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石门应声而开,霍轻悠转身看去,只见赫战风一身紫衣华服,手里拿着一坛酒,脸上依旧是那样邪媚的笑容。
“轻悠,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要除去的那些人都已经命送黄泉了,还是战铭的办事效率高啊!”一见到霍轻悠,赫战风九扬起微笑,很是平易近人的样子。可是霍轻悠的脸上没有半点喜悦。
“怎么了?难道说三天没见,你都忘记我的样子了?”赫战风对着霍轻悠眨眨眼,这般调皮的模样倒是显得他越加魅惑。
自从赫战风进门后,霍轻悠就是板着一张小脸,眼睛里看不出是生气亦或是其他。但就是这样的目光,让他总觉得背后冷的慌。
霍轻悠也不说话,只是走到他的面前,拿出怀里的那几颗夜明珠,放在一边的石桌上,语气冷淡地说道:“名单就在这里面,我没有你们那种内力,你自己找人捏碎后拿出来吧。”
“你这是怎么了?”赫战风只瞧了那东西一眼,便是伸手抓住了霍轻悠的手腕,不再让她离开。
“今日,我听司空睿说,你要领兵去边境,这可是真的?”霍轻悠停下脚步,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问他。只不过,她的语气不算是太好。
闻言,赫战风慢慢放开了她的手腕,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敛下,他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她多久的,也知道,她一定会有所阻拦,他向来都是不懂得如何去应付她的。对于她,他不愿意说谎,更加不愿意敷衍。
赫战风的沉默无疑是给了她一个确定的答案,如此一来,霍轻悠更是转身就走,直至走到另一扇石门旁才停下,只是她依旧没有回头就是了。
“赫战风,你最好记住了,这次你就算是死了也是自找的。”过后,只听见一阵开门声。徒留下略显清冷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回荡。
回过神后,赫战风准备拿了夜明珠就走,但是与夜明珠一起映入他的眼帘的还有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只需一眼便可知晓这玉佩绝非等闲之物。
他将夜明珠收于怀里,而手中却是紧紧握着那块玉佩。
司空睿的心思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东源边境岂是普通的地方,如今那边的边境之城——穆城暴动,司空睿只让他领兵前去,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穆城是东源建国以来就存在的,那里的人对于那边的地形更是了如指掌,更何况边境的士兵个个骁勇善战,就算他手下的士兵再勇猛,也不如他们久经沙场的那些人厉害啊!
这样想着,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在他看来,司空睿已是容不下他了。只是不知,这件事是他本人的意思,还是那人出的注意?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霍轻悠将自己闷在了被子里,她的脑海中渐渐浮现今天在乾坤殿中的场景。
今日一早,她上完早朝后便要离开,可是李寺清青却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霍状元请留步!”眼见霍轻悠就要离开,李寺青连忙走上前。
“不知李公公有何要事?”她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尽管心中再怎么不爽,也都还是面带微笑,天知道,她多想一巴掌打烂自己面前的这张老脸!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霍大人前两天告病未能上早朝,皇上很是担心,这才让老奴来请大人前去乾坤殿,好让太医院的太医们好好诊治一番。”李寺青笑得一脸褶皱,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诊治?看来这司空睿是在怀疑她了,她其实也能够想得到,毕竟她的身世太过于普通了。好在她机灵,昨天泡了一整夜的冷水,今早上起来,头还有点发昏呢!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双膝跪地,很是恭敬地行礼,可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恭敬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装模作样的。
“爱卿平身吧,朕听闻爱卿感染风寒,很是忧心,不知如今爱卿感觉如何了?”司空睿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霍轻悠不得不感叹他的厉害之处,就连说话都是一副不容侵犯的模样。
“谢皇上关心,微臣已是好了很多了,只是今日还是略有头晕目眩的症状,想来再过几天,也可痊愈了!”霍轻悠面露欣喜,而后又强压下脸上的喜悦表情,很是平静地回答道。
“那样便好。”司空睿笑笑,然后继续道,“最近朕总是在烦恼一件事,不知爱卿可否为朕解解忧愁?”
“微臣惶恐,能为皇上解忧是微臣之福分,皇上直说便是。”霍轻悠连忙低头,很是惊恐地颤抖着身子。
司空睿拿过一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小口里面的茶水,然后看向不远处的霍轻悠,眼神深邃而又古怪。
“如今穆城大乱,朕打算派遣一字并肩王前去平定叛军,可是赫战风乃是东源的一员大将,穆城又不是容易攻陷的地方,朕正在犹豫着,可是赫战风却是答应,即使如此,朕还是觉得很是苦恼呢!”说完后,他深深地看了霍轻悠一眼,可是在发现对方并没有太过于激动的举动,他才转开了目光。
“依微臣之间,此事并无不妥,穆城里的士兵个个骁勇善战,东源也唯有一字并肩王方可一战,若是派别人去,恐怕只是徒劳无功,还会损失大量的精兵。”霍轻悠抬头,眉头紧蹙,“想来王爷也是知晓的,这才会答应吧!”
“如此的话,朕就再考虑考虑吧,你先回去吧!”司空睿一手抚额,朝着她摆摆手,便是支撑着脑袋在案桌上闭目养神。
“微臣告退!”作揖离开,直到退出了乾坤殿,走了有三百多米的时候,她才握紧了双拳,脸色很是苍白,一个不稳,他竟是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伸手揉揉自己额头。
她就知道,自己又一次做过头了,昨天就不该泡一整夜冷水的,在这种四月天里,她没有发高烧就已经是万幸了。
她重新站直身子,抬腿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