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别跟着我了。”将小女孩带到安全的地方之后,叶澜脚步匆匆的离开,小女孩却是左躲右闪的尾随在叶澜背后,虽然叶澜知道小女孩对自己根本构不成什么危害,可是叶澜却很讨厌被人跟踪。
“对不起。”小女孩从芦苇丛中一点一点的走了出来,深低着头,不敢直视叶澜。
“你再跟着我的话。”叶澜停顿了一会,接着仰着头看着飘着白云的天空,阴沉着说道:“会死的。”
“这个,是我刚刚采的草药。”女孩说着从背后的箩筐里拿出了两束已经扎好的药叶拿了出来:“爷爷和我说过,恩情如水,当涌以报。”
“呵呵,谢谢你。我收下了,你快点回家吧。”叶澜接过了女孩的药叶。
“姐姐,再见了。”女孩伫立在原地,目送着叶澜离去的背影。
柳堂,柳世三宗此刻都聚集在大堂内,而在靠门的那个方向,柳世德整个人已经摊在一张床上,下体虽然用纱布包裹着,但依旧可以看到血迹斑斑的痕迹。
“儿,告诉我,是谁?”一副虎面的柳家现任掌事柳户黑着半边脸,断种,这已然不是柳世德个人的耻辱,而是整个柳氏家族的污点,柳家在堰城虽不及祝与之前的竹家那么有实力,可势力却也不容小觑。
“我不知道,压根不认识这个人。”柳世德很委屈的说道。
此话一出口,让大堂内的人皆是愣了许久。
“柳棕,你立即前往百画堂,寻得那里最好的画师来。按你以及护卫的印象去将那人的面容描绘出来,张贴全城!”柳户几乎是用吼着把话说完。
“是,父亲!”旁边的一位长发青年抱剑应声,从柳世德的身边轻走过去,眼角透着一丝鄙夷:“废物,尽是惹麻烦。”
面对青年的责骂,柳世德自然是不敢去反口,因为他这大哥可是家族认定的未来接班人,柳世德可不敢去反他的口。
“到底是什么人敢如此无视我柳家。”柳户闭着眼角,犹如一个即将发狂的老虎。
在张贴画像的第八天,柳家在触街发现了叶澜。
“呼。”叶澜懒散的伸了个懒腰,惺忪的睡眼眨了眨看着周围手持兵刃的人虎视眈眈的围着自己,摇摇手打了个哈欠:“我说,你们挡着我的路是为了什么?”
“就是你把我弟弟给打伤的?”叶澜前方的人向两边散开,只见柳棕脸上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走了出来,语气也很平淡。柳棕对于其弟柳世德向来没什么好印象,此次带头抓捕叶澜也只是奉了其家族的命令。
“不是打伤,”叶澜摇了摇头,很是轻松的说道:“是灭种!”
一句话,掀起了围观人群的轩然反应。
“你太狂了。”柳棕咬了下牙关,叶澜对柳世德怎样柳棕倒也无所谓,但对于家族柳棕却不能无视,一甩手佩剑未出鞘却直直冲着柳澜射去。叶澜伸出手掌,掌心元气立刻爆出,一挥,元气立即均匀弥散,在自己身前形成圆盾的形状,剑鞘抵盾,剑身在空中打转,而叶澜却已经退了好几步,凝聚起来的盾牌也斑驳而散。
“瞬走?”叶澜一惊,却是发现那柳棕掌底运气,后脚猛的一垫,整个人弹射而起。
“啪!”柳棕一个凌空腿可是让叶澜接的够呛,整个人双脚顿时一麻,紧接着柳棕单手成爪,落地后顺着叶澜的香颈探去。
“咻!”银光反射在柳棕眼眸上,柳棕的手掌一下覆盖在了叶澜从袖子里弹出的剑锋上。
“银里剑,斗品级的剑是伤不了我的。”望着五指下银晃晃的圆形短剑,对于叶澜的偷袭更是不为一顾,五指展开,掌心对着叶澜的剑尖。
“不好!”叶澜顿感不妙,只见剑柄在形成一股剧烈的颤抖,叶澜整个人体内的元气顿时被柳棕以剑身为导体给全部打乱了,没法凝聚起来对抗柳棕。很快,柳棕手掌一扣,叶澜的剑直接脱手被柳棕反握在手中,接着柳棕利用瞬走从叶澜的身边飘然而过,手中的剑在叶澜的腰部划出了一道口子,叶澜整个人直接被凌厉的剑气给带飞了出去,整个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单手捂着血液浸出的伤口,叶澜眉头锁的很紧。
“我真糊涂。”叶澜闭了闭眼,心中后悔之意弥生,如今自己才刚步入二阶,不同于往日六阶器师的身体,叶澜此刻还算是很弱,怎么可能是柳棕的对手。
“给我把他压回去。”柳棕五指一送,手中的银里剑直接化作一团流光,直刺入了叶澜的肩膀上。
“额!”叶澜要紧银牙,忍住了喉间那种痛楚。
“是!”旁边的柳家子弟顿时应命,三五个一拥上前,准备将叶澜生擒,叶澜闭上了眼睛,此刻栽倒柳家手上叶澜也恨自己连点警惕都没有,自己将柳世德的种都给灭了,被柳家抓去肯定是毫无生路了。
“呯!”一宽剑从空中斜斜降下,直插地表,从未出鞘的刃锋处溢出了一圈光晕,那圈光晕触及到那五个家仆,所触发的便是一声声惨叫,那群人直接被震飞了出去。
“剑宽两尺!”柳棕眉毛一掀,看了地上的剑,心中顿时明了,退后一步恭敬地说道:“师傅,徒儿恭迎!”
“柳棕,我当初是看在你有点那么资质我才勉强答应你老子收你为徒,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在我的地盘任意滋事!”一个空翻,只见一人影从空中落下,到了叶澜的跟前,而这人叶澜也不陌生,便是这堰城之主燕长青。
“师傅,徒儿知错。”柳棕大惊,顿时两拳相抱,跪在了燕长青面前。
“堰城之内只要有我燕长青在的一天,我就决不允许有人在这里动兵器。”燕长青声音很沉,透着一股很强烈的威压。
“明白了。”叶澜松了一口气,叶澜上次就很疑惑,以燕长青这种城主级别的人物怎么会为了一点钱而出手,当时祝家那次,燕长青也只不过是为了城池的秩序而顺手送了一个人情给祝家罢了。
“师傅,此人伤我弟弟,出言侮辱我柳家。我这才出手执行柳家家规!”柳棕站了起来辩解说道。
“可据我了解,此次原有皆在城外发生,要是有证据我定会为你做主,而我所知道你就凭着你柳家的一面之词便在整个堰城张贴画像拿人,你当我不知?”燕长青袖子一挥,一股元气在地上开出了一条裂缝。
“城外?为什么他会知道城外发生的事情?”叶澜一愣,便又转念一想,却是好笑,燕长青并非知道城外发生了什么事,而是柳家为了拿自己而把事情搞得满城皆知,这才传到了燕长青的耳朵里,这莫名其妙的又救了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