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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雷府聚了一堆的盗贼,只可惜盗贼除了大杆儿其他都是女人,府里的女人可个个都不得了。

你看,对面柴房门口一口大刀劈断一碗口粗木柴的是盗匪;飞身上屋顶补瓦的女人是盗匪;对面阴魂般走过朝我打招呼的女人是盗匪;身边陪我走着的女人是盗匪;还有个我最怕的盗匪在我房间等着我……

另外其他男人都被我培训成了温热在外面披了羊皮卖狼……不是,卖羊……诶,也不是,做生意!你难以想象一个整日舞刀弄枪杀人越货的人会乖乖捧着算盘帮我做生意吧?别说你不信,刚开始我也是不信的!

事情归朔一年半前,那时候我心里有了计量,在建江城客栈买了一壶烧酒,全灌了进肚子去后壮着酒胆就闯入了那所谓的黑旗寨盗匪山里,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醒来后只知道自己毫发无损且头痛欲裂,而这盗匪个个莫名相信自己的样子,当我如同上宾。

忍痛回想,只是想起自己是为了寻求他们合作投资,自己一年内稳赚且超越京城首富。后来才知道原来我当时神气得很,连他们都莫名信任了我,所以如今才有了上述的事情……据大杆儿说,能在口上胜得他们安大哥武力的,绝对仅此我一人。

于是我定出了一个理,那就是我若是喝醉后口才是一流的好。

玄月苑。

房门口站着茶壶状的桂枝婶见到我,鼻孔出声:“哼!”

杆儿娘一幅好自为之的样子,撒手走人。唯独我硬着头皮迎了上去。桂枝婶已经四十多岁了,身材稍显瘦弱,样貌乃耐看型,为人比较专横,好吧,其实是除了她自家女儿,就爱管我了,她的女儿就是梅香。但是梅香好多了,温婉可人,是个样貌极俊的小妹子……

可是……本人唯一一次稍微透露八卦:梅香暗恋过我当男人的时候!那是个桃花瓣儿坠坠落啊!最后得知我是女儿身后那个伤心啊!最后她还是留在了我的身边,对我不痛不痒的,实在让我心里惴惴!

我乐道:“桂枝婶,你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给我?”

“大补药,快趁热喝。”桂枝婶说话永远是说有用的部分,知道反驳无用,只好伸手接过药碗,‘咕咚咕咚’忍气一口吞下,‘啪’的一声放下碗,把一早放在桌子上的糖块含进嘴里。

“桂枝婶,我的身体一早就好了,你下次就不用送药过来了,这样下去我怕补得太过厉害,反而不好……”我弱弱道。

“你不喝药,怎么作你的什么琴棋书画诗酒花,柴米油盐酱醋茶啥的?可别忘记半年前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是何人,如今能蹦能跳了还嫌弃救命药,桂枝婶很生气。”她语气平平,却让我感觉到里面的危险。

“好嘛好嘛。”我忙声拉住她手:“下次我乖乖喝便是了……桂枝婶过来是要找梅香的吧,我早早吩咐她歇息去了。”

“你可别惯着她,到时候养出了懒性子可就不行……对了,听说有个人在门前闹事?是京城柳家那孽障?”桂枝婶眯眼开始声音下沉,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真是厚胆子的,待我去把他马儿羁了,摔死他!”

真真狠角色也!

我忙一把拉住她的手,笑道:“也不是闹事,只是有是求见正好跟下人有些口角,你是听哪个多嘴的跟你嚼的舌根?”

桂枝婶指指我的身后,笑得有些阴险,我回身一看,正见梅香笑吟吟站在我身后,我倏地背脊一寒。不得了,这梅香若是闹起事儿来可比她娘还凶。

我机智一拍脑袋瓜子道:“看来车坐的久了有些头晕,我这要歇着去了,桂枝婶你先和梅香叙叙。”说完往内间走去。

雷府的女人是老虎啊,个个都得罪不得,嗷!

自己如今商场上更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产业扩充迅速,但──我不是一个怕烦的人,但我有一个最大的致命伤──贪懒!我最厌恶琐琐碎碎的事,尤其是日常生活的开销支出,又多又繁,干脆全丢给管帐的杆儿妈,自己乐得轻松。

有时候我会想,自己生意做得这么顺风顺水,不是不身后有人在暗中帮我,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一穷二白,除了白依漓以外有头有脸的人没认识过几个,更别说是有人在帮我了,大概是老天爷在推我一把吧。

原来日子过得可以说是安详了,也会觉得烦呢。我如是想。

朦朦胧胧闭眼不知睡了多久,直至梅香唤我起了来,我张眼便见到了她黑得如同灶灰似的脸,弄得我惊咋不已。

“你居然瞒着我收了一个人回来,还是个男人……你是不怕自己的的秘密泄露出去是吗?”

