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到离我家很近的办事处门口,简单打过招呼后,昕语最先跑家去了。肖客寒帮我把自行车从后备箱取出来,并把固定车子的绳子随手仍到地上。我责备的瞪他一眼,拾起绳子扔进车筐里。他不好意地的笑笑,解释道:“我本意是想把绳子扔进车筐的,哪知失手了。”
“是吗?那你还真不适合玩篮球,太没准头了。”我笑着调侃他。
锁好车的唐林走到我身侧,不以为然的说:“这个你尽管放心,他就算玩三人篮球,也不会抢到球的。”
我用原来如此的眼神瞧着肖客寒,哪知他非但没有不好意思,还大言不惭的反驳:“咋了,我这叫谦让精神。再说我在篮球场上练习跑步,不行吗?”此话一出,我和唐林都笑了。
三人说说笑笑的朝我家走去,转过办事处后身的时候,我一怔,脚步不由的顿了一下。一切只是眨眼间的改变,连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异常。我一边神色如常的与肖客寒扯皮,一边状似不经意的同唐林调换了位置,这下我就离胡同口最近了。
我们不紧不慢的走着,在经过我家胡同口时,我也没叫他俩转弯,而是继续朝前走。我偷眼瞄着站在胡同口的染着满头黄发的青年,明显感觉到当我们经过他身边时,他神情上紧张与警惕。内心的想法得到证实,我努力压制着兴奋的情绪,嘴角却不由的翘起。
提起一口气,我迅速的转身,朝前抢了一步。一只手快速擒住黄发青年(以后称黄毛)的手腕并使之反扣过来,另一手也同时扣住了他的喉结,屈腿用力顶了一下他的后腿窝。黄毛顿时单膝跪地,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已经被我按倒在地上了。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我的整套动作也是在瞬间完成,所以除了我,在场的其他人都呆住了,其中还包括被我擒住的黄毛。当然最先反应过来的也是他,奋力挣扎着想摆脱我的制服,结果只是徒劳的反抗。他又想叫人,被掐住喉咙的嘴里说不出任何的话。
“江随心,这是……”一脸紧张的肖客寒刚要问情况,就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弯下身,趴在黄毛的耳边,低声警告道:“不要在挣扎,否则我掐喉咙的手一使劲,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显然他不相信我的话,扔在反抗。结果在我加重手的力道时,他疼得不敢妄动了。我又问:“指指偷得是哪家?里面有几个人?不要耍诈,否则……”话不多说,我直接用行动告诉了他说谎的后果。这家伙受痛拼命的点头,随后用那只没被束缚的手指向我家,又伸出一根手指。我不由冷笑,居然还有偷我家的,还真是不开眼的贼。
我抬头看向唐林轻声吩咐:“拿车筐里的绳子给他绑上。”随后又看向肖客寒命令道:“把你两只袜子脱了,塞他嘴里。”
唐林拿过绳子照我的话去做了,而肖客寒却面露难色踌躇不动。面对我的不耐烦,他神情尴尬的说:“那个,我的袜子有点儿臭。”
“不臭,还不要你的呢。”我低吼。不过,当肖客寒把两只袜子拿过来的时候,我后悔了,后悔没闭气。哪是有点臭啊,那味儿绝对是臭的惊天地泣鬼神啊!狡猾的唐林先闪到了一边,伏在地上的黄毛更是抵死不从。当我调整好呼吸,执意要让肖客寒把袜子塞进他嘴里的时候,黄毛居然哭了!
见此情景我惊住了,强忍爆笑的冲动,低声警告:“若你敢出声,我就算撕开你的嘴,也把它塞进去,你信不信?”黄毛很没骨气的点着头,那表情好像刚逃过生死劫一样。我松开手,让唐林拽着黄毛,然后冲肖客寒竖起大拇指,真没看出这小子还有如此强悍的‘利器’傍身啊。
肖客寒脸涨得通红,不满意的嘟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无所谓的耸耸,毫不在意。对于他们来说,是很严峻的事,但对我来说就是游戏,连挑战都谈不上。
转身朝家里走去,我怕黄毛递话,让唐林他们在胡同口先等着。起初两人都不同意我的决定,当我向他们竖起拳头时,两人妥协了。
随着家门的慢慢临近,心中莫名的兴奋又开始骚动了。就在离家门还不到四五步的距离时,另外一个长头发的男青年从我家出来了。四目相对,他第一反应就是拔腿就跑。我也不追,很平静的问:“怎么,不管你同伙儿了吗?”
长发青年顿了一下,还是逃走了。我转身嘲讽的瞅着垂头丧气的黄毛。什么叫大难临头各自飞?哥们儿义气么?都是扯淡的事儿。转回身刚要进门,却看到地上有一个一元硬币,想来是长发青年丢下的。连一块钱都不放过,还真是没气候的小毛贼。
拾起硬币,推开门,前脚刚迈进去,就听黄毛嚷道:“快走,涛哥!你打不过她的……”闻言,我又退了出来,转头看到长发青年手持约莫二十公分长的藏刀,一脸凶样的朝我走来。我玩弄着手里的硬币,打量着由远及近的长发青年,露出玩味的表情,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随着彼此距离的拉近,长发青年举起刀子加快了步伐,大有拼命的意思。我扬手止住身后的脚步,把硬币夹在拇指与中指之间用力一弹,刀子‘啪嗒’一声掉到地上。见他要去捡,我抬腿就是一脚,却被他狼狈的躲开了。我挑眉,又飞起另一只脚,这次他硬生生用后背接住了。眼见他要与墙壁来个亲密接触,我不忍那张刚毅的脸上留下伤痕,就伸手去拽他。哪知他后犯劲儿,回手就是一拳,我本可以躲开,但右肩膀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我抓住他的后领用力一拽,他摔倒在地上。我揉着胀痛的右肩,眯眼瞄着他,阴冷的说:“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这一拳使出吃奶的劲儿了吧?既然不服,那姐就陪你玩玩。”说着我向他走去,他赶忙站起来,还没站稳,就被我一腿给扫倒了,再起来时又被我一个过肩摔,平躺在地上。挣扎着坐起来,我抬脚又把他踹倒了,他被打得晕头转向,而我正在兴头上,毫无收手的意思。
“住手,别打了,涛哥会被你打死的,我求求你了……”黄毛苦苦的哀求着,压抑的哭声令我很是反感,真是枉为男人。最后实在看不下去的唐林把我拉开了,提醒道:“差不多就行了,已经有围观的了。”
我点头,看向躺在地上的长发青年,“是个男人就给我起来!”
长发青年趴在地上半天没动静,黄毛挣脱开肖客寒,冲过来跪到他身边。不停的叫着“涛哥”,好半天,长发青年才有了动静,蠕动两下,很吃力的坐了起来。我捡起地上的藏刀,丢下句“把他俩带进来!”就走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