府缺什么也不会缺钱。
于是她连夜叫来了将军府的杜衡,杜衡带来了上万两的银票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孟雪玉披上玉氅头上别了几支做工精致的金步摇。她担心歹徒贪心不足,上万的银子满足不了他们。
下了山,她密令下人躲在暗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草惊蛇。
石崖顶上,一袭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夹着哇哇不止的君莲迎着夜风站立。
黑衣人夜鹰般的眸子逼咄着不远处的孟雪玉:“想叫你女儿活命就乖乖给我滚出将军府离开中原!”
森冷的声音响彻在山谷中的回音壁中,悠远洪亮,震的孟雪玉胆战心惊。
她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连连后退:“你简直在痴人说梦!我是堂堂将军府的夫人,是当今皇上钦点的一品诰命,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大言不惭的话?你绑架将军的女儿这是死罪知道吗?”
男子哈哈大笑:“因为你是匈奴人!你是他们派来的奸细,杜广容易糊弄皇上可不容易糊弄,你说我如果将你的底细告发给皇上,他该怎么处置一个匈奴的奸细呢?”
“你胡说八道!我孟家世代与匈奴为敌,岂会与那帮蛮夷苟合?今日你毁本夫人的清白,本夫人要把你这个谣言祸众的小人捉回问罪!”
黑衣人扯掉蒙面,露出清俊的轮廓。
孟雪玉怎么也想不到劫持君莲的人居然是赵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