我惊讶:“我什么时候收了男人回来?”真难听,好似自己有哪方面嗜好似的。

“那庭院里站着的人是谁?”她一指门外,我探身一看那人抱着一个包袱站在庭外,正是今早在门口见过的楚庭。

“他可一来就说是家主你让他过侍候你的,你可是嫌弃我对你照顾不周,所以要让别人进来替补我?好!我这就随了你意!”说完她的眼眶已是全红,转身就要冲出去。

我忙伸手拉她:“你可别乱想,她可是同你一样是个女人,你可别声张,她隐瞒性别可能是有苦衷的,我见她沦落在门口扫地,一时不忍就让她过了来。”

梅香眯眼看了我一阵子,沉声道:“终归是你的同情心在作怪,你莫要忘了先前有个小菊,如今若还是来个隐患,到时可不知你如何死。”她说小菊的时候,几乎是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梅香……”我有些弱弱唤道。

“算了,我先去验明那人真身,你给我呆着不要动。”梅香嘱咐我道,我乖乖点头,随后心里狂汗:反过来了,谁才是这里家主!

目光转移厅内,见到梅香所谓验明真身的举动,我瞬间石化了!

只见梅香貌似柔弱,撞在了范庭身上,不偏不倚捧满了两手果实,还……还捏了一下!我抑郁在心的那一口老血差些喷了出来,差点忘了,初遇到梅香的时候她正是色女一枚!虽还带着壳儿的,但绝对是歪瓜裂枣!

一年前夜里她毫不羞涩爬上了我的床,就是如此在她的狼爪下揭露了我的女子身份,瞬时间闹得山上人鸡飞狗跳,好在我当时生意做出息了,不然大概会被那些个八尺大汉给一掌拍死,谁叫我勾引了他们山上最最美丽的花儿。

我捂着老脸埋首于被窝里,开始后悔把范庭拉入我这羊窝内。听着梅香一句不小心就带了过去,两人开始又说有笑起来。

范庭来拜见我后,就由梅香带去安置住处,我又在床上趴了一阵,又胡思乱想了一阵,心里想着那柳义怎会知道自己今天回来?京中的人知道我行程的除了多嘴的冯梳云就再也没有人了。

我轱辘一下翻身而起,赤脚在步至衣柜里翻出了一套稍微厚些的青衫套在身上,再到铜镜前为自己挽了个发,撩起额头上面的发,仔细看了看那随着我差不多十年的伤疤差不多快要消失了,心情大好,那碳粉稍微改了下五官,哼着歌走出了门。

一脚踏进去又踏了回来,朝着无人的庭院一吼:“梅香!我有事出去了,范庭就交给你了哈!晚饭让你娘不用准备我的了!”

屁颠着到了绕了后面坐着自家简单且半新不旧的小轿出了去,直奔丞相府。

丞相府中门童已经早熟悉了我,见我一来,便报了他家少爷的所在地,我轻车熟路找到了所在地——书房。

看来丞相大人真狠呢,对于喜于吃喝玩乐的冯梳云来说,读书就是史上最最残酷的惩罚。我开始有些同情他了,不过,那人在里面定是不安分的吧?

轻手推开门,眼睛快速搜寻了一遍,果真见屏风前面伏在桌上的俊美年轻公子,阖眼似是已经睡着,不知梦中有什么好事,脸上始终带着三分疼惜三分无奈。啊~若是京城红莲阁的那些香喷喷的姑娘瞧见这长期优质饭票会有这样的表情,定会无可抑制爱上他罢?

桌上放着墨迹未干的狼毫,冯梳云的字非常漂亮,字体苍劲有力,书写又如他人般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顺畅随意,落在精致的卷轴上,光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

我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壳子,嬉声拔尖了声音道:“丞相,公子看书极困,如今正歇着呢。”

冯梳云耳朵一动,一双懵松眼还未来得及睁开,就像是反射性般立马坐直了身子,口里开始喃喃,我笑得直拍台面:“冯梳云,你的书拿反了!”

他听到我的声音这才完全想来,拿去书就追着我打:“好啊你个雷俞,你胆子肥了,居然敢拿我爹来恐吓我,看我凌空书盖头你躲不躲得及!”

