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月儿很漂亮,没有乌云的遮盖,明亮的皎月发出柔和的光芒,沈云溪不禁感慨,这一世自己一直处于忙碌之中,根本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做自己的事,现在依靠着湖边的栅栏上,吹着湖边的清风,欣赏着月光,真真好舒服,心情好安静。
“大哥,有人。”
几个十分鬼祟的身影像沈云溪这边走来,其中有个人身上还扛着个人,其中有一个长着很贼眉鼠眼的男子看到沈云溪,有些局促的拉着带头那人的衣袖。
“怕什么?去把她杀了。”
那带头的人显然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在这里,但一想到上头的交代,这事绝对不能让人看见,急忙对着那贼眉鼠眼的命令道;哼!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
那些人虽然故意压低声音,但沈云溪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进去,眼神微冷,自己从来就没打算多管闲事,反倒对方不依不饶,甚至想杀人灭口,看来这闲事不管也不行了。
“去死吧!”
贼眉鼠眼的男子不动声色的走到“毫无防备”的沈云溪后面,拿出一把暗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狰狞的表情犹如地狱恶鬼般,刺向沈云溪后背。
“叮铛!”
男子简直惊恐的看着沈云溪,原本狰狞的面孔此时变得十分痛苦,看着不知何时手腕被沈云溪抓住,那明显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男子简直不可置信,这看似柔弱的少女是练家子。
“住手,放开他!”
带头的男子虽然被纱布蒙住了脸,但一双三角眼却透露出很辣,看向沈云溪,仿佛要将她活吞了。
“你说放就放啊,起码也得给保释金,不多,就五万可以了。”
沈云溪不愧为一代商人,真是三句不离钱,将商人的本质发挥得淋漓尽致,更让黑衣人简直感到受辱,他们身为组织的高级杀手,什么时候遇到这种事了。
“哼!看你有没有命拿。”
说完,一把黑色枪就这么拔出来,对着沈云溪就是这么一枪,沈云溪急忙推开贼眉鼠眼的男子,自己也躲开,但男子并没有罢休,依旧持续开枪,后面那几个人也没闲着,拔出腰间的枪也是拼命的射过来。
“不要开,不要开,大哥,我还在这呢?”
但那三角眼男子却是直接将他忽视了,直到了几颗子弹穿入他的身体,那所谓的大哥也没眨一下眼睛,看得沈云溪无力吐槽:冷血动物。
“看这边!”
一个声音从黑衣人的左耳传来,黑衣人急忙把手枪对过去,结果连续发了几发子弹后,这才发现那里没人,黑衣人一惊,刚刚明明听到声音从这边传来的啊!?
“是这边,笨蛋。”
“啊!”
黑衣人还没来得及转过头,一只无敌香港脚就这么踹过来,瞬间将某人踹到湖里去,随着“噗通”一声,湖里传来一阵杀猪声,倒让在睡梦中的人们忍不住哆嗦一把,难道闹鬼了?
其余之人看到大哥被踹到湖里,很是默契的跑开了,拜托!这女的一看就不好惹,就连那背着人的黑衣人也丢下人跑路了。
“真是群人渣,”转而看向倒在一旁的少年,沈云溪走过去将人拉过来,少年虽然五官被血和泥沙弄得很污垢,但沈云溪却是第一感觉觉得这人很熟,至于是谁,她倒是想不起来。
“看来还是先送医院吧!”
沈云溪才话音刚落,谁知那少年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醒了过来,拉着沈云溪的衣袖道:“不要送医院,带我去‘群民村’找天玄子,求你。”
说完,少年便晕了过去,但沈云溪心中却如龙卷风来袭,震惊的看向这个少年:他到底谁,怎么会知道师父?难道这个人和师父有什么关联!
沈云溪千思百转,急忙打通天玄子的电话,顺便找一下这人身上能代表他身份的东西,可惜一无所获。
“师父,我救了一个人,这个人指定找你,甚至知道你在哪?”
沈云溪一打通电话,急忙对着电话那边的天玄子说道。
那边的天玄子听了之后,却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沉着声道:“将那少年带过来吧!”
显然天玄子知道有人来找他,要不然沈云溪没说过对方是男是女,天玄子却似乎早已知道对方的身份,这让沈云溪很是疑惑,但也只好将少年拦起来,苦哈哈的当起苦力:这少年看似精瘦,想不到这么重,可怜我的小蛮腰啊!
…小九分界线…
“唔!好痛!”
宇文沐天才刚醒来,便看到床上古色古香的床顶,眼神闪过一丝讶异,但来不及多想,头上便传来一阵疼痛,顿时让宇文沐天有些吃不消。
“醒了!把药喝了吧!”
