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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微风轻拂着平静的湖面,皎洁的月亮倒影在湖中,原本寂静和平的夜晚被一阵浓浓的血腥味给打破了。

“快起来!”展鹏翻身从地上站起,“有人!”他是半狼人有着平常人没有的灵敏嗅觉,特别是对血腥味的嗅觉。

四人相视一眼后,很有默契地读懂了。眨眼后便各自窜入了身后黑暗的树林中,悄然地注视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从树林中慌忙的跑出,还时不时地回头观望。他的右肩已经受伤,鲜血不断往下滴落,染红了一大片的草地。

“呼”犹如一阵狂风,一个黑影从他身边掠过,眨眼间便堵住了少年的去路。定睛一看堵住他的居然是——一匹狼!

“不好!”展鹏默念。对方是狼人。看来少年是难逃一劫了。

“呜~”狼仰天长啸,冲着月亮发出了骇人的声音,片刻后它的身体闪动,慢慢从地上站起,他舒展着身体,骨骼发出“咔咔”的声音,不一会儿它就变成了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他舔着嘴角的鲜血,对着少年双眼发出贪婪的目光。

“你的同伴都被我们抓住了,你还是乖乖把符咒交出来吧。”幽暗的树林里慢慢走出一个婀娜的身影,一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锊着胸前的黑发,娇羞的说着。

“不~!”少年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大吼道,“你杀了他们!”

“有区别吗?”女子往前踏出一步,皎洁的月光照在她丰满的胸上显得格外诱人,“反正你也得死。”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少年摇头。这不过是一场比赛为何要这样做?

“舞,别和他废话。”另一个声影出现在少年的右方,他个子很小,看起来也不过十岁,他的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呈黑色,“杀了他。”他的声音冰冷,仿佛说出的话都带有雾气。

“没那么容易。”少年已经被他们三人围堵在了湖边,他刚拿出武器,就见一团黑影在他周围迅速闪了几下,黑影消失后少年就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好快。”沉夕不由得感叹。连她都没有看清楚对方的动作。

“死了吗?”展鹏也在一边看着,心中为少年紧张着。

“啊~!”片刻后,少年惨叫一声,他的整个右手都被砍断了!鲜血飞溅,将那一片的湖水都染成了血红色。他跪倒在地,身体不住地颤抖。嘴里不停地念叨,“不、不、不是这样的。”初出茅庐的他从未想过在选拔武士的比赛中居然会如此血腥。他慢慢拿下扣在胸前的武士徽章,正准备捏碎的时候,黑影又迅速一闪,一把将其夺过。

“想逃?”那个叫“舞”的女子将徽章拿在手中把玩,“没那么容易。”

“你?!”少年抬头,死死盯着她,他强忍着要让他晕厥的疼痛,道,“我把符咒给你。”说罢,从怀里拿出符咒,伸出手。

“哼~”脸色白如纸的男孩冷哼了一声,“真没意思。”他转过身,决定结束观看。

“算你识相。”舞慢慢走过去,刚伸手触碰到符咒时,少年在嘴中迅速默念了几句,突然大火蔓延,一瞬间将符咒焚毁,火势顺着符咒烧到了舞的身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身边的一圈绿草犹如干火一般燃烧起来。

“火咒。”沉夕四人相视一眼,迅速悄然后退。

这时火球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碰到火的树木在一瞬间燃烧化为灰烬,周围的温度瞬间升高,漆黑的夜晚被熊熊的大火给点成了白昼。

“哈哈哈~”少年仰头大笑,他的身上也沾染了火球,火势顺着衣服将他掩盖,只留下他凄厉的笑声回荡在夜空下。

“救我、救我、救我!”舞跳进了湖里,试图以水将火熄灭,可是她错了。火咒是高等的武宗所提炼出的武士术,绝不是以水就能相克的。

“舞,你不要着急,等我想想!”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也在岸边急忙了脚。

“哼~”另一边的男孩冷言旁观,“白痴。”

“夜次,快救救她!”高大男人转头向小男孩求救。

“无能之人,不配为殿下效忠。”话语刚落,一阵寒风袭来,寒风所到皆覆灭了大火,凝上了一层冰霜,舞身上的火也在瞬间消灭。可是她身上的一些皮肤和右脸已被大火烧毁。但她还来不及伤痛,便迅速从水里起来。

三人齐刷刷地跪下,恭敬道,“大殿下。”

幽深的树林中一抹白色的声影慢慢显现,他身着一件白狐毛的大衣,两只手完全掩盖在了宽大的外衣里,如银丝的头发已长达脚跟,长长的刘海掩住了他的眼睛。精致的皮肤在夜色的存托下发出了迷人的光晕,小巧性感的嘴唇如樱桃一般红润,他越来越近了,周围的气温瞬间降低了,气压似乎也低了,压得人们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地走过跪在地上的三人。突然他停下了脚步,侧脸,精致完美的轮廓却让人心中一颤,头皮发麻,仿佛时间和空间都停止了。只见他轻轻动了动紧闭的红唇,冷得可以让人冰封的话语慢悠悠地迸出——

“有人。”

“被……发现了。”展鹏身上的汗毛突然竖立,相信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此人的危险。

草丛慢慢晃动,弋锦蒙知道瞒不住了,索性站起身,淡淡地看着月光下冷艳动人的男子。

“那个,我们只是路过,路过。”展鹏也站起身,扯了扯弋锦蒙的衣袖,小声道,“走吧。”

