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自己的警觉性何时变得这么差,一个体弱的孩子从自己眼前经过自己不可能不曾察觉。
事出无常必有妖。
那么问题一定出在他身上!
上官黎昕不笨,相反,他很聪明,又善于隐藏,平日里那个嚣张跋扈,做事肆意,放荡不羁的浪子根本只是他本性中的一部分。
他就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狼,默默的观察着四周的一切,考量着,思索着,猜测着,可以说他能活到今天绝对不是靠他父皇的庇佑,更多的是他早已洞察先机,在敌人没有防备自己之时,找准时机,找准漏洞,狠狠咬断他的脖子,一击即中。
即使是那些死在他爪下的人都很少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更何况是那些活着的人。
他就是一只孤傲的狼王,没有亲人,没有伙伴。有的只是刻骨铭心的深仇大恨,有的只是看透红尘的无边寂寥。可他又不是一般的复仇者,他在享受这个复仇的过程,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他在慢慢蜕变,从一只没有爪子的小猫咪,变成了如今仗着锋利獠牙巨兽,随心所欲的主宰者自己的一切。
对于他来说宫斗只是一场戏,自己是看客,更是演员。那些朝中大臣们阿谀奉承,小人得志的嘴脸已经让他厌倦,现在对他而言最感兴趣的就是…。慕将军府,以及这慕家小少爷。
无关乎江山,恩怨,只因为直觉,这是一个有意思的故事。
可惜,年少轻狂的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卷入这样的故事里,而且自得其乐。
……
终于,在慕浅溪第三次的无视后,上官黎昕再也保持不住所谓的风度了。
“喂!你发什么神经呢。”
“诶,你怎么,慕浅溪。”原本暴怒中的上官黎昕在不经意间看到慕浅溪空洞的眼神时忍不住…。好奇。自动忽略胸口处酸涩的怪感。
慕浅溪依旧低着头毫无目的走路不说话。
“嗯,你到底怎么了。”上官黎昕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怪小孩,忽然怀念那天在斑驳的树影下虽然很笨很傻,但笑得灿烂很温暖的小笨熊。
再看看旁边着一尊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的木头,就忍不住窝火,从而更加的想要挖掘他的秘密。
上官黎昕:“你失恋啦。”
慕浅溪:“……”
上官黎昕:“应该不对,你才几岁啊。毛都没长齐呢。”
慕浅溪:“……。”
上官黎昕:“你被你老爹打了。”
慕浅溪:“……。”
上官黎昕:“应该也不可能,看你娘亲担忧你的样子肯定不会让慕远城动手的。再说不是说你家的老夫人把你当成命根子一样的宠着么。”
慕浅溪:“……。”
上官黎昕:“你说你小小年纪,有什么好忧郁的,像个老头一样!”
慕浅溪:“……”
上官黎昕:“莫不是…。你知道你…。命不久矣。”(想起慕浅溪的心疾,也微微有些惋惜。)
慕浅溪:“……。”(脚步一顿,原来我要死了啊。)
上官黎昕:“其实,也没有那么糟,还是有救滴。”(暗喜,终于有反应了)
慕浅溪:“……。”(虽面无表情,但耳朵早就支的高高的)
上官黎昕:“其实你这个病,一点也不难治,养养就好了,不要太担心了。”
慕浅溪(激动):“真的么,养养就好了!”养养我就能长出来了。(长出什么,男生的小弟弟,汗!娃娃,你好天真啊。)
上官黎昕:“是啊,你要放宽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能活一天是一天,每天过的都潇洒,这才是我们活着的宗旨,和意义,明白么。”虽然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就突然复活了,不过看着这双亮晶晶,神采奕奕的猫眼儿,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赤裸裸的表达着对自己的喜爱之情,自己的心就忍不住的飘起来。
慕浅溪:“真的,我真的会好起来!你不是骗我的!”
上官黎昕:“当然啦。你不相信我?”我明天就把宫里所有的名贵药材送你家去,让你好好补补,在召集天下名医,一定不会让你的心悸再犯。
慕浅溪:“我当然相信你,只是我的病很棘手。又是先天缺陷,只怕…。”
上官黎昕:“怕什么,堂堂的泱泱大国怎么会连个小小的顽疾都治不好,江山代有才人出,你放心啦,总会有那么一个神医是为了你而出现的。”(那个神医已经出现了好吧)
慕浅溪:“嗯,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一定会治好的。”(两个人讲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啊)
慕浅溪:“只是…。”
上官黎昕:“嗯,放心吧,我会帮你留意妙医圣手的踪迹的,也会帮你保密的。”
慕浅溪:“不是,只是…。你怎么知道我…。有疾的。”
上官黎昕:“啊,这个很明显啊。你又没来上学,不是养病是什么。”(整个玉琼国没人不知道你身子不好吧。况且,我可是太子诶。)
慕浅溪:“……。”(原来如此,以后定要小心了,不能随意翘课,会被发现的。)
……
------题外话------
男猪脚总是最后登场的,暂时隐藏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