话音刚落,我后脑勺便被吃了一记,我体力是他一半都未到,几步就已经被他捉到,一推已送就撞上了墙壁,冯梳云顺势压了过来。

我伸手推远他:“别别别,我投降了,是我匡你是我不对,没想到你这么落力在学习,早知我就不过来了。”

冯梳云开始鄙夷我:“你就睁眼说瞎话吧,作为赔罪,你得想个办法把我弄出去,这密密麻麻的字看得我眼都疼了。”

“你跟大杆儿还真是一个德行……”

“别把我跟那个莽夫比。”他嫌弃道。

好吧,冯梳云跟大杆儿自一开始就没对盘过,我苦哈了一张脸:“若是丞相回来看见你不在,定会知道是我带的你出去,你有没有想过我若是得罪了你老爹,我在这景池可就混不下去了?不成不成。”

“算了,一开始就没指望你。”冯梳云一屁股坐下,捻着头发看窗外摇来晃去开始不理我。我在他对面坐落,他哼了一声转头,依旧是这么小家子气。

“好吧,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丞相大人罚?依我猜,定是跟红莲阁的紫嫣姑娘有关?”红莲阁的紫嫣是美丽的,是清纯绝艳的。紫嫣又是温婉可人的,紫嫣绣得一手好女红。冯梳云第一次见她就迷上了她,赞叹不已……

以上乃坊间传闻。

“你又不去那些地方,又怎会知道?”冯梳云睨了我一眼,恹恹并不太想说话的样子,看来在这书房内磨练到他了。

我在他对面坐落,没打算回答他,而是道:“今日柳家公子柳义早早来找我,我猜我身边的人除了你就不知道我的行程了,我看那柳义性格鲁莽,且还不讲道理,也不像是做生意的料,为何介绍他来?”

“那烦人的小子说有块地要卖给你,我看地段还不错所以告诉了他,怎么,他在你府上做了什么事?”

随后我简单说了下今天早上的事,他有一下没一下听着,眉头轻拧,期间却不发任何言论。我说完后自顾自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茶,仰头喝下,没发现冯梳云眼睛绿了绿,看了一眼我拿着的杯子后道:“看来你是想坑他一次?”

坑这个词他是在我这里听来的。

知我者也,我笑得奸诈:“谁叫他欺负我的人?”

冯梳云摇头笑,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在身后的书柜里那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回身递给了我:“你表妹要给你的东西。”

我眨眨眼,伸手接过来放入衣襟,用手拍了拍。

“你不打开看看?”冯梳云有点吃味道:“每次帮你拿你都是回家才看,你表妹给你是什么东西这么不见得人?”随后歪脸,看着我刚刚放进去的地方好一会儿。

“怎么了?”我微微侧过身子躲闪,看着他在窗前光线的映照下,那令人屏息的俊美容颜,染着一层撩拨人心的光晕。脱口而出:“你真好看。”

“你喜欢?”冯梳云转得很快。

“我长得也不赖。”我道。

“别想着转移话题,你可知我进宫帮你拿这些东西若是被人发现,极有可能人头落地,若是哪日人家问起来里面是什么,我该如何跟人解说?”冯梳云对我方才的话呲之以鼻,抱手居高临下,在我这个角度看了,是极有气势的。

认识他那么久,他的个性我摸得也比较清楚了,看来他势必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一直以来他虽帮我传信,但极厚道不会偷看里面任何东西。

自一开始接近他道如今,我早就知道这天会到来,所以一早商量好了对策,我假装为难后,在衣襟里那出了那小包,在他面前拆了开来。

“喏,你看,只是绣花而已,没什么好看的。”我眼睛快速瞄了一眼内容,随后道:“若是梳云兄你喜欢,送与你便可。”

冯梳云只是瞄了一眼,随后表明没兴趣地移开了视线,我耸耸肩收回,问道:“我表妹兰情在宫里过得可好?有没有人欺负她?当宫女可是很辛苦的,如今天时又冻,不知能不能挺过来。”我心疼道。

他紧盯着我,似乎在看我有没有说真话,见我面色无易,而后启唇道:“她现在已经封位美人,再也不是宫女了,你操多心了。”

我如雷轰顶:“你说,美人?她不是在宫中做扫地的小宫女么?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美人?”我是真的吃惊了,两眼圆睁。

冯梳云勾唇鄙夷道:“对于一个有心机的女人来说,想要成事并不难,你又何必吃惊?”是啊,他最是讨厌有心机的女人,正如同他见到第一次的我……虽然他不知我是个女人。

我抿嘴不说话了。

这个兰情,究竟要搞什么?怎么就无声无息勾搭上了老皇帝?实在无法想象。好在她还帮我忙通信给我,我握紧了手中的绣花。

“不说这个了,赶紧把我弄出去,皇家几位等着我斗蛐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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