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香看清来人,厌恶她的表情毫不吝啬的全部都表现在自己的脸上。
看到她那张虚伪的脸的勾起前世的记忆,前世的她没有半分防人之心。
才让别人有机可趁的陷害自己,这一世不会这么轻易的去相信别人,
要相信的永远是自己。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
眯着眼睛,挑挑眉毛说道:“请问春花姐姐这次来又有何贵干啊!”
上次春花已经见识到安凝香的厉害,所以这次没像上次那样狗眼看人低,现在姿态也变的恭敬的很多:“二小姐,夫人请你过去。”
“那你知不知道夫人找我究竟是何事啊!”安凝香瞟了一眼站立一旁的春花。
春花被安凝香的那一瞟,顿时心里不住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刚才二小姐的眼神真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正在一刀一刀的剐着自己的心,让人忍不住心里直发颤,就怕差点要跪了下去。
强忍住心里的寒意说道:“奴婢不知道是何事,夫人就吩咐我请二小姐过去。”
安凝香不咸不淡的说了一个“哦”,嘴角微微的扯出一个迷人的弧度,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
这才慢慢的起身朝着住院走去,然而春花等安凝香走出五米开外这才慢悠悠的跟了上去,她就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默默的跟在安凝香的身后。
安凝香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现在就怕了吗?以后还有你怕的时候。你就慢慢等着吧!
她看着重新走过的路,一路上感慨万千,穿过花园来到了大夫人的庭院。
在那自己曾受过夹棍之刑,低下头看着现在完好无缺的犹如葱指般白嫩的手指,想起前世受到的刑法,那种痛对她来说永世难忘,现今却历历在目仿佛却发生在昨日一样。
走近前厅看到也是同样的场景,陈夫人也是坐在红木椅上品着香茗,时不时的伪装用慈爱的眼神扫射过来,脸上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
要不是自己前世经历过,不然真的会被她的假慈爱的模样给蒙骗过去,现在还没撕破脸皮,所以现在只能假意的虚以委蛇。想要扮猪吃老虎,谁不会啊!
安凝香装出一副乖巧柔顺的模样上前俯下身子说道:“不知母亲叫女儿过来有什么吩咐。”
陈惠安看了看眼前已经长大成亭亭玉立般的少女,那模样俨如当年还是少女时期的苏如玉。尤其眉心中的美人痣,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陈惠安暗暗的捏紧手中的拳头,连修的细长的指甲都紧紧的嵌进手掌心中都浑然不觉得痛。
当年要不是凭借着娘家的势力,自己不可能成为他的嫡妻,到现在她在他的心中还不如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必须得死,我一定要从长计议,而且要死的谁也发现不出来。
那流露出来的狠毒的眼色让人看了胆战心寒。不过一下子又恢复了以往慈爱的神色。
不过这一幕一闪而过的狠毒表情全都露在了安凝香的眼里,她却不动声色的记在了心里。
陈惠安收起刚才的情绪缓缓的道来:“香儿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来有什么事吗?”
安凝香依旧还是保持着刚才福身的姿势说道:“女儿不知,还望母亲告知。”
“武侯府明天办赏花宴,宴请所有的大家闺秀。明天你们三个一起去。”
安凝香不知道陈惠安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让我去到底是给我出彩的机会,还是出丑的时机,不过自己也不想那么多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天见机行事吧!
“那女儿告退了。”说完安凝香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却在半路上碰到了安凝月和安凝洁一行人。安凝香巧笑倩兮的说道:“姐姐,母亲要我和你一起去赏花宴。”说完就不给安凝月反驳的机会一蹦一跳的走了。
安凝洁一脸愤愤不平的说道:“大姐,凭什么那个丑女人能参加。”
安凝月也满脸怒气的朝着自己母亲的院落走去。
人还没到,就在门口大声的吼道:“娘…你为什么要让那个贱人去参加赏花宴啊!”
这时陈惠安严厉的怒斥道:“一个大家闺秀大吼大叫成何体统啊!你还像一个大家闺秀吗?”
说完一脸失望至极的看着一脸欲泣欲沥的安凝月。
这时安凝洁看到这么紧张的气愤上前对着陈惠安说道:“母亲…你消消气,大姐也不是故意的,再说她也是着急才会这样失态的啊!平常都不会这样的啊!”
这些话明面上是在帮安静月开脱,实际上是落井下石。
陈惠安此时正在气头上根本就听不出安凝洁的话里有话,还蛮安慰的说道:“你瞧瞧你洁儿,她比你小都比你沉得住气,还比你懂事,你要多向她学学。怎么当一个大家闺秀。”
安凝月努努嘴巴一脸泪痕的看着陈惠安说道:“娘从小到大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凶我。”
陈惠安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凶的太过头了立马上前把满脸泪痕的安凝月抱在怀里柔声的安慰道:“我这是恨铁不成钢啊!娘怎么会好端端的让那个贱女人的女儿去夺你的光彩呢!娘亲早有安排。所以你不用担心。”
安凝月听到母亲这么一番话,立即破涕为笑的说道:“还是娘亲对我好。”
翌日一早,安凝香就被苏如玉从暖暖的被窝里挖了起来梳妆打扮。
安凝香揉揉惺忪的眼睛不满的说道:“娘啊!你干嘛这么早就叫我起床啊!我还要再睡会啊!”
说完就马上倒头把被子蒙头睡了起来。
“香儿…。你要是再不起来,娘可就要把你的被子给拿掉了哦!”
安凝香不情不愿的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嘟着晶莹的嘴巴说道:“好啦好啦,我怕你啊!我这就起床啊!”
说完就一股脑儿的从床上下来慢吞吞的穿着衣服。
唉…。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可怜啊!要是参加那个破的赏花宴要起那么早,自己情愿还是在家睡懒觉的好。好想念自己暖暖的被窝啊!
等自己都收拾好,来到客厅的时候看到另外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好像去卖笑的。
她们两个一个个像暴发户一样,把头当首饰盒一样,什么东西都往头上插。脸上擦的白粉,都快要熏死人了。
看了下自己的一身打扮,一身素白的罗裙,外罩着一层同样是白色的轻纱。头上只别了根紫色的簪子。
脸上虽是脂粉未施,可是依然看起来漂亮可人。那清纯的气质很是吸引人。虽然还未及及笄,不难日后可看出是倾国倾城容貌。
看的另外两个人不得的强咬着帕子只能闷闷的生着气都咬碎了一口银牙,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坐上了马车。
这时陈惠安走了上来,握着安凝月的手,塞进手里一个小巧的瓷瓶。
用眼神向安凝香所坐的马车瞟了一下,安凝月心有神会的看了看自己母亲陈惠安点了点头。
而坐在马车里的安凝香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了,意想不到的危险已经慢慢朝着自己走近了。
她们两个也都坐上了马车,马车一直摇摇晃晃的行驶着。
好像过了好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安凝香回过神来,终于停了下来,揉了揉已经酸痛的屁股。迫不及待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这时安凝月和安凝洁也缓缓的从马车上被丫鬟给扶了下来。
婀娜多姿的朝着武侯府的大门走去,看到她们扭腰摆臀的样子就想吐。
心里忍不住想要吐槽一番,这么做作的样子是想要摆给谁看的,又不是过来选花魁的。
自己也慢悠悠的朝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走去。
突然身边快步走上一个人,快速的把一揉成一团的纸条塞进了自己的手中,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跟上前面的那两位小姐。
安凝香望着那个人的背影,心里疑惑不已,走到一边打开手中的纸团。
看到上面的字,心里一阵的想要发笑。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我,当我病猫啊!到底谁是病猫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