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福伯皱眉,显然对于齐筝这样的做法还是稍显不认同。在他看来,公主是千金之躯,还用不着她自己动手,有事,也是他福伯扛着。
“呵呵,福伯,许久不见筝儿,想的紧?公主府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着呢。”
齐筝笑笑,看着福伯皱起的眉头,倒是不以为意。身后传来一阵阵的哭喊声,齐筝挠挠耳朵,阴霾的转身,吓得齐律马上止住了哭声,只得在云景的怀里哆嗦。福伯又皱起眉头,走过去示意云景把孩子给他。
“福伯,摄政王府的规矩没有教他吗?从今儿个起,骑驴去中院,找个嬷嬷看着,至于包姨娘,东院里练习家规。”
齐筝说的时候,双眼里带着玩味,她的声音不大,可在东院的门口要传入褒姒的耳中也不是难事。只见包氏颓然倒地,双眼空洞的望着齐筝。中院,据说是齐筝小时候最喜欢待的地方,那里机关密布,不知道整惨了多少人。而中院离东院那么远,她想见齐律一面,谈何容易。
“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才能踏出东院。”这,相当于软禁,齐筝的魄力,福伯看在眼里,就连摄政王也不曾这般,可齐筝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比摄政王更无情。
摄政王的无情,他是见识过的,当年随军出征,摄政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而今日的齐筝,手段更甚。
“至于她,那么想攀龙附凤破身为人,本公主何不成全?”
齐筝说的时候,笑意森然,完全看不出来一丁点的敢情,而她这句话则是很明显的预告了秦琳琅的下场。什么地方最容易上位?帝都里一条生生不息的巷子就是她的安生之所。
“告诉嬷嬷,价高者得。”
扬扬下巴,齐筝捏了捏福伯身边的孩子,他似乎已经不知道哭了。也是,哭了也没用,甚至更糟,可是不哭也没用,她是不会放过他的。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秦琳琅的头都快磕破了,可齐筝还是无动于衷,只是瞧着秦琳琅身边那个身子早已僵硬的人发笑。
她不要被送去那个地方,哪个有来无回的地方。那是一个糜烂的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想到这里,秦琳琅傻笑着站起来,又再跌回去,一双幽怨的眸子看向包氏。可包氏哪里还顾得上她?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入。本想着搬离摄政王府之后母妃自己解决,可母妃的淡然,这个女人的野心。摄政王府还不是这般乌烟瘴气的地方,要是她敢撒泼,齐筝保证她见不得明天的太阳。
“母妃,母妃……”
“母妃?”齐筝捏着齐律的下巴,修长的指甲陷入齐律的下颚,小家伙吃痛,可望着齐筝的那一双眼睛却是不敢哭出来,只得一遍一遍的叫着母妃。“记住,你,是贱妾的儿子,是没有母妃的,那个人,是你的姨娘,叫姨娘。”
“哇哇,……母妃!”
“公主……”
云梦实在是看不过意了,公主再怎么惩罚那些大人,她们都无话可说,可这孩子毕竟还小,而且还是王爷的儿子。
“掌嘴。”
云梦憋屈,可还是低下头去,一巴掌一巴掌的扇着,云景皱眉,为云梦的鲁莽。
“啪,啪,啪”清脆的掌掴声在东院的门前响起,云梦的双颊显然已经红肿一片,甚至嘴角还带着淡淡的血丝。她,到底是知错了。
而在场的人,除了齐筝跟福伯之外,全都吓得哆嗦。谁说齐筝是恶魔?不,她不是恶魔,她是魔鬼。一旦触碰到她的底线,云梦的下场还是轻的。
“好了,回公主府去,关禁闭。”
云景看着云梦离开,心里的疼痛慢慢的蔓延开来。公主平时不这样的,可见,包氏真的该死。
“走吧,前院去,母妃这会子可是要出关了呢。”
齐筝转身,不过片刻便又扬起了笑。她的脸上虽然画着大红的胭脂,可云景知道,那丑陋的下面是怎样的一幅美来。
“福伯,后面的事情你安排吧,这小子,今儿个去中院。”
——《公主好无耻》——
“母妃好生架子呢,筝儿来了有半晌了,母妃只记得跟佛祖好去了。”
齐筝眨巴着眼睛,瞧见摄政王妃从厢房走出来,而身上的佛衣也早已换去,可还是带着素雅。自从母妃苏烟信佛以后,整个人也都无欲无求了。整天诵经念佛,不管王府事宜。
齐筝粘腻的在苏烟的怀里磨蹭,在感受到苏烟身上特有的檀香味后裂开嘴儿一笑,那丑陋的装扮下,笑容竟然显得有些滑稽。
与苏烟比起来,齐筝这可真算是小丑了。说到苏烟,就不得不提一下这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想当年,摄政王第一眼见到这出云美女的时候,那个神魂颠倒啊。就算今日是一身素衣,可还是掩盖不住苏烟身上那绝世风华。而齐筝,则是完全的遗传了苏烟的美貌,只不过,对于齐筝的品位,苏烟这位摄政王妃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苏烟伸手,拍了齐筝的脑门一把,怪嗔的看了齐筝一眼,然后把齐筝推开。
“你这孩子,就是嘴皮子磨的厉害,来了半晌不去禅院瞧母妃,倒是跑去别处鬼精了。”
苏烟自然指的是齐筝在东院的所作所为,虽然她不管,可齐筝的性子她还是了解的。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所生,齐筝肚子里的那些个花花肠子,她还是能滤得过几条。
“哎呀母妃,你呜呜呜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筝儿自然是自个儿去找乐子去了。不信问云景,筝儿乖着呢。”
齐筝挑眉,示意云景开口,可苏烟摆明了不信。齐筝急得跺脚,指着福伯可怜兮兮的瘪嘴。“那您问福伯,筝儿可乖了。”
齐筝这么一说,站在门口等待差遣的福伯嘴角一抽,似乎对于这样的作证无可奈何。公主这是第几次扯上他做伪证了?
“去去去,欺负你福伯。阿福啊,你去准备准备,王爷怕是该回来了,厨房里的厨子可张罗妥当?筝儿这丫头就兴闹腾,你就甭管她了。”
苏烟指了齐筝的脑瓜子一把,不赞同的对着齐筝摇头。“这在王府里啊,收起你那点儿心思,当母妃瞧不见?”
“哎呀母妃……”
齐筝撒娇似的往苏烟的怀里钻,可还是被苏烟推开,“多大的孩子了,起来,被你父王看见,又得怪你了。”
“哪有,父王才不会呢,他也舍不得啊。”
“哦?本王若是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