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苏莲抚平自己的情绪后温和道。
她似乎是听到了,那双木然的双眼有了一丝生气,看着苏莲,声音无波动般平淡,“疼,下面。”
苏莲一愣,随后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关于那方面的事她还是知道的,当下就拉着小女孩往城外走去,在河找了处偏僻、有树木遮挡的地方停了下来,将斜挎在背上用衣服包着药材的包解了下来,放在地上打开翻了起来,一边对那女孩道,“把裤子脱下来,躺下。”
那女孩目光闪烁了一下,咬了咬唇,最后松开了,面无表情的依言脱下了裤子,掀开了裙子躺了下来,叉开了双腿对着苏莲。
苏莲愣了下,只是诧异她的配合,别的倒是没多想,看了一眼女孩的裸露出来的地方,不由倒吸一口气,心中又狠狠骂了一顿那现在不知道死活的男人,然后掏出了怀中洗得泛白的汗巾去河边洗了洗,沾了水回来替小女孩擦拭起她那个已经污秽不堪且血肉模糊的地方。
她尽量放轻了动作,想着应该很疼才是,擦干净后将挑出来治伤口的药用石磨烂后敷了上去,然后替她用汗巾绑着将药固定在她那处地方,这才替她穿上裤子,期间那女孩竟是哼都没哼一声,难道是痛得麻木了就感觉不到痛了?
苏莲更加同情起她来。
做完这一切,苏莲将她扶了起来,看着她冒出细汗的惨白小脸,不由轻轻一叹,伸手拿衣袖替她擦了擦汗,“还疼吗?”
不想苏莲这一问,女孩竟然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她摇了摇头,眼眶里的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急忙抬手擦着眼泪低声道,“不疼了,谢谢你。”
小女孩这个年纪发生这种事,保不准以后会想不开,或者心理扭曲什么的,苏莲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开解她,便从怀里掏出剩下的野果递给她,放轻了语气,“喏,吃个看看,很甜的。”
小女孩接了过来,低着头慢慢的小口吃了起来。
见她没有抗拒自己,苏莲便继续道,“不要想太多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好好的活下去才是王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最重要的是将来,对不对?”
小女孩愣了下来,苏莲隐约看到她泛着红晕的脸颊,她期期艾艾的道,“你会嫌弃我吗?”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你能想开就证明你是个勇敢的姑娘,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嫌弃你,我也不会,你也不可以嫌弃你自己。”说着,苏莲拂了拂她乱遭遭的长发,“而且,你是这么的好看,将来不晓得会有多少人被你迷了眼,你怎么可以看轻你自己呢?”
小女孩抬起头看着苏莲,像是压抑了许久的阴云终于散开了一样,顿时泪眼蒙胧,哇的一声抱着苏莲大声哭了起来。
“他、他们……该死……呜呜……”
“不哭,有我呢,有我在的一天,就绝对不会再让他们碰你,不哭了啊,乖……”苏莲只能轻拍着她的背哄了起来。
过了许久,小女孩才熄下了哭声,抽抽咽咽着离开了苏莲的怀抱,看着苏莲那湿了一大片前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那个,去我家换身衣裳吧,我帮你洗洗。”
苏莲微笑着点点头。
万万没想到,那小女孩的家竟是个很大的府邸,只是里边空落落的,到处都是被泛乱的家具,再加上此处阴冷的温度,显得有点阴森恐怖起来。
苏莲是跟着小女孩进了这府邸的后门进去的,绕过了那弯弯曲曲的回廊来到了貌似是府邸最偏僻的角落里,这里只有一只简陋的木屋,屋前的泥地上种着刚抽出枝芽的菜苗,应该是菜吧?
苏莲不大确定的多看了两眼后才随着小女孩进了屋。
屋里摆设十分简单,就一张床和一个柜子,小女孩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件男装,小心翼翼的递给了苏莲,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这是我哥哥的衣裳,你试试,不合身我可以改的。”
苏莲接过了衣掌,她就退出了屋子并把屋门给关上了,在屋外道,“你换好了叫一声,我进去收衣服洗。”
苏莲应了一声后将衣服换上,郁闷的发现这衣服又宽又长,看着应该是个成年人的衣裳,只得把余出来的衣袖和裤管给挽了起来,这才看着利索了,便打开了屋门。
屋门前的左侧是间暂时充当厨房的小屋子,屋前有一口井,苏莲帮着她打上来一桶水后,就蹲在一旁看她洗衣服,觉得有些无聊便和她闲扯了起来,“对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叫苏莲,你呢?”
“我叫李秀荷。”
“几岁了?”
“九岁了。”
“哦,那你得叫我哥哥,我可比你大多了。”管一个九岁的异世小姑娘叫姐姐,苏莲可喊不出来,之前叫李连大哥已经很委屈自己了,这下无论如何也得让眼前这个只在身体岁数上比自己大的小女孩叫自己哥哥。
怎么不让她叫自己姐姐呢?苏莲觉得还是一直以男身自居的好,万一她知道自己是个女的会不会没有安全感?
还是怎么方便怎么来的好。
李秀荷抬头看了苏莲一眼,尔后低下头继续洗衣服,脸上涌起了一丝不明显的羞涩,“苏哥哥。”
苏莲欢快的应了一声,瞬间有了快意无比的优越感。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苏莲就和李秀荷住在了这府邸最偏僻的角落里,说是为了躲避那经常会进府邸里搜东西的大图部落士兵,苏莲明白。
这期间,日子过得真是十分清苦,幸好苏莲医书看得差不多了,经常出城去采能吃的菜,顺便摘点药补一补,虽不是什么人参地红,但简单的强身健体,预防小病还是能做到的。
苏莲并没有忘记答应过死去的李连的事,只是这空空如也的清河县里,想找出九岁的小姑娘还真是不容易的,虽然眼前就有一位,但总感觉有点不可能,只是想法一冒出来,压久了就像疯狂抽着苗的草腾,爬满了心窝,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