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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瓜果飘香的小树林,貌美如画的美男子,摔坐在地上的姿势虽然狼狈,却一点不影响围观者的感官享受。

  瞅瞅敞开的衣襟处那明显是女人留下的抓痕,淡淡的粉红,映衬光洁如玉的肤质,那叫一个妖靡媚艳。

  不知哪个冢卫先吹响一声口哨,紧接着就是无数口哨响起,还很快有了节奏。

  一二三,主子最帅;四五六,主母威武;七八九,你我还是单身狗。

  东方亦被动地开始了人生中第一个傻呆时刻的经历,他很清楚此刻自己正在被群嘲中,但他就是没有心情像往常一样气场爆发赶快镇压掉。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被女人踹了!为什么还是在侬情正欢之时!

  怔愣之时,一道白影闪过,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嘴上一凉,被他没看清的什么东西给亲了。

  眼睛终于对焦,皮哥!

  它!竟!然!亲!他!

  它……

  “皮!哥!”东方亦终于清醒,一掌拍出。

  轰,掌风所掠之处,寸草拔根。

  没有皮哥。

  皮哥被夏火火利用瞬移及时救下,此时正大摇大摆地坐在夏火火的怀里,诉说自己的委屈。

  它是闻到酒渍排骨香才过去的,如果知道他嘴里没有,它才不会亲过去的好不好?那可是它的初吻!与阿花离别时,它都没舍得给阿花呢!结果现在让人啃了,它才要怕后半拉猪生会不会因为它曾亲过人而被其他猪鄙视好不好?

  夏火火安抚地拍拍它的头,再给它嘴里塞进一块牛肉干后,皮哥这才不情不愿地跑远。

  它是给女主子面子才走的哦?否则,你休想再有下一次开小灶的机会。

  夏火火好笑地抬手欲挥,眼前一花,穿越整齐的东方亦揽过她重新钻回了马车。

  “钱叔,备饭。”

  马车内,夏火火笑倒在地。哈,虽然一开始是被他的高冷模式而吸引的,但今天这次误启的逗比模式竟也是意外的可心呢。

  “你刚才跟皮哥至少亲了两秒吧?”哈哈哈!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跨物种爱爱的别样兴奋?”哈哈哈!

  “你得谢我这个大媒人哦,是因为你从我这里沾上酒渍排骨香后才吸引到皮哥惊情一吻的!”哈哈哈!

  “你没有阿花漂亮,没有阿花壮硕,而且,”夏火火故意明显的扫一眼东方亦的全身,“你是公的,未来肯定也没有阿花能生,唉,皮哥真的会被打击得开始怀疑整个猪生的。”哈哈哈!

  “夏!火!火!”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如果可以,东方亦现在非常希望能把夏火火当作磨牙石含上个十天半月。

  夏火火猛然落脸,“怎么?又骗又瞒的唬了我两个多月,不道歉还不让我占占嘴瘾了?”

  她这么一说,东方亦所有的气都消了,好吧,是他不对在先。

  “那今天这事儿算翻篇了么?”

  “当然!”夏火火温柔一笑,“不算!”

  因为喜欢他的心意明显多过对他生气的情绪,所以不能分手彻底整理心情的情况下,她怎么甘心自己各种堵心堵肺,而他却一副“随你怎么闹反正最后还不是要嫁我”的淡定从容!

  她讨厌坏情绪积在心里,也不习惯一直积着,她需要发泄出去。

  而发泄的方式,她选他!

  终于收笑,她直背挺胸,摆一副女王的姿态,“我要喝新鲜的野生蘑菇汤!”

  “好。”东方亦二话不说,下车做事。“钱叔,野生蘑菇汤一份。”

  钱叔瞄瞄身后的马车,“如果郡主在您把汤送过去时问是不是您亲自煮的呢?”

  她可能以不是他亲手煮的不算让他重来。东方亦抬腿走向搭好的灶台,好,他亲自煮。“天猫桃宝,去采一些无毒的野生蘑菇来。”

  桃宝应,“是,主……”子。

  天猫捂了她的嘴,“主子,如果郡主问蘑菇是不是您亲手采的呢?”

  她也会借口说不算。东方亦转个方向向林内走,好,他亲手采。

  采了蘑菇回来,东方亦放进水里清洗着,顺便吩咐,“狗决,生……”火字即时吞下,“不用了!”

  他还是亲自生火吧,万一车里那祖宗说火不是他生的不算就前功尽弃了。

  回盛京的旅途第一餐是当家主子东方亦亲手所做的野生蘑菇汤,里面还配了溪水里捞来的蛤蜊。当然,蛤蜊也是他亲自下水捞的。汤汁鲜美,蘑菇肉质结实,口感滑嫩,此汤一出,便征服了所有随行人员。

  包括皮哥。

  哦么哦么,为什么没人告诉它这个男主子还有这一手呢?嘻,这么一看,它刚才的主动献吻好像并不亏哦。猪腿子一步一步蹭过去,嗨,帅哥,约吗?只要你明天继续做这汤,哥今晚可以陪寝的哦。

  东方亦视若无睹皮哥白胖的身躯,更不会去分析它此刻脉脉含情的小黑眼珠里到底蕴含着什么深意,他现在只想以汤会佳人。

  东方亦抬腿跨过皮哥的头,冲着马车端汤而去。

  “亲手煮的?”

