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所有用餐的人的都停止了用餐,看着林清和暖心,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有的人是害怕受到波及,有的则是幸灾乐祸。
刚刚说话的是林清堂姐的女儿,叫林卉馨,今年10岁了,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又长得可爱,嘴巴很甜,所以备受家里的宠爱,换句话说就是被宠坏了的孩子。
林清的堂姐叫林朵,她的丈夫是入赘林家的,因为这样,所以懦弱无能,但哄女人的功夫却是一流的,不然林朵也不可能非他不嫁。林朵是一个非常渴望权力的女人,可惜上天却没有给她一个聪明的脑子,常常做一些蠢事,例如刚刚的事情。
林朵的父亲林念就是当年虐待林清妹妹的元凶,当初林清是想杀了他的,但是林清的爷爷一辈子就只有这两个儿子,一个是林清的父亲林云天,另一个就是林念。
当年出了这样的事,林清的爷爷气得进了医院,在医院抢救了几次,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兜了一圈回来。但也不得不面对让他心痛的事实。
林念是爷爷当年当兵打仗时候的一个意外,在林念4岁的时候才回到林家,在这之前谁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包括爷爷。当初林家没人接纳他,爷爷甚至只是想在外面买套房子让林念在那住,只有父亲,是父亲接纳了他,当他是亲生兄弟,留他在林家,但谁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虐待父亲的女儿。
虎毒不食子,何况是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所以林清当年没能杀掉林念,但林清也提出了,必须将林念和他的妻子踢出族谱,林念夫妻不再是林家的人,不再受林家任何人的保护,如果有任何人敢包庇他,他一定会回来杀了他们。
原本爷爷是不同意的,毕竟是他的血亲,虽然做了畜生不如的事情。林清还记得爷爷曾经跟自己这样说过:“小清啊,爷爷已经老了,尤其是从医院回来后,爷爷体会到了人的脆弱,爷爷不想死的时候儿女不全,不想死不瞑目。”
林清拒绝了,当时的他心中只有恨和悲伤。当时林清和爷爷争执了很久,而林清的父亲林云天是最不能接受这一事实的人,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可是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满身的伤痕,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棺木中,他心痛的失声大哭。
林清的母亲心脏从小不好,但却十分坚强乐观。当年林清出世后林云天就想要结扎的,但谁知又不小心怀上了。林清的母亲死活不愿意打掉孩子,为此还和父亲冷战了很久,最终是林清的母亲胜利了。其实父亲何尝想要打掉自己的亲生骨肉,尤其是查出是女儿后,父亲高兴地疯了,什么东西都亲自为妹妹准备,甚至连妹妹的小床都是父亲亲手制作的。可尽管父亲的细心呵护,母亲还是产后大出血离开了,只留下妹妹。所以林清和父亲是把妹妹当成命一般来疼爱、呵护的。
当时的爷爷为了怕林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将年幼的林朵接回了林家,并且规定所有的林家子孙必须在林家大宅里一起生活。
而爷爷为了让林朵能平安到达林家大宅,只能妥协林清当年对林念夫妻的惩罚。原本林清也不打算放过林朵的,因为她已经十几岁了,早就懂人事了。可她居然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被虐待而无动于衷,说不定当年的虐打她也参与了。林清非常想让林朵尝尝当年妹妹受过的苦的,但奈何爷爷对林朵采取了全方位保护,林清无法下手。
十几年了,林清这十几年一直没有回林家大宅,而原本害怕林清报复的林朵因为这么长时间的养尊处优,早就将当年对林清的恐惧忘得一干二净了,反而对林清恨之入骨,恨林清害得她成了孤儿,恨他这么对待她的父母。
所以刚刚的这一幕才会出现。
“爸爸,什么是‘野种’?爸爸,暖心不喜欢野种,暖心不要当野种!呜呜——”暖心有点委屈,虽然早就猜到会有人起来侮辱她,但仍感觉很难受。
“心心宝贝乖,心心宝贝是爸爸最心爱的宝贝,怎么会是野种呢。不要乱听狗狗乱吠知道吗?”林清顾不得其他人还有闹事者,连忙先安抚暖心。
“你说谁是狗!林清,你自己出去了这么多年,林家的规矩你全都忘光了啊?见到你堂姐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了,居然还说我家卉馨……”
林朵刺耳的反驳声还没说完就被林清充满杀气的眼神给扼杀了。
“呵呵呵,真是好啊!我没回家这么久,原来林家的人都已经成这幅德行了,好,好,好!”林清气极反笑,优雅地起身,走到林朵和林卉馨旁边,一双似笑非笑地眼睛盯着她们。
“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可是你堂姐,你……”
