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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烨回想到这里,分手时那亲手握住自己的心,一寸寸撕裂的痛楚再度重现。她蹲在地上紧紧抱住双腿,眼中的泪水沿着脸庞无声落下。

爱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自己追寻了两世也没有得到答案。她再次反复问自己:“现在的自己!这样的自己!还能得到爱吗?”可得到的依然全部是否定的答案。

那一夜里无助的自己痛苦的嘶吼着、挣扎着、哭泣着、哀求着,直至身体里发出某样东西碎裂的声音。杀!那些伤害自己的人。杀!那些阻拦自己的人。杀!那些违背自己的人。那个嗜血的自己才是真我?那个只希望平平淡淡的自己才是真我?

“我究竟怎么了,浩然,救我。”她无力的坐在地上一会放声大哭一会肆意大笑借此发泄着内心的痛楚,如果有人见到她现在的样子绝对会认为她已经彻底疯了。

李思烨这样发泄了一个多小时,突然站起身冲入浴室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脸。她的理性告诉她不能继续这样想下去,再想下去恐怕自己真的会疯掉。

看着镜中的自己李思烨将右手放在心口感受着心脏跳动,心脏每跳动一下她便回想一次亲手撕裂它的感觉,就在这样一下一下的跳动中回忆着一次一次的心痛。终于她渐渐恢复平静,她反复提醒自己不要再去奢望爱--因为你此生此世已与爱无缘。

李思烨对着镜中自己惨然一笑,打开屈光面具用颤动的双手抚摸着“花火”的脸。自我催眠般说道:“记住!这张脸才是真正的你!那张脸你要忘记!那张懦弱的脸!那张屈辱的脸!”想到这里李思烨全身真气暴动,散发出冷冽至极的杀气,大厅里贴在墙上的温度计迅速降低了4℃。

很快完全恢复平常心的李思烨对着镜中“花火”嫣然一笑,换了一身简单的T恤牛仔裤打扮,决定前往源能PSC找点“乐子”。

冷静到没有一丝情感的李思烨,百无聊赖坐在老板椅上翻阅着“客户”需求,仔细挑选着今天的“乐子”,正巧王强怒气冲冲的走进来向她发了一通牢骚。

原来山海其余帮会纷纷递上投名状后,召开的第一次大会非常不顺利。说白了还是利益分配的事情,过去洪兴会与他们半斤八两,现在洪兴会二当家成了老大很多人不服。

李思烨正愁没有“乐子”她关掉屈光面具露出一脸妖冶的笑容,那毫无温度的笑容让王强突然感到自己第一次才知道什么是“死神的微笑”。--揭开生的华丽面纱,展现死的真实容貌。

夜晚来的是那么的快,李思烨打电话告诉父母说有同学聚会要晚点回去,父母对她100%信任仅仅只是嘱咐不许喝酒早点回家,其他什么也没有多问。

李思烨挂掉电话转身迈着悠闲的步子,来到戴着面罩全身武装到牙齿的队员们身边,微笑着命令道:“今天!该让那帮刍狗!好好学学规矩!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全体队员们神经高度紧张,他们从来没想到上校大人周身气息会如此的危险。

晚上9点整,泉水大酒楼三楼特大包厢内,二十多名递交投名状的帮派首领们欢聚一堂,纷纷述说着对王强各种不服的议论。

“王强过去只不过是二把手!现在他能做我们的盟主吗?”

“他金盆洗手我还以为他真的退出江湖,没想到不知道在那里抱了个大腿又回来了。”

“听说他抱得还是个娘们的大腿,看他样子就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这次结盟我们大家要一致对外,让那个什么源能P啥玩意来的公司,好好画画规矩。”

……

这帮人看到源能董事长是道上的王强,一个江湖辈分上小他们不知多少的人。完全忘记了自己递投名状的初衷,拿捏起江湖上的规矩倚老卖老,都期望能够获得更大利益。

站在门外听得真真切切的王强用尽力气咬住牙,才没有发出牙齿互相打架的声音。不过背后被冷汗打湿,紧贴在身上的衬衣还是出卖了他。

他怕的不是包房里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他怕的是身边散发出冰冷死亡气息,可笑容越来越灿烂,仿佛盛开罂粟花般迷人的女人。

“傻站的干嘛?不进去?”李思烨抬起头看向身旁的王强,露出那致命绚丽又透着无尽诱惑的笑容

“我只求你放过一个帮派,老虎帮的帮主是我拜把子兄弟。他没有为难过我,他只是随大流而已。”王强努力镇定下来。

李思烨依然保持的那种微笑柔声说:“我又不是搞恐怖统治。不过是告诉他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个千百年来最最简单的道理而已。”

王强得到保证大力推开包房大门,房内人先一愣随即又恢复一派大爷作态。一个40多岁看样子在这群人中声望很高的老大开口说:“王强,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我们要求也不多,毕竟我们有这么多张口要吃饭。大家三七分成你可还是占了大头,那七成大家分下来每个人也没有多少。”

李思烨对于山海帮派结盟重组的事情从未过问,原本只是认为王强在他们面前受了气,这才出头来触触他们霉头,敲打一番顺便找点“乐子”干掉几个出头鸟。

可这会一听这帮嫌命长的老不死们,居然狮子大开口要和源能PSC保护费三七分账?她很怀疑自己刚才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又或是房里坐着的这帮家伙都老年痴呆症?