  “是。”

  “蘑菇……”

  “亲手采的。”

  “蛤……”

  “亲手捞的,火都是亲手生的。”感谢祖母自小教导的未雨绸缪!

  东方亦别过头,小松一口气。

  夏火火坏坏地一挑眉梢,“那盛一碗给我吧。”

  直接盛两碗,他忙了半天还没吃呢。

  夏火火拦住他要端碗的手,“你不许吃。”

  嘎?

  “看着我吃!”

  !他的未雨绸缪没学到家啊,祖母您当年为什么不要求更高一些呢?

  东方亦微笑点头,“好,我看着你吃。给,勺子。”

  夏火火一摆手,“不用。”

  她端碗举到嘴边,“看着!必须全神贯注地看着!”

  明白,不就是想给他添添堵,然后她自己就能不堵吗?

  好,他忍!他看着!

  香味浓郁的汤被夏火火大口灌进肚里,咕嘟咕嘟的声音的确让东方亦饥饿的胃腹更感饥饿了,但他倒不至于心口发堵,反而心情不错。惩罚他看得到吃不到她就爽了?真是小孩心性。

  看吧,还像小孩子一样拉拉汤呢。

  东方亦递一个丝帕过去,“擦擦嘴吧你。”

  夏火火没接,粉红的小舌尖伸出嘴去够,“这里?”

  东方亦眼睛一直。

  粉红的小舌尖扫过整个唇瓣,“干净没?”

  东方亦眨眼,没说话,只以手指指向夏火火嘴巴的下方。那里,一滴逃过舌尖扫荡的汤珠正向下,向下,滑过喉咙,继续向下。

  咕噜,他空咽一下口水,对面这小妮子在打算什么他好像明白了。

  夏火火这时才伸手接过那丝帕,覆上脖前,“这里?”

  他点头,她横擦,衣襟敞开,锁骨露出。

  精致而性感,如一缕微微上扬的轻烟,携一抹瘦削的线条缭绕而上,暗地生香。

  心口这回真堵了,他自己主动堵上去的,堵那股从内心深处扶摇直上的心火。

  口干舌燥。

  夏火火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但她觉得还能有进步的空间。

  故作不知,她俯身凑近,在保证敞开的衣襟口能正对他低头就能看见的视界后,眼巴巴锁定东方亦,递出手里的空汤碗,开口却临时切换成了林小姐的声音,“还,要!”

  轰,东方亦的心口炸了。

  回看,目光眼巴巴的不能更纯真,张口却是“还要”。

  不能怪他想歪,这随便哪个男人这时如果不想歪,那一定不是直男!

  低头,肉隐肉现,波涛汹涌。

  东方亦人生第一次想逃,而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可惜,夏火火比他动作更快,先一步揪住了他的衣角,并且在东方亦回头看过来时,她把头微侧三十度,翘起无名指,把滑落在前的长发撩起塞到了耳后。

  风情万种。

  东方亦的眼睛粘在她的无名指,恨不得那无名指是他,滑过玲珑的耳廓,滑过他送出的单只耳饰,滑过漆黑的发尾,最后停在她粉红的唇。

  心里火没停,这下眼底也冒火了,身体忍的都疼了。

  原来这才是她说看着她吃的真正目的。

  她狠!她居然以诱惑给他添堵!而且她算准了他在前科还未抹去的现在不敢再犯!

  冷汗开始像下雨一般扑簌簌落下,道歉冲口而出,“我错了。”饶了他吧!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人的!还是憋得内伤而死的那种最惨死法。

  夏火火瞬间甩头,拢衣,回身,抱起大汤碗一饮而尽,“早说嘛!害我装到现在,累死姐了!”

  她一手叉腰,一手作扇猛扇风,“东方亦,今天这汤确实不错,明天再来一份呗?”

  东方亦面无表情地看看她一秒切回的女汉子风,再看看那个原是装了三人份的汤现在已经空无一滴的大汤碗。

  他突然转身外走,他想他需要静一静。

  接下来的日子东方亦真真正正地安静如鸡。

  夏火火吃,他送完饭退到车外等;夏火火睡,他守在车外等夏火火睡着之后再进去;夏火火找他说话,他能用一个字回复就绝对不多说半个字。

  一天两天不觉得,三天四天夏火火心里就开始长草了,这是相处久了终于生厌了么?被她能吃更能打的本性给吓着了?可是在庄城的时候他原本就知道这些的啊?那他在闹什么?

