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次不用打架抢题字了,因为牌匾正中被射了一个大洞,要想题字得先换匾。
大家不约而同地收手。
离得最近的慕容酒把书信拿给夏火,“快打开看看写了什么,也许是旧爱飞箭传情哦。”
夏火瞪他,“念!”
磕碜她是不是?不知道她不识字么?
慕容酒露一抹被猜中了的笑,毫无诚意道,“嘿嘿,一时忘了。”
打开信,“夏火火,你院里的人现在我手里!要想把他们赎回去,就在天黑之前把三千两银子放到后山的百年古树之下。否则,我就撕票!落款:报官死全家!”
慕容酒念得声情并茂抑扬顿挫,末了还不忘加上主观评论。
“呀喝,三千两?不过数十下人,竟敢狮子大开口要三千两!火火,不能给!坚决不能给!有那三千两,都够再买几拨新下人的了!还报官死全家?好啊,就报官,就死全家,到时酒哥再给你找个更好的下家。”
夏火凉凉地看他,“看来你知道昨晚我院里发生的事了。”
一个能在世子府安插进眼线的人,只是单纯的酒友?
慕容酒不见一丝慌张,“那当然!就冲咱俩的交情,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娘家人不是?妹子的事如何能不关心……”
夏火打断他,“好啊,那就由你这个娘家人替我走一趟吧。”
“哎?”他怎么突然有种入了套的感觉?
“我想某位报官死全家的绑匪可能搞错了一此事情,他昨晚绑走的那些人不是我的,而是世子的。这封情书,哦不,信,理应转给世子。”
夏火食指一点慕容酒手里的信,“所以,娘家人,麻烦你走一趟到隔壁王府转交一下吧?”
是友是敌,就看他接下来的表现了。
说完,夏火抱着小猪仔就往院里走,头也不回。
慕容酒在后面跳脚,不满意自己临时被当作枪使的新设定,“你为什么不去?”
夏火回头,荡漾一笑,“吃饱了,我要和我的新欢去做点快乐的事情了。要不,娘家哥哥,你也来?我们试试‘三位一体’的新花……”
“样”字还没说出口,慕容酒和四个白衣侍女就没影了。
空中传来慕容酒的话,“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夏火火,你不能这样对你的酒哥哥!”
夏火抓起小猪蹄对空中挥了挥。
身子再转,这次又转回了院外。
天猫跟上来,“主子?”她不是要跟新欢回屋做快乐的事情么?
夏火把小猪仔扔到她的怀里,向外的脚步更快,“在我回来之前,你要做到两件事。一,守好二次元,外人不能进来,东西不能出去;二,抓紧时间吃好喝好休息好,因为稍后你可能会很忙。”
桃宝被夏火步步带煞的走路姿势感染得莫名兴奋,“主子,那我呢?”
“跟我走,上青楼。”
“好啊好啊,从来都只是听说过青楼,这次终于有机会去看看了。主子,那里是卖什么的?肉包子么?”
“……哦,卖肉包子。”人肉包子。
“太好了,那主子您能买给我吃吗?”刚才主子都有嘱咐天猫吃饭呢,可不能偏心把她忘了。
夏火看她一眼,“好啊。只要你喜欢吃,吃多少我都买给你。”
两人很快走远。
天猫这才松开拉着钟决的手。
钟决很生气,“猫猫姐,你为什么不拦着我姐?我姐那个傻蛋真的不知道青楼是做什么的!”
“郡主是主,我们是仆,我们没资格拦。”
“猫猫姐!你也同钱叔一样老糊涂了吗?那个国民渣妃算什么主子?她配吗?我们不都是为了最后的计划才故意打入敌人内部的吗?”
天猫目光怜悯的看向他,“钟决,你果然是桃宝的亲手足。”脑袋里都一样的没有多少干货啊。
“猫猫姐,你又骂我!我哪里像我姐那个傻蛋了?至少我知道青楼是做什么的。我姐知道吗?她只知道吃!”
“可至少她知道主子是正格的,而你,却不知道。”
“那是因为……”
“钟决,”天猫声音沉下来,不想他再搞不清楚状况,“钱叔是老了,可他不糊涂。就算他糊涂了,难道主子也糊涂了吗?你觉得主子是那种为了计划就把我和桃宝送到敌人手下然后处于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的境地的人吗?”
“呃,不是。”
“那你就好好想想,想想主子对郡主的态度,想想钱叔对郡主的态度。”
“主子?主子抱她进屋来着。钱叔?钱叔口口声声喊她少奶奶……”钟决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猛地瞪眼看向天猫,天猫对他重重地点下头。
钟决忽然剧烈摇头,表示坚决不信,“哦不,你是说主子看上这个国民渣妃了?那怎么行!虽然她那诡异的轻功我是挺想学的,可要说让她做冢卫的主母,不行,坚决不行!她可是人人唾弃吃喝嫖赌……”
“钟决!看人看眼,认主认心!难道你忘了毅哥的教导么?”
在没亲眼见到夏火火之前,天猫也一样相信钟毅派人调查来的关于这个国民渣妃的资料。但在赌天坊亲眼见到夏火火之后,她就知道资料肯定不对了。
第一次见面的夏火火,姿态太镇定,目光太睥睨,那绝对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渣货会有的眼神。
再后来到王府对上玉怀翰和水芝芝,她每一个命令都恰在点上,不早不晚。那样干净利索的连削带打,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渣货能做得出来的?
彼时,天猫就彻底明白了,夏火火也许是在众人的眼中营造了一个渣货的形象,但其本质,绝对不是。
“钟决,如果你不想被主子派回盛京传信的话,建议你首先从不喊郡主‘渣妃’开始。”
喊“渣”倒无所谓,重点是“妃”,那可意味着是别人家的。
主子的意思也许还不明朗,但亲自经手把她和桃宝送到夏火火的手中,就意味着他至少已经看进了眼。
依着主子的性子,进了眼的东西,还敢打上别人的标签?主子不会高兴的。
而主子不高兴了,倒霉的绝对不是主子本人。
“行了,我要抓紧时间养精蓄锐。你呢,有那纠结的时间还不如快点回去禀告主子,就说郡主去绽芳楼找老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