这时,屋里走进一位穿着白色道袍,白花花的胡子长长的留在胸前,整个人看起来就犹如一名仙风道骨的仙者。
这人不是谁,正是天玄子,只见他慈眉善目的面容慈爱的看着宇文沐天,提着一碗药汤来到宇文沐天面前。
“你是天玄子师伯,我是宇文沐天,师伯,你快救救我爷爷,现在协会那边几乎都被邪教的人控制,我爷爷也被打成重伤,至今都还没苏醒过来;现在只有你能把持场面了,师伯,侄儿求求你就出山吧!”
宇文沐天几乎认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天玄子,拉着天玄子的衣服死也不肯放,仿佛他就是一颗救命稻草。
天玄子没想到宇文沐天一醒来反映就这么激烈,提在手上的药汤咬不死定力好,差点都被洒出来了。
“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原本在院子里乘凉的沈云溪听到卧室有声音,急忙跑了进来,瞬间便看到天玄子双手举起,而昨天那个被就回来的少年则是拉着天玄子胸前的衣服,神色透露出哀伤、急切,反观天玄子,眼底的痛心和慈爱;这不得不让国家一级好妹纸想入非非。
“丫头,别乱想,快过来帮忙!”
看到沈云溪那古怪的眼神在他和少年之间来回飘忽,就知道这个小鬼想多了,急忙开口,怎么说自己一代宗师,思想还是很保守滴。
“小溪,你是不是沈云溪。”
沈云溪才走来,准备将宇文沐天和天玄子拉开,但宇文沐天却突然拉着她的手,让沈云溪有些措手不及,听这少年的语气,似乎和自己很熟,于是仔细的端详一下少年,不禁惊呼:“宇文沐天。”
昨天月光十分微弱,又加上少年一脸是血,所以只是感到熟识;但现在不同,在昨天回来之时,天玄子便将他擦拭干净,现在少年那干净出尘的面容,瞬间展露无疑,亦如童年时期一般,只是现在加了一些满目疮痍。
宇文沐天见沈云溪认出自己,一激动便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捏得沈云溪那雪白的手臂生疼。
“痛!”
都说男生天生力气比女生大,这句话真是没错,宇文沐天一看弄疼了沈云溪,急忙将手掌放开,沈云溪也急忙抽回,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腕,这到让宇文沐天有些愧疚。
“小天,你还是先把药喝了,什么事待会再说。”
天玄子把要递到宇文沐天面前,宇文沐天就算心中很急,但身体受了内伤,也只好先忍下来。
原本四年前和爷爷顺利回到了京城,谁知才刚下飞机中途回家之时,便遭人暗算,爷爷原本和玄空斗武之时就受了伤,但还是拼了命将自己救回去;不过爷爷自此也受了内伤,四年间功力依旧还是没有恢复好,辛亏这些年有章承从中帮忙,又加上协会中还有几个爷爷的相互扶持,要不然爷爷早被一些狼心狗肺的家伙挤下去了。
听到宇文沐天的讲述,沈云溪心中划过一丝惆怅,想不到人是救回去了,但居然后面还发生了很多事。
“那宇文还好吧?”
天玄子更关心的是这位老友,宇文沐天摇了摇头,道:“几个月前玄空突然重新回到协会,说是京城的南家让他们来的,接任副会长一职;爷爷便说此人心术不正,坚决不让他进会,谁知那玄空突然偷袭爷爷,爷爷一个不慎,又加内力还为恢复好,便被他打成重伤;爷爷怕我遭到暗算,所以急忙让会里几个老人协助我逃跑,来到这里求助师伯,希望师伯可以回去主持大局。”
说完,宇文沐天突然跪在天玄子面前,大有天玄子不答应,便长跪不起的样子,这倒让天玄子有些为难了。
“小天,你先养好伤,这事我和师父商量一下,好吗?”
沈云溪自然看出天玄子的为难,目前也只好先让宇文沐天留下来养伤,其他再从长计议。
宇文沐天想想也只能这样,反正他现在受了重伤,短时间也无法恢复内力,只好先留下养精蓄锐。
“师父,可以讲讲你的故事。”
看着落寞的老人坐在院子里,双眼望着天空,沈云溪知道他又在缅怀师母,可如果再不打开师父的心结,怕是师父会将这个秘密带到坟墓去;思前想后,沈云溪终究还是开口了。
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人,为何甘愿屈居一个小农村,这里肯定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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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天玄子会说出当年的事吗?
还有他曾经想利用沈云溪来达到某种利益,是否又会全盘托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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