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筝嘴角抽搐,听着那让人淡疼的嗲声之后,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弟弟那么讨厌凑上来的女生了。以前她还不懂,弟弟那么受欢迎,为什么总是冷着那么一张脸,瞧见平馨这样,齐筝总算是知道了。
“嗯?那平阳长乐可有准备节目?”
邢琛不置可否的挑眉,顺势观察了一下平阳跟齐筝的反应。直到这一刻,齐筝才想起,好吧,她原本是答应跟平阳坐一块儿的。
“回父皇,长乐今儿个早晨还跟儿臣提起今晚的节目,倒不是没有准备,却是今晚百花齐放,儿臣惶恐。”
平阳自不远处起身,若是细看,便会发现起身平阳所处之地较为偏僻,也不知是宫人太监所为还是平阳执意如此。总之,齐筝是知晓,平阳不喜这般场合。
对于平阳的回答,齐筝一点儿都不意外。平阳到底有多少本事,那只能天知地知,她知道,平阳知了。
“哦?那长乐呢?”
邢琛转头瞧向齐筝,齐筝这才微微抬头,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父皇是想笑呢,还是哭笑不得呢?”齐筝眨巴的眼睛,没人知道她的眼睛里藏着什么,只是明媚流转,在遇上那一抹探究之色之时,齐筝毫不客气的回瞪回去。
司无殇淡笑,邪魅的墨眸中流转着不知名的意蕴。
“皇上恕罪,筝儿不懂事。”纳兰徵起身,一张脸上尽是微赧。倒是邢琛不在意的摆摆手,大笑一声。
“摄政王多虑了,朕倒真是想要瞧瞧这丫头又有什么新玩意。”
“谢父皇,谢父王。”
齐筝微微的福福身,抬起头来之时,却是高傲尽显,在瞧见平阳之时微微眨眼,平阳只是摇头。
“那齐筝就表演一段?”齐筝看似询问,可场上却是没有人开口附和的。这长乐公主得罪不起,那相府也是得罪不起的啊。这看下来,分明就是相府小姐与长乐公主的一场较量,而平阳与平馨两位公主则是各持一边,这场仗胜负未分,谁敢言语?
“可是,本公主倒是以为今儿个只是来给皇叔请安的,倒是未曾带来节目,没有平馨的妙手琴技,也没有苏家小姐的顾盼生姿,更加没有司徒小姐的好才情。”
微微叹了口气,齐筝好不懊恼。看的台下的人也是一阵阵的心惊,不知道这公主到底是要玩什么把戏来躲过今天的这一劫。不过才刚刚听到齐筝这么多,大多数的官员皆是了无趣味的低下了头去。
司徒敏秀也以为齐筝是想借故说辞,微微蹙眉,刚想开口,却不想一直安静的苏沁凉倒是缓缓的站起身来。
“公主谦虚,沁凉不过雕虫小技,哪里能跟公主相提并论。”苏沁凉的声音不大,可却句句将齐筝推上了风尖浪口,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齐筝笑笑,瞧向苏沁凉时的确是应了苏沁凉的话,苏沁凉根本就没有资格与她相提并论,所以对于苏沁凉的说辞,她欣然接受。
苏沁凉咬唇,脸色微微泛红,知道齐筝根本就没有把她看在眼里,心里顿时难以平衡,可一想到待会齐筝会在众人面前出丑,她倒是又慢慢的缓和回来。
“想来公主的舞步独步天下,沁凉今日若是能有幸略观一二,实乃荣幸。”
这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齐筝还能说啥?若是不愿意,那不是显得她特矫情么?可是,若是那么容易受到她的唆摆,那她又岂不是很没面子?
“苏小姐真是好学。”齐筝笑笑,眸子却忽的转向了平馨,最后落在了司徒敏秀的身上。她不说话,却是一直瞧着司徒敏秀出奇。
司无殇把玩着手里的玉瓷,眼神出挑的望着齐筝,就连原本满不在意的邢墨也略显诧异的抬头。今日的齐筝,令人费解。
“公主过奖。”苏沁凉唤回齐筝的理智。
“齐筝倒是想到要表演什么了,不过这里没有齐筝要的东西。”
“哦?偌大的皇宫,竟会没有公主所需用具?”
司徒敏秀终于按捺不住,她皱眉,不懂齐筝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只得沉不住气的开口。
“呵呵,倒也不是什么终于东西,只不过得向司徒小姐与几位相借罢了。”
“公主尽管开口,敏秀若是有,必当相奉。”好了,鱼儿上钩,及时收网。
齐筝笑吟吟的伸手,指着苏沁凉的身子,“本公主需要苏小姐身上的金缕衣,司徒小姐的玉锦鞋,平馨公主的琴瑟筝,当然,还有司徒小姐方才的那副字。”
“这……”
司徒敏秀与苏沁凉皆是皱眉,而平馨直接是变了脸色,三人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才惊觉,原来方才的一切铺陈不过是为了后面的这些事。可是,齐筝要这些做什么呢?
“怎么?不行么?那齐筝可表演不了呢。”
齐筝挑眉,回眸之时却见平阳淡笑着,那一抹眼神里带着一丝兴味,更多的却是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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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会不会被骂==,这一章,恶整这几个勾心斗角的……我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