源能PSC在他们递交投名状前,已经占据山海6层的保护费收入。现在可怜他们施舍口饭给他们吃,竟然想和源能PSC三七分账,简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王强,你身后的小妹妹是谁啊?想不到你还好这口,看样子是个初中生嘛。当心,警察叔叔来抓你哦。”一个30多岁明显有恋幼癖的猥琐男,无视王强开口调戏起李思烨。

“王强,你说的人呢?”李思烨保持着罂粟般的微笑,淡淡问起他要保的人是谁。

“老虎,站到我身边来!”王强向一个少了右臂的二十七八男子吼了一声。

这名男子长相清秀如果不是少一只胳膊,绝对会认为他是个文艺青年。李思烨视线来回打量着王强和老虎,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脑中:“自己的左膀右臂?”。事实证明在后期一步步问鼎黑道巅峰路上,王强与老虎作为她的左膀右臂当之无愧。

被点名的老虎本还有些迟疑,不过他相信自己的把兄弟,他稍微停顿下起身来到王强身边。李思烨看看四周命令道:“全部带走。”房里的人本还一紧张准备反击,可一看对方没有人冲进来,纷纷肆意大笑起来。

可他们没笑一会,消音后一梭子一梭子的子弹,让笑容僵持在他们脸上。神兵天降的大队队员们快速消灭房内保镖,解除其余人员身上的武器,顺利俘获在场所有人。

这些老大们被蒙上头反绑着塞入一辆大货车内,车子一路向东行驶到源能环境保护治理公司买下的垃圾处理厂。

一大群人依次解开头上黑布袋身上绳子,然后丢入一个近两米深的大型水泥方坑。坑内这帮老大中有叫骂的、有哭泣求饶的、有强装镇定一言不发的、还有撂下各种狠话的。

李思烨站在坑上,对他们说:“放心!我不会用水泥填埋你们的,那样太老套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的名字叫花火。是源能幕后老板,也就是你们说的那个,让王强抱大腿的娘们。”王强听她这样消遣自己脸青黑一片,旁边老虎憋着笑差点内伤。

“你们不是很喜欢倚老卖老吗?你们到底搞清楚现状没?是我施舍口饭给你们吃!你们居然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起来!?你们说这样的人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李思烨说完对余鹏涛一挥手,后者带着两小组人员在坑上架设起两挺M2勃朗宁反步兵重机枪。

部分识货的帮派老大跪地求饶,发誓一定痛改前非,老实本分的为源能PSC做事。可惜,李思烨现在更感兴趣的是用M2反步兵重机枪打爆人体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重机枪架设完成后她迫不及待的拉动枪栓,“咔啦”一声随即富有节奏的“咚咚咚……”鼓点般的枪声响起。

李思烨并不向人群中扫射,她专门瞄准落单的人射击。先打断他的双脚,沿着小腿一点点向上扫去,慢慢用12。7×99毫米大口径子弹将那人碾成肉糜。只有当前目标被彻底碾成肉糜或则枪管红的发热她才会更换目标或另一把机枪,接着继续摧残逗弄着坑中哭喊着、求饶着、屎尿横流的“刍狗们”。

整个凌虐过程持续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最后只留下坑内四五个满身屎尿痴傻摸样的人。在这两个多小时中没有人知道李思烨在想什么,又或则她根本什么都没想。

过程中枪口吐出的火舌亮光,使她一直微笑着的脸忽明忽暗,那笑容被映衬的更嗜血、更残忍、更狰狞。那笑容彻底烙在现场中每一个人脑中的记忆深处,那是真正“死神的微笑”如果可能所有人绝对不希望再见到第二次。

这一夜李思烨睡的很安稳,完全没有因为那些凄惨求饶声,子弹打碎骨头,满地组织碎屑的场景而困扰。她甚至做了一个甜美的梦,梦中她没有重生在这个世界,她侥幸从歹徒的刀下幸存,她生下与他的孩子,他们一家三口幸福过着每一天。

床上睡梦中的李思烨嘴角翘起笑容是那么幸福,可闭上的双眼却不停涌出泪水,浸湿着大片的枕头。没有人会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而笑,又或则她到底在为什么而哭泣,这种苦楚与幸福间的感觉只有她自己能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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