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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喝点清水……”

“……”接过慢慢喝下,貌似粗壮了点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睫毛很长,却并不弯卷,直直的,垂下眼睛时就像落下了漂亮的黑凤翎。

哦嚯嚯?还是不理我?这气也够久了吧?都快两天了。谁说话都应就是不应我?连个‘嗯’都不给我了!?

“少爷请拭嘴。”

“……”丝质的手绢擦过红唇,为什么那红唇紧抿看不到那白白胖胖的牙齿呢?

“少爷,我为你按摩了。”

“……”

“少爷,是我向你撒谎了,对不起……”

还是不理我,我以为向他诚心道歉他就会原谅我,是我把他看得太好了点。我边按摩便看着左边窗子,那窗子半开半掩的,突然发现那平时没有注意到的窗格子纹路实在是很好看诶!哦呵呵,真是太漂亮了,今天的夜空清澈得一颗繁星也没有,感觉真舒服……

青松跟黄仁德自前天就发现了我们之间的诡异气氛,如今也是见怪不怪的了,他们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辣椒让少爷变成那样,毕竟少爷是能吃辣的。少爷任由他们猜也不点破我,我心里一阵感动,少爷果真是面冷心热啊!

直到帮白依漓按摩完也不吭一声,他今天之内还是没有跟我说话呢。

回去睡前又把蜡烛拿出来仔细扎了两趟,不过那些穴位名还真是起的奇怪,特难记住。再把医书拿出来学习,这医书写的是较为见广的药材,都是黄仁德的手抄本,还附有图!字写得都是漂亮得小楷,比我的写得还好看,挑拣着还没有发现错别字!

看就知道师傅黄仁德是花了极大的心神,我自是不能辜负师傅的一片苦心,躺在床上看得津津有味。

“花叶万年青花叶内含有草酸和天门冬素,误食后则会引起口腔、咽喉、食道、胃肠肿痛,甚至伤害声带,使人变哑;南天竹又名天竹,全株有毒,主要含天竹碱、天竹苷等,误食会引起全身抽搐、痉挛、昏迷等中毒症状……”

“好奇怪,怎么好像是毒经一样的,都是讲一些毒物,也没有什么解法呢?”

拿起另外一本一看,原来真的是一本药经一本毒经。我现在是要学医,毒经就以后再看咯。我细细包好那有些厚的毒经,放到枕头下,仔细拍了拍。拿起医经看了起来。

深夜看书真是让人欲罢不能,知道二更天才睡去,第二天,我的眼睛变成熊猫眼了。

白依漓在梨花案前写诗作画,我一旁研磨伺候,偶尔不雅打了个无声哈欠,眼皮也往下耸拉。

相处下来深知他一向是个宽厚的主子,我知道他不会为了这个责我,只要不吵着他的话……鼻子忽而发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我抬手揉了揉还在发酸的鼻子,忽见白依漓微微侧头,这样平静地凝视着我,凤目中有丝拿我没办法的笑意,嘴角勾起。

哈!他跟我笑了,那就是原谅我咯?

我得了便宜自然卖乖,殷勤道:“少爷,可要喝茶?”

他还是止不住笑:“嗯~”,声音不自觉地有些飘扬。

我忙去倒杯茶水过来,他还是勾着微笑喝下,这回让我觉得有点怪。怎么他的心情突然就变好了呢?

中午秋夫人让织坊的婆子过来帮少爷量置新衣裳,顺道也帮我跟青松作两套,我受宠若惊,安安分分让婆子们量了我身高以及三围……后发现我三围都还挺小,特别是胸围,着实比飞机场还要好些些。唉,身高再高有怎么样,毕竟我还是有缺陷的女人……

别磨叽我,毕竟我三十多岁人了,感叹下从来没有过的身材不行么?

只是瞧着织坊的婆子也是朝着我笑,一幅忍俊的样子不得不让我怀疑我的形象出了大大的问题,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特别是后臀处的衣服上就没有问题啊,难道…?

这时青松回来了,我觉得他回来得总是时候。白依漓在那里弯起嘴角,青松在一边笑得直不起腰来,拍手道:“天心成大花猫了。”

诶?我到铜镜前面一看,鼻子黑黑的,鼻子下面黑黑的,仔细一闻有股墨水味?如今的我跟黑鼻子的猫科动物有何分别?

我大糗,连忙弄干净了,回去怒视着白依漓,这家伙明知我出糗也不提醒我,害我以为他笑是因为已经原谅我了呢。这个人果真混账的阴险小人了。

我忘了对面的男人貌似有唯美现代的X光眼了,他忽而压下了笑纹。

“你是不是在想……”

我连忙否认,摆手道:“没有,我绝对没有想你是个阴险小人!”

“噗。”青松禁不住喷笑,就连少爷白依漓也勾起了方才压下的笑纹,我自打嘴巴,真贱,这不就是不打自招么?