  第七天,夏火火忍不住了,问清楚东方亦又去小溪捞蛤蜊后,她立刻大步流星的找了过去。

  东方亦站在溪水里,裤腿挽到膝盖上边,匀称结实的小腿线条一览无余,让夏火火眼神一晃,差点忘了过来找他的目的。

  “东方亦,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东方亦没回头,“忙。”

  意思就是没空跟她说。

  夏火火才被他小腿晃没的那股火“噌”一下又上来了,他怎么不干脆把“忙”字都去一半,单用半边“亡”?!

  不过来是不是?她,她过去!

  一个瞬移,她直接落在他的背上。入秋的溪水已经凉了,她才不要让自己着凉。

  东方亦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却是什么也没说,还空出一只手拖在了夏火火的膝窝处。

  得,还捞什么蛤蜊,这祖宗明显就是过来找茬的,他还是先给好生送回去吧。

  东方亦一手背着夏火火,一手抓着装蛤蜊的布袋往岸上走。

  夏火火双腿一夹东方亦的腰,“不准走!话不说清楚,就不准你上岸!”

  东方亦果然停下了,却不是因为夏火火的话,而是因为此刻腰间盘得更紧的那两条腿。

  知道打架的她一向肌肉结实,但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近距离全方位的感受到。

  那每一条外柔内刚的筋络,那每一寸温暖暧昧的热度,如果幻化成形,那该是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深海猛兽,不必吞下他,只张嘴吓吓他,他都能灵魂出窍魂飞魄散!

  “快放开!”他上辈子一定欠了她的。

  夏火火抱得更紧,“怎么不躲我了?怎么不一个字一个字崩了?”

  东方亦脑袋更大,背后那鲜明的女性特征几乎是同时在脑中形成了立体的影像。

  他上辈子不只欠她的钱,还欠了她的命吧?所以这辈子她不把命收回去就各种不安生?

  他躲她?不躲她难道还任她每天这么不经意地撩拨他?钱叔已经说他内火过剩让他注意多吃泄火的水果了,她难道就没发现最近他都不敢吃蛤蜊汤了么?

  这磨人的小妖精!

  不敢再跟她纠缠下去,他轻功提起,背着她蹿出溪水,落脚在溪边的一块大岩石上。

  岩石很平,他背对着坐下,“下来吧。”

  夏火火现在最气的就是他的淡定,他如此轻描淡写的回应,于是让她更怒不可抑。

  她双手双脚紧扒着东方亦不放就身往后躺,并迅速翻身在上。

  东方亦脑袋撞上岩石“嗡”一下,再集中精神时,夏火火已经半趴在了他的身上。

  身前的感觉比刚才背后的感觉更真更具体。

  东方亦急了,“夏火火,别让我说第三遍!痛快下来!”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夏火火知道她打不过东方亦,所以干脆以身体牢牢压住,她赌东方亦还不至于为了甩开她就伤她。

  “好啊,你就说第三遍啊!说了第三遍后又如何?”夏火火一向反骨,别人不让她怎么做,她越是想那么做。东方亦想让她离开更远是不是?她就偏偏离得更近,几乎凑到了东方亦的嘴前。说话的气息丝丝分明,像一把小刷子,刷过来刷过去,东方亦躲都躲不开。

  额际的青筋开始不受控制地猛跳,终于在夏火火的唇瓣滑过他的唇瓣时,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砰”一声就断了。

  伸手,抓手,夏火火的手。

  向下,扣,东方亦声音嘶哑,“你觉得会如何?”

  某个新朋友非常热情地对夏火火点头打招呼,夏火火就像被五雷轰顶一样,突然就被劈得外焦里嫩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

  东方亦翻身回到上位,“你以为我为什么躲你?你以为我为什么能不多说一个字就不多说一个字?夏火火,你很想继续那天在车里没发生完的事情吗?”

  呃,消化掉坏情绪的话,其实也未尝不可。毕竟他刚才的小腿真的很诱人,她想摸一摸。夏火火稍稍走神。

  东方亦却以为她否定了。

  他撤身后退,“你先回去,我稍后再回。”靠,这回吃多少泄火的水果也不顶用了,得泡冷水澡了。

  夏火火突然一伸手臂把他勾回,“要。”

  轰,他要炸了。“我们还没成亲!”

  “你还想娶别人?”

  当然不!“这是……野外!”

  “难道不比马车更隔音?”

  马车外有里三层外三层的冢卫!“可……唔!”

  耳鬓厮磨,“能亲亲就别说话,浪费!”

  就爱她的简单粗暴够直接!

  东方亦一把扣住夏火火的后脑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易夺回主动权。

  呃,这么一看,他前几天安静如鸡的忍耐不是白忍了?

  等他完事的!

  他要吃鸡!

  吃红烧鸡腿干煸鸡翅小鸡炖蘑菇!

------题外话------

  感谢土匪樱子大葵花小蘑菇和二修的临别赠礼~感谢大家,因为有你们,我才走到了今天!非常感谢感谢!

  明天有番外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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