“能在这么美丽的夜晚相遇也是缘分。”弋蕊也站起身,摊开双手,嬉笑道,“缘分。”

“哼~”叫夜次的小男孩又一次鄙夷地冷哼。

“把你们的符咒交出来。”舞已经受伤毁容,可是她浑身仍然透出了强烈的侵略气息。

“休想。”弋锦蒙斜嘴笑笑,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畏惧之色。

“哟?”夜次赞赏地挑了挑眉,重新审视着站在草丛边的弋锦蒙。

“正好,我还在愁找不到人消气呢。”舞站出来,刚踏出一步,从草丛边就飞出一道暗器,她脸一斜在千钧一发之时躲过了攻击。可这波还未过,弋锦蒙的身影迅速移动,从怀里扔出一个接一个的暗器,连续如雨一般的暗器从四面八方攻击了过来。

“呲——”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次的声影没有丝毫移动,伸出手就接住了朝他飞来的暗器,“速度太慢。”

“是吗?”弋锦蒙的身影在树上显现,他咧嘴笑了,“对付你,足够了。”

“你?!”夜次的眉头紧蹙,只见夹住暗器的两根手指指迅速变黑,疼痛感随之袭来,“卑鄙!”一瞬间,他的手就已经麻木了,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不听使唤。

“百味香。”站在一旁魁梧的男人看了看夜次的手,“这是天下奇毒。”一般的毒素只有融到血液才会有危险,但这百味香若有一点触碰……他转头看着弋锦蒙,愣愣道,“无……解。”可是这味毒不是一般人能炼造的,这个人……

“哼~”弋锦蒙扬了扬头,得意地笑了。脑海里想起了雨痕玉的话,“你要记得一般不要轻易用毒。可是一旦用,就不能给对方喘息的余地。”他就是听了这话回去才苦心钻研,努力找到这味世上最毒的百味香。

“奇毒?”夜次无所谓地一笑,抽出随身的长剑,只见“唰”地一下,刀起刀落,一抹血红在夜光下闪烁,他眼睛也未曾眨一下就将自己的手给斩断了。

“太……疯狂了。”展鹏讶异地盯着他,夜次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惋惜以及疼痛的表情。

“你?”弋锦蒙也被他的举动震到了,眉头微皱,防备地盯着他。

“我要杀了他。”夜次左手拿着剑,右手还在不停往外流血,他丝毫不在意,只是冷冷地看着弋锦蒙,淡然道,“去死吧。”他手中的长剑被士气激发出灿烂的白光,他身边的气流也随着拨动。

弋锦蒙身影一闪,迅速不见。可夜次头也没动,眼睛也没眨,转手攻向了另一侧,雪白的剑气直直逼了过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弋锦蒙的身影就在那里出现,与刚刚抵达的剑气相撞,被攻个正着。

“唔~”他被弹出几米,撞到粗大的树干上后摔落下来,他单手撑着地,抬头看着背对他的夜次……没有道理啊?他怎么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出现?他的身影再次一闪,又一次消失不见。

“愚蠢。”夜次不紧不慢地侧身,刀起,雪白的剑气再次打在了黑暗中。

“呃~!”弋锦蒙还没站稳脚就被突如其来的剑气所伤,再次抬头时嘴角已经溢出了一丝鲜血。他的意图好似每次都会被夜次给看穿,他完全知道他接下来会在什么地方出现。他皱着眉头,仔细地观察夜次的一举一动。

“与天才的对抗中,你只能牺牲。我可以准确地判断出你出现的位置。放弃吧。”夜次比弋锦蒙还要小,十岁就能有这样的气势确实不易,“游戏时间结束了。”夜次将剑横在面前,瞬间移步,朝弋锦蒙攻击……不用再挣扎了,他知道他会躲向哪里。只需要一招,刺穿他的肚子,他的选拔就结束了,他的武士生涯,他的一生就结束了。

“呲~!”利器刺入的声音在夜空下显得格外悦耳。

夜次的眼眸瞬间瞪大,弋锦蒙的眼睛也瞪大。他们都毫无焦距地望向前方。

“……”刺空了?夜次的剑狠狠扎入了树干之中……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弋锦蒙的双眉颤动,转过头,他看着夜次扎入的树干……他确实想逃到那里去!只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手拉住了他,“沉……夕……”他惊讶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沉夕,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是谁?”夜次抽回剑,冷眼看着沉夕。

“你被我看破了。”她笑,无比狂妄,“雕虫小技,也能让你这样傲慢吗?”她挡在弋锦蒙身前,气势凌人,“不过,你这么年轻就能做到这点也很不错了。毕竟……”双手环胸,抬头鄙视着他,“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

“你?!”夜次彻底被激怒了,苍白的脸上无比狰狞。

“预知术。”沉夕毫不畏惧地靠近,“不过是三流灵媒就能学会的招数罢了。”灵媒这一职业是修士的衍生品,本是修士的后代,但由于种类不纯,没有轮天眼,或是终生都未能开启轮天眼。只能修一些简单的修士术以及危害身体灵魂的禁术,容易走火入魔,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

“你也是灵媒?”舞站出来,饶有趣味地问道。

“哼~”沉夕无所谓地冷哼,“十岁才学会预知术,真的没什么好骄傲的。”要知道她在十岁就学会了定魂术,在十岁就已是大修士,这点对她来说真的什么也不算,“天才的定义并不是你认为的。今天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天才。”她侧身,伸手指了指另一边,道,“展鹏。出来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什……什么?你是说……”展鹏无语地指了指自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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