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又夏如雕塑般站在门口。
良久,身体一动不动,但脑子却是在飞速的旋转着。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随着开门的动作传入鼻间,冷又夏是回头跑也不是,往里走也不是,迟疑中,屋内却是先开了口。
黑暗中,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想好是走是留了吗?”
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
“南宫逸!”冷又夏犹豫片刻,试探性的叫了句。
屋子中一时又沉默了。
猜错了?
“真是没趣,一下子就被你给猜出来了”,黑暗中的人又说了话,没错,他的确是南宫逸。
月光洒在冷又夏身体的一侧,紧绷的身体放了松,冷又夏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这一幕正好被黑暗中的南宫逸给看了个正着,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来。
“哎,哎,哎,你别笑,小心被人听到。”冷又夏慌忙的进了屋子,反手将屋子的门关了个紧,跑了过去,找到声音的来源,一把捂住了南宫逸大笑不止的嘴。
南宫逸停止笑,傻愣的看着面前的冷又夏。
见南宫逸止了笑,冷又夏才放下了手,找到火折子,走到桌前,点燃了屋中的烛光。
冷又夏转过身,想问问他怎么回事,却看到了一脸傻愣了的南宫逸。
这厮要干嘛?朝他挥了挥手,有着些许疑问道:“你怎么了?”
“咳咳”,南宫逸很不自然的收回了眼神,清咳了几声,道了句:“没事。”
一时间无话。
“你受伤了?”冷又夏突的想起那股血腥味,疑惑的问道。
“嗯。”南宫逸依旧一袭红衣,慵懒的坐在窗户旁的太师椅上,脸上的面色有些惨白。
“我要怎么帮你?”冷又夏看了看南宫逸有些惨白的脸,又想到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定是受伤不轻,走了过去赶紧问道。
“帮我清理伤口即可。”南宫逸淡淡的说完,慢慢的渡到了冷又夏的床上,那步履轻盈的哪里像个受伤的人啊。
南宫逸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头,直勾勾的看向冷又夏,面上的笑容都快要把人融化了。
当然,除了冷又夏。
冷又夏看了看一脸笑容的南宫逸,还有那抚媚的动作,挑了挑眉,抖了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好疼,快过来帮我。”南宫逸看着冷又夏的表情后,心中更是觉得有趣,只想逗逗她。
冷又夏不紧不慢的朝床上的南宫逸走去。
未等冷又夏过去,南宫逸自个就先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待冷又夏走了过去,只看了一眼,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只见南宫逸后背的衣裳被深深的划了将近一尺的口子,伤口不断冒出的血,将本就红的衣裳染得更红了。
本以为衣裳已经够红了,没想到血才是最红的!
而南宫逸之前还一直与她若无其事的谈笑风生,厉害,厉害。
冷又夏也知道他肯定疼得厉害,也不矫情,直接就开始扒南宫逸的衣裳。
“哎,哎,你干嘛?”南宫逸感觉到冷又夏要扒他的衣裳,有些紧张兮兮的出声询问。
“脱衣裳咯!”干嘛,不脱衣裳怎么疗伤嘛?难道脱裤子疗伤!
“喂,你……”
冷又夏脱衣裳的动作很轻柔,因为她怕弄疼他的伤口。
南宫逸不再说话,只是任由冷又夏脱衣裳,她的动作很轻,是担心他会痛吗?
衣裳已除完,冷又夏仔细看了看伤口,微微蹩眉,这伤口都可以隐约看见骨头了,冷又夏只觉得自己的背脊也是一痛,:“喂,南宫逸,我可没药。”
“给。”南宫逸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个白玉瓶,一下子就掷到了冷又夏的手中。
冷又夏看了看手中的白玉瓶,突的想起什么似得,往地上一蹲,伸手直接撩起床单,往里探了探,像是在摸索什么,冷又夏摸了一会,好像什么也没摸到,便放下了床单。
南宫逸奇怪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冷又夏,她在找什么啊?
冷又夏心里想了想,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到底在不在啊?
不管了,冷又夏又撩起床单,竟往里钻了,然后只听见冷又夏在床底开心的道了句:“找到了。”
南宫逸微微惊愕,这还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吗?有是钻床底的,又是扒自己衣裳的。
冷又夏退出了床底,开心的拿着一个酒瓶子,在南宫逸面前晃了晃:“这可是我珍藏的雪花酿哦。”
南宫逸看了看因为钻床底而发髻凌乱的冷又夏,竟然只是为了一瓶酒,正预备好好嘲笑一番,但冷又夏说出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嘴角僵硬了起来,嘲笑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甚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