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捂住胀痛的小腹,还是感觉后腰处冷风阵阵。眉头紧蹙的我,一脸的烦躁。这叫什么事?难道我今天衰神缠身?不就是想挣点钱参加个活动吗,老天至于如此跟我过不去么?好,我承认自己以大欺小,那也是生活所迫呀。再说我的出发点可是为了孝敬母亲大人,就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也不能如此玩我吧?
扭头看向窗外,阴雨连绵的天气更令人心烦。稍微挪动一下身体,黏糊糊的感觉让我抓狂。不行,出了事情就要解决,只知道埋怨可不是我江随心的风格。
看向坐在前面的两名少年,我纠结了。为什么他们不是成年的男人,至少在交流上不成问题呀。如何开口,才能不让他们感到尴尬,而我也不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呢?伤脑筋啊!
“郁闷!”我忙捂住自己的嘴,怎么想什么就说出来了。
“呦呵,还有令你郁闷的事?是不是要到学校,心里开始害怕了?想临阵脱逃?”瞪了眼肖客寒,心想这家伙耳朵还挺尖。
踌躇片刻,透过后视镜看向唐林,见他也在看这边。我扯扯嘴角,用比较轻松的语气说:“额,出现个小状况,我大姨妈来了。”
我期盼的表情从希望变成失望,在听到唐林的回答后,彻底绝望了。只见唐林听完我的话,先是诧异,随后一脸的莫名其妙,尽管如此,他还是出于礼貌问道:“是吗?那要不要去接?机场还是火车站?”
我仰天翻个白眼,又把希望寄托到肖客寒的身上,哪知这家伙也是一脸的不解,倒是没说你大姨妈来关我们什么事?
我怒了,是谁说现在的青少年都早熟?难道是我碰上了国宝级人物?不指望这两家伙领会其意,我很直白的问:“你们不知道女生有生理期吗?”
话一出口,两人全把头扭开了,一个看向窗外假装在看风景;一个两眼直视前方很用心的开车,耳朵红得快要滴出血了。我等半天没人吱声,火气上来了,“喂,我身为女的都没怎么样?你们害羞个什么劲儿?先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正事吧。因为事出突然,我没有任何的准备,最糟糕的是我今天穿了白裤子,多半已经挂彩了。事情就是这样,有什么提议吗?”我语气不佳的问,实在对他们的反应很是郁闷。
“额,那个……”肖客寒抓抓头,结结巴巴的问:“你的意思……回家……额……处理吗?”
“回家不现实,还有十分钟比赛就开始了。去‘苍华’吧!(离我们学校很近的大型超市)!”唐林提议道。
我耸耸肩,表示无异议,心里对他们两人的表现很是鄙夷,出息劲儿的,跟我说话都不敢看我,还男子汉呢。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干嘛反应这么强烈?弄的好像被我调戏似的。
到‘苍华’后,唐林把车掉个头开进了停车场。把车停好后,唐林递给我纸笔,说:“把你需要的东西写上,我去买。”
我欣然接过纸笔,把需要的一一写上,心想还是这小子上道,知道我囊中羞涩。听说他爸是珠宝商,这点钱应该不算什么吧?我不必不好意思。
都详细的写完后,交给了唐林,他又找出个手机递给我,“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再问。”我点点头,唐林转身下车,肖客寒也跟了下去。也好,省的他坐在车上不自在。
看着手里的手机,我撇撇嘴,心里酸溜溜的。哼,拽什么拽,我是梦幻昕的时候,也好几部手机,都是桐给我买的限量版。唉!如今,已不可同日而语了,不提,不提也罢!
耐心等着他们的归来,不想手机却响了起来。按下接听键,手机里传来肖客寒低声的询问:“喂 ,我们找不到‘干爽网面’牌的卫生巾,换别的牌子行吗?”
“白痴呀你,卫生巾分棉面与干爽网面两种。只要是干爽网面的,什么牌子的都行。”挂上电话,我气得想打人。想着想着,我‘噗嗤’又笑了,真是服他们了。
没多大功夫,手机又响了,看看来电还是刚才的号码。按下接听键,没等对方发话,我先问到:“这回又怎么了?”
“额,那个江同志,你确定要买腰围是二尺一的裤子吗?我看挺小的,别买回去拉不上拉链。都是哥们儿,你别不好意思说出实际尺寸。”
此刻我真的很希望能顺着信号爬过去,揪光肖客寒的头发,再砸扁他的脑袋。这丫的,该明白的时候不明白;不该明白的,楞充大尾巴狼。越想越气,于是我把手机当成对讲机,对着话筒大声吼道:“你小子找修理呢?快买,哪那么多废话!”说完再听听筒,里面已是忙音了,估计肖客寒被我吓的不轻。活该,说让他尽说讨人嫌的话呢。坏了,肚子又痛了,一定是被他气的。
又过了不到五分钟,两人回来了。肖客寒打开后车门,把手提袋递给我,说:“看看都买齐了吗?你刚才在电话那一嗓子,我耳朵现在还嗡嗡响呢。”说着还直揉左边的耳朵。
“哼!没打你算是轻的了。这条裤子谁选的?”我拿出纸袋里的白色裤子问到。
肖客寒指向唐林,我点点头,“不错,很有眼光。”一看款式就知道是品牌货,不经意的扫了眼商标上的价钱——四百二十九,这是我变成江随心后,穿得最贵的裤子了。再看塑料袋里的东西,我又抽了,拿起一包东西,看向肖客寒,“这个谁选的?”
肖客寒脸一红,又指向唐林。我顺势也看了过去,唐林也是一脸窘样。我没空理会,晃晃手里的东西,相当无奈的说:“白色紧身裤配黑色内裤,你怕别人不知道我穿什么颜色的内裤,是吗?”
话音刚落,肖客寒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唐林面脸通红,神情狼狈的说:“我再去买。”
“不用买,直接那这包内裤换颜色不就行了吗?”
“不用,麻烦!”我瞪眼瞅着唐林的背影,心里嘀咕:他这是说我麻烦呢?还是说换颜色麻烦呀?不过,拿人家手软,姑且忍了吧!
等唐林回来后,他俩自觉的站在车外,让我在车里抓紧时间换裤子。还好车窗玻璃是深色的,不怕春光外泄。换好后,发现新裤子肥瘦正好合适,虽说是紧身的,穿着还挺舒服。要不说一分钱一分货,好东西确实有贵的理由。
一切收拾妥当,我建议走着去学校,他俩没有异议,毕竟这里离学校很近。再就是不想惹麻烦,不是怕,而是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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