……我是、我是分割线……

白雪皑皑,一望无垠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让人真不开眼睛的纯白色。天空中偶尔飞过几只不知名的鸟儿。树枝上除了挂着的晶莹的冰凌子。似乎都没有什么了,连乌鸦都怕冷似的不愿飞到外面呱呱恬噪了。

没想到七天很快就到了,再过三天就要过年了,想到师傅黄仁德过年居然不能在家中,就一阵伤感,想起了昨天的考试,我摸着我还在发疼的头部,眼角挤出了两泡眼泪。

只不过是一个穴位扎错了,告诉我改正就好,用不用让我吃榔头啊!?疼死了。不过黄仁德说,严师出高徒,混别人个帐!严个什么啊严?这叫体罚好不好?

……这番话只能在心里说,打死我也不敢说出口的,x光的男人一边看着呢!我装我装。

“咣当!”

“哎呀呀!师傅,疼啊!轻着点,昨天那里还没好呢,你瞧着旁边点!”我捧头哀嚎,一手捂着头,一手摩擦着伤处,辩道:“这次我没有错,为何又要打我!”

“混账!你在施针期间居然给我愣神,这是愣神的时候吗,若是伤者现在是病危怎么办?”他手指着白依漓厉声道。他一身青衣,有如修长傲竹,只是如今虎目圆瞪,瞪着的人正是我。

果、果然有严师风范!

白依漓轻咳一声:“抱歉,如今我很健康。”

我连忙道歉:“师傅,是徒儿做错了……”

他在怀中拿出了一蜡烛道:“现在,我报出穴位名,你扎在上面,若是错了、、哼哼!”

哼哼两声代表什么我自是清楚,今天新挨上的的伤大概要大后天才能好呢!我牵动女人的天生泪腺,挤出了两泡眼泪,何其可怜!

但是严师看不到,他脸一虎我连忙点头。

师:“梁丘穴,承山穴,阳陵穴……”

不明:“咣当!”

我:“师傅!看着点旁边!”

白:“呵呵呵……”

师:“复溜穴,解溪穴,阴陵泉穴……”

不明:“咣当!”

我:“师傅,你悠着点,不要太重别伤了手哇……”

白:“嘻嘻嘻……”

师:“……我看错了,你也不是很聪明……”

我:“呵呵……”

“……”

完了我把黄仁德送到门外,望着天边的一轮落日一时间感慨万千,难得矫情的我拖着黄仁德的袖口不放开,白依漓也坐着轮椅送到门外。我吸吸鼻子道:“师傅,就此一别,你可记得要早些回来。”

“自是会的。”他转向白依漓,道:“小子,多提点我这傻徒儿点,不懂的教教她。”

白依漓点头:“自是会的。”

诶?什么意思呢?

黄仁德头靠了过来,问道:“一直都没有问你,我听说是你让依漓振作起来的?不知是用了何种方法?”

我愣了一下,转而轻笑用我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这小子就是欠骂。”

黄仁德“哈哈”大笑,直道:“我黄仁德果真收了个好徒儿。”而后又对着我一虎脸,我吓了一跳,手下意识就要捂头,今天我吃了六个榔头呢,六个!差点就脑痴呆了!

“那两本医经给我保管好来,回头全都给我背熟了,日后我可是要抽查的。”

我心中哀嚎,那两本医术叠起来可是一食指厚啊,怎么可能背得来!到底是没敢说出来,毕竟师傅这样说让我很不安,好像……在留遗言似的……

“师傅,我会努力的。”

黄仁德扯出了我手中的衣袖,也没有跟我们说再见,转身大步走着,一身青衣在行动中微微飘扬,慢慢消失不见,我呼出了一口大气,心里感伤。

“推我回去吧。”白依漓淡淡说道。

我转身抓住了扶手,慢慢推向屋内,少爷白依漓又说了:“你也不用担心,依他的性子,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倘若真发生了,我们白家自会上京打点,这事情我父母亲都知道了,会安排个人跟他一起过去,有什么不妥的,会书信告知我们,我们出面定会把事情办妥,所以别瞎操那个心了。”

我心中的一块大石放下,道:“那我就放心了。”

“嗯……方才黄仁德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自是一些医经问题,他要我多留意他画了红线的地方。”我怎敢说,下次三天不跟我说话试试?

“真的么?”

“真的。”很好,冷汗不出,眼神不闪烁,脸说话也很正常,他看不出来的。

“你可是要我猜?”

猜?这可是个敏感字眼。

“嗯,少爷你猜。……”唇间哈着的热气喷成了一团团缭绕的白雾,话虽然在说,可是眼睛却盯上了他的脖子。白依漓的脖子很美,长长的皓颈低垂着,露出雪白的肌肤。乌黑闪亮的长发随意的垂在了胸前,浑身散发出一股男性魅力。不看他的脸,就已经足以让一个正常的女子为他痴迷了。

“我猜……”我心一动,有些紧张,不知这个X光男人会说什么,“我猜他问你的是你是用什么方法让我清醒过来的,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我一个踉跄,这个男人,果真可怕……

“嗯?”

我干笑两声道:“师傅怎么会问这些无聊问题呢,真的是在叮嘱我要注意经书里面的问题啦。”

“哼哼……”

“……”

“说是不说?”

“……我说!我说这小子就是欠骂……”

咬牙:“哼哼,果真是好师傅好徒弟……”

嘶~这个冬天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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