“啊——”林朵的话还没说完,林清一脚踢了下去,连带伤害,连林卉馨也被踢中,两个人飞出去撞到了墙壁上,这一突发状况快得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林朵母亲已经躺在地上,额头上全是血,连气都出不了了。
“小清,你——”老太爷猛地站了起来,头瞬间晕眩,身体摇晃地又坐到了座位上。
“爷爷,早就提醒过你们了,让你们不要把无关紧要的人带出来,就算带出来也要让他们好好管管嘴巴,不然我可是不会客气的。”
林清随手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脚,然后像是惹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嫌恶地将餐巾仍在了地上。
林清的父亲林云天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突发事故,什么都没有说,仍继续安静地用着餐,时不时给坐在旁边的暖心夹点菜。
老太爷有些气短,喘得很厉害。
“林管家,把小姐和小小姐带下去,喊王医生来看看。”
“慢着。”林清悠闲地回到暖心旁边,为她擦了擦嘴巴,笑着让她继续吃点。
“小清,你别闹了,流了这么多血,得赶快医治。”老太爷有点生气了,拄着拐杖用力地点了点地板。
“呵呵,爷爷,我可是有很正经的话要说的。而且您放心,我可是医生,怎么会杀人呢?她们不过是昏过去了,不会有事的。林叔,让她们在这躺着。”
“你——”老太爷差点没气晕过去。而旁边的林总管则是安静地站在旁边,微笑地看着眼前争吵的爷孙两,似乎刚刚被点到名的不是他一般。
“林叔,请你把所有林家大宅的佣人叫过来,我有话要说。”林清看着吃饱后的暖心,小手摸了摸圆圆的肚子,满足地打着哈欠,真可爱!
林清抱着暖心亲了亲,让暖心坐在他的双腿上,然后开始切苹果。
老太爷看着这一幕,仿佛看到二十几年前林清和他的妹妹,眼神暗了暗,没有再说话,只让旁边的一个佣人去找王医生。
……
林管家的办事效率非常高,不到10分钟,所有林家大宅里的大大小小的佣人都整整齐齐地站在餐厅门口外,林清一边将苹果切成小块小块地喂着暖心,一边开始了他的训话。
“今天喊大家来不为别的,只为两件事:第一件是宣布以后每周周末我都会带着我的女儿回到林家来吃饭,以后说不定会偶尔小住几天,在这里,我女儿要吃什么、要喝什么,无论我女儿要什么,你们都得给我照办,如果有违抗的,我会让他直接滚出去;第二件是称呼,我是林家的长孙,而我的女儿是我长女,所以你们统统要称呼她为‘暖心小姐’。”
“小清啊,你真的以后每周都会回家吗?”
听到这句话的林云天有些激动,天知道他多想和儿子好好的吃顿饭,多想弥补这十几年对儿子的亏欠。就因为当年他无法对林念下狠手,儿子就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了。
林清忽略了林云天的问话,直视老太爷,说道:“爷爷,另外有一件事您需要答应,以后如果我和心心宝贝搬回来住的话,我要‘暖风小筑’,还有,我的妹妹已经不在了,所以在这个家了,没有‘小姐’和‘小小姐’。”
“哎——但是小清,现在‘暖风小筑’是……”老太爷欲言又止,神情很是为难。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林家这么大,应该会有地方收留她们的,是吗?爷爷!”
“好吧,那今天你们在这住吗?”老太爷看着林清平淡的神情,有看了看自己儿子激动的眼神,最终妥协了。
“不了,我知道搬家需要时间,就给她们一个晚上的时间吧,我要‘暖风小筑’恢复到以前的美丽,和我妹妹在时的一样,还有,让她们离我远点,我怕我控制不住。”
林清轻轻地将已经睡熟了的暖心抱了起来,示意佣人去取车,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小清……”林云天看着要走的林清,连忙起身。
“父亲……我没有恨你,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我也有我的悲伤。”
“好好,好。好,孩子,孩子……”林云天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滴到了地板上,多年的内疚和痛苦因为儿子的几句话减淡了很多。
老太爷在旁边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过去,看到餐桌旁的这些怕他的、讨好他的亲戚们,他感觉累了,心里有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这边的林清和已经睡着了的暖心,消失在了漆黑的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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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元旦亲戚们活动得太频繁了,哎,歌歌我好不容易今天抓住时间,补偿补偿,今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