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一下,咱们下午出门。”
“是。奴婢这就去备车。”
“不用了。”
“小姐?”丫鬟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你有意见?”卿衣还是看到了,“你叫什么名字?”之前的事情她差不多猜到了,眼前这位嫌疑很大哪。自己出门的事情出了车夫就是她知道了,而自己选书的时候身边只有她。车夫也不是没有嫌疑,但是男人要进内院不容易,除非通过管家,这些事情远没有丫鬟来做方便。而贴身丫鬟可就更方便了。但即使知道她是老太太的人,自己还不能对她做什么。毕竟她也不算背主,这府里最大的主人还是老太太么。暂且就这么算了,只是以后做事情会麻烦一些,顾忌要多一些了。
“奴婢如画。”
“进府多久了?”
“奴婢是家生子。”原来从小就在府里长大的啊,“之前在哪里伺候的?”
“奴婢之前是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的。”
卿衣点点头,果然不出所料。了解到这些,卿衣也就不再问了,“行了,去准备吧。”
“可是……”如画还想说些什么。
“行了,我不想说第二遍。”卿衣严厉地打断她。
“是。”即使不甘心,如画也只能答应,谁让做主子的不是她呢?凭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是小姐,凭什么她一出生就要给人为奴为婢?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如画心里愤怒,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毕竟自己的身契在别人手里攥着呢,若是自己小心行事,主子一个不高兴把自己发卖了都是有可能的。
卿衣自己动手,将自己的妆容画的越普通越好,另外将头发打散,输成小丫鬟的发髻。
“小姐……”如画真的很想阻止她,可又碍于主子的威严不敢动手。真的搞不懂,好好的小姐不当偏要做丫鬟打扮。
“行了,走吧。”卿衣本打算一个人出去,不过考虑到若是老太太知道了可能心里会有疑虑。人老了就会更想要掌控住一切,对于不在自己掌控内的东西会给予严厉的打击,有时候甚至毁灭了好。
“这样出去更安全一些。”卿衣说了一句,她知道眼线同样会把这句话汇报给那位。
“把银两分给我一些,到时候若是碰到小贼也不至于都被偷了去。”将银两贴身放好,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小姐,咱们去哪?”
“去附近的医馆看看吧。”去了解一下实际情况比较好。
两人去了较近的同安医馆。卿衣找了个地方,认真地看着大夫是怎么诊脉的,对什么样的症,下什么样的药。
“小姐,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如画可不懂这些东西,她就觉得好无聊,不知道小姐怎么会对这些感兴趣,好好的诗书礼仪不学,反而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你要是累的话就先回去吧。”卿衣不在意地说道。
“奴婢陪着小姐。”如画赶紧说道,她自己一个人回去到时候怎么对老夫人交代?
“那就别废话。”卿衣说完就不再理会她。就这样,沈卿衣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看一边记。而如画在一边看得昏昏欲睡。
晚上回到房里沈卿衣对白天看到的一些例子回顾了一下,然后翻找书籍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案例,对照开的药方,找出利弊。进入梦乡之后又学习了一些新的草药。能够记住这些真的多亏了重生后拥有的这副超人的记忆力。
不然她怎么可能几天记得这么多东西。现在的她还小,相信以后她一定能够学好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卿衣每天都出去,去不同的医馆看不同的大夫诊断病情,对照每一张药方,从中获益匪浅。每天见到沈烨,卿衣也试着改变态度,现在两人见面也不再是敌对的形势了。
“你来了。”卿衣进入小屋才发现祁墨竟然也在。她这才发现,从他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年。
五年过去了,卿衣没想到,祁墨一走就是五年,这五年他们不是没有联系,但却从来没有见过面。小屋里的医书会不时翻新,可能是祁墨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但是每次卿衣来的时候祁墨都不在,不知不觉这样已经过去了五年,他不是还说会检查自己的学习效果么?留下来等她见一面就这么难么?卿衣叹口气。她这位师傅是不是太相信自己了?
打量这眼前人,跟五年前的模样相比基本没变,岁月根本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五年没见,这人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还是这么冷淡啊,她这位师傅感觉真的有些不负责任呢。“啊,回来了啊。”话一出口,沈卿衣才发现,原来不是没话说,而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们根本就没有相处多久,说是师徒,其实徒有师徒之名,没有师徒之实。
“还记得我离开的时候说的吗?”祁墨神色不变地问道,似乎他昨天离开今天回来了。对自己这么久不管不问的态度毫不在意。
“记得。”卿衣心中不是没有怨言的,但是一想到他的冷淡,即使自己问他问什么,估计他也不会回答自己。可能还会理所当然地回一句:这是你的事情。是啊,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他能帮助自己已经很好了,自己还在奢望什么呢?其实说到底这件事根本跟他毫无关系。即使他不出现自己也没资格怪他。想到这里,卿衣心里平衡了。
“那就好,”祁墨点点头,“跟我出来。”两人来到外面,“接下来,我指什么药草,你就把药性,生长条件已经使用范围都说出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