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一梦遥心头已有了些眉目“你就如何?”
“拾欢就与狐狸大叔将青鸾扒了个精光丢到了火凤床上,将他们送做一堆。”说到这里,拾欢已是面红耳赤。
重嘉听罢,一阵咳嗽止也止不住,面色很不好看。而一贯自称见过世面的一梦遥此番不淡定了。
“遥遥,你把我们的拾欢教得太好了。”
某人脸上虽挂着笑意,但一梦遥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恼火。可这能怨她么?拾欢这小子都快成人精了!
“渐离,我以为你多少也该尽力规劝,不曾料想你也陪着拾欢胡闹。”清冷的嗓音凉悠悠的响起,带着几分威严的责问,让人觉得倍感压迫。
此时渐离已冷汗狂流,根本不敢抬眼看自家主上,心头将这把他牵涉其中的小鬼不知骂了多少遍。
“主上,这事儿虽有些荒唐,但出发点总是好的。这几日你与尊上未曾得见,他们二人都快吵翻天了,属下与小主子一是想图个清静,二是想玉成好事,因此……总之,还请主上见谅!”
重嘉面色稍霁,但还是觉得不能放任,又要说些什么,却见某小童脖子一伸咬牙闭眼,将自己抱成团儿,溜溜的朝着外头滚去。
“娘亲,爹爹!孩儿滚走思过去了,你们继续亲热!”
一时间,在场三人都愣了,过了半晌回过神来,便是一阵大笑。
直到天色渐昏,青鸾命人在主楼摆了饭,一梦遥才恍然记起先前一路随行的凤君凤无翎。
“凤君怕是迷了路,叫隐卫莫要大意了。”她神色有些复杂,青鸾倒是老神在在的笑了笑。
“青鸾,你这会儿心情倒是不错,莫非好事近了?”一梦遥想起白日里拾欢所说的话,不禁挑眉揶揄。
谁料青鸾面色大变,飞快的低下头看也不敢看她“胡说什么,我能有什么好事!”
一梦遥撇了撇最,心里有数却不戳穿。
“先前隐卫来报,水榭闯进了个生人,小人原也猜不透谁人如此大胆,亲自走了一遭方才知晓是凤君大人。小人私以为他必然是想饱览水榭的景致,便随他去了,只是隐卫素来横冲直撞惯了,刀剑无眼,也不知有没有刮破凤君大人的袍子。”
重嘉抬眼看了看青鸾,又将目光投向唇角抽搐的一梦遥,眸光里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遥遥,你这得力下属也不遑多让。”
一梦遥只觉得自己被青鸾一贯善良正直的模样蒙蔽了,这才是真正的阴险啊!
但她又怎知,再善良再正直的人在她身边久了,耳濡目染的总免不了要沾染上一些不大好的因素。
“尊上若无别的吩咐,小人就先去给小主人送饭了。”说着,青鸾很是忧愁的叹了口气“那一头的包顶在脑门上,也不知何时才能消,脸也肿的不像话,大约只能吃些流食了,哎!”
一头的包?脸肿得不像话?重嘉与一梦遥皆搁下手中的碗筷望向青鸾。
“原来两位竟不知道么?小主人今儿不小心从石阶上滚了下去,听隐卫回报说,足足滚了二十多级,可把小人心疼得!”说着他就要抹泪。
一梦遥与重嘉对视一眼,心想着那小子平时精得跟猴儿似的,今儿怎么这样呆,竟当真是滚出去的。想笑,却又觉得若笑了便十分不厚道。
“也怪小人,若小人不曾拿错了药,小主人那张脸儿又怎会肿的跟猪头似的。”
说完,他便唉声叹气的走了。
一梦遥单手托着腮道“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是故意的?”
“拾欢也该受些教训了!有些事情要么不做,做就要做到滴水不漏,既能达成目的,又不让人记恨才是真正的厉害。”重嘉淡淡的道。
“你倒是半点儿也不心疼!不过,你这是经验之谈么?”她眸光流转,红唇一勾,眉眼含笑的瞥向重嘉。
某人的眸光变得幽深,却只是凝着她的唇低低的道“唔,经验之谈。”
一梦遥未曾警觉,嗔怪道“还怪我没教好拾欢呢,你还不是一样么!只是拾欢这么一跌,不会破相吧?到时候还能讨到媳妇,娶……唔……”
混蛋,好好地亲她做什么!
“混蛋!”一声爆喝伴随着一阵疾风传进屋中“本君在外头瞎转悠了好几个时辰,硬是没找对路,你们倒好,在这儿吃饭亲热,有没有顾虑我的感受啊!”
因难得的亲热被打断,重嘉十分不悦,但一扭头朝着来人看去,便忍俊不禁了。
“哈哈哈哈……”一梦遥却憋不住一阵狂笑。
原来此时的凤无翎因一身红衣被划得稀烂,整个人堪比遭难后的流民,样子有些狼狈而可笑。
“凤君怎的这副形容?”一梦遥故作惊诧的问道。
凤无翎只觉自己被作弄了,面色分外难看,一贯妖孽的笑容早已隐去,只见他愤愤的走过去端起桌上的酒杯,将里头的酒水一饮而尽,又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道“你可别给我装无辜,先前莫不是故意将我丢下?”
一梦遥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怎会?来者是客,我又怎会弃凤君于不顾?我也曾遣人去寻凤君,可下头的人只说凤君想要四处走走看看风景,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由了凤君去。”
“你……”凤无翎一口酒险些呛了出来,涨红着脸却无从辩驳。
“遥遥事先提醒过你,让你跟紧,如今既然无事便安静的坐下同食。”重嘉仍旧对于他不合时宜的出现而耿耿于怀,语气也显得格外不耐。
“你说得倒轻巧,那外头的雾有多大你看不见么,要想分辨方向都难,更别说有什么风景可看了!”
------题外话------
这文不会V的,我对亲们唯一的希望就是留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