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锁池塘柳?
傅君璟端详着这幅字,又想起了前几日里齐筝的对联来,犹记得那日,苏子言那小娃笑得猖狂着呢。
看着这娟秀的隶书,刚中带了几分柔,大气中却又不失细腻。真真是想不到,这样一个小娃竟然如此了得。
“少主。”
正想得出神,门外,寒风笔直的站立,等候着傅君璟的召唤。
收起那副字,傅君璟抬眸,温润中带着一丝微寒。双眸在看向寒风时多了一份冷冽。
“少主,这是幕府查出来的资料。”
寒风将纸张自怀里踹出来递给傅君璟,可傅君璟却死皱着眉头,没有伸过手去接。
幕府,一个庞大的地下组织机构,只要是一个人名,它便能将此人上至十八代的祖宗关系都能查得出来,只要你说不出来的名字,没有她查不出来的人。
幕府的爪牙遍布整个天朝,覆盖了三洲十国。但凡是经由幕府出来的人的资料,岂是一张纸能叙述的完的?
“就这些?”
“是的少主,苏公子的资料,就只有这些。”
寒风那一张千年不变万年不化的脸上,始终是冷漠如常。傅君璟抽动着嘴角,不禁在想,这寒风到底是谁的护卫,为啥他会觉得寒风跟邢烨是一路人呢?
“寒风,有没有兴趣去岚青王府?”
“少主?”
寒风诧异的抬头,一双黑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似乎是想要从傅君璟的眼里看出点儿什么,无奈傅君璟的脸上除了微微的气息便再无其他了。
“下去吧。”挥挥手,傅君璟看向寒风递过来的资料。
苏子言,这个人究竟是谁?论修养,论智谋,他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可这一页纸下来的调查却让傅君璟更为疑惑。他竟然如此的空白,到底是他的掩藏本领高还是他本身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可幕府,就从来没有失误过的案例,苏子言,你到底是谁?
紧紧的捏着那张纸,傅君璟的眉头深皱,那一双修长的手指交握在背后,却是骨节分明。
——《公主好无耻》——
“啊啊啊啊啊……无聊死了。”
伴随着瓜子碎裂的声音,一阵郁积既久的愤懑“薄集厚发”,响彻整个公主府。吓得鸟笼里的金丝雀上蹿下跳,乱作一团。
“公主……”
云景无奈的单手扶额,这已经是齐筝第N次发疯了,过一会扔一把瓜子,过一会儿又尖叫几声,弄完又无聊的躺回去了。
“干啥?”
齐筝百无聊赖的扭过头,整个人坐在摇椅里摇来晃去的,那一双腿也来回的晃荡。
“您到底怎么了?”
自从上次游湖回来,公主就时不时的在公主府里发疯鬼叫,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就是一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要不就是一整天出来晒太阳,可,其实今儿个是没有太阳的。
“没怎么,就是无聊,唉,我说,你家公主我无聊,你不会想几个新花样玩玩儿?”
“呃……”
云景汗颜,哆嗦的站在齐筝的闭嘴了。
平常的新花样不都是公主自己想的吗?她算是看出来了,齐筝现在就是无聊,所以愣是要找一个人来发泄发泄。
“最近外面有啥好玩的?”
想了想,齐筝一把顿住了摇椅,双眸看向云景的时候,绽放出一抹耀眼的光芒。
“呃,公主,为什么我会觉得心里毛毛的,身上也毛毛的?”
云景浑身一哆嗦,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齐筝。她家公主那眼神儿好可怕啊,每次算计人的时候,齐筝总是要了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嘿嘿,云景,敢不敢露胳膊露大腿儿?”
齐筝讪讪的笑着,将云景打量了一番,而云景则是十分戒备的看着齐筝,最后狠狠的摇头。
那什么,露胳膊露大腿,那可是要浸猪笼的。夭寿哟,这公主到底是在想什么?
“哈哈哈,走,本公主想到好玩的东西了。”
齐筝一拍手,拉起云景的手就往公主府外奔,也不管云景这儿是否准备好了,反正就是连拖带拽的往公主府外奔走。
可怜的云景被齐筝拉着,在她身后内流满面,无奈齐筝那丫的铁石心肠,愣是无视云景的鬼哭狼嚎。
“公主哇,您慢点慢点哇,云景跟不上了。”
云景一边叫着,一边还得忍受被齐筝拉着的那只手与身体的分离。
疼,真心的疼哇。她敢肯定,要是齐筝再不放手,她的这条胳膊就真的要跟她的身体分离开来了。
“闭嘴,死丫的,吵死了。”
倏地刹住了脚步,齐筝甩开云景的手,半眯着眼睛狠狠的瞪着云景。一张粉颊上怒气腾腾似的,可是吓坏了云景,只差没哭出来了。
“行了行了,下次本公主可不带你出来。真是一点儿都不讨喜,哝,这不就是到了么。”
齐筝无视云景委屈的小脸,转身就往布庄内走去。
“哟,瞧瞧这是谁啊。”张妈妈一听见吓人说是齐筝,急忙从账房里赶出来。
“张妈妈,我也不多说,跟你做笔买卖,敢不敢?”
齐筝也不多话,只是简单的一句。
“这……”张妈妈显然有些为难,看着齐筝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张妈妈,我前些日子定的缎子可有了?”
一声极其温柔的声音自门口响起,让原本背对着门口的齐筝略微挑眉,唇角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来。
“张妈妈,考虑的怎样?”齐筝笑吟吟的转过身来,却见门口那道身影微微一晃,随即弯下身子来。
“民女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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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这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