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立即嘻嘻地笑了起来,“郡主府啊,不知道会不会很大?若是太大了,还真有些麻烦呢,我得雇多少人收拾院子呀?是不是太费钱了?郡主一个月能领多少银子呀,够不够用呀?”
裴煦浩探身将她抓过来,按在身边。“一个月二百两,粟米五十石,年节另有封赏。不过,若有他国来联姻,你这个郡主第一个被推出去。”
“呃。”陶夭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出来:“你爹……皇上说了,许我自择夫婿还能休呢,你少吓唬我了。”
裴煦浩有些沮丧,瞪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生着闷气。皇家的封赏是那么好接的?他虽不知父皇为何会如此反常,却有种莫名的预感,那绝不是好的就是了。可这小妮子百转的心思怎么就说木就木上了?直恨得令人咬牙切齿。来到萧子谦家门前,把陶夭没好气地轰下车,他直接让车子返回。
一进门,陶夭便被香草扑住,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要命呀,若是陶大,你这么扑还行。姑娘我的身子骨经不起呀。”香草顿时红透了脸,“姑娘你说什么呢?把人家急得要死,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
香叶笑嘻嘻地把她姐挤走,一把挽住陶夭的胳膊,“姑娘可是好事临近?瞧这一脸的喜气,莫不是姑爷有望?我远远地瞧着,姑娘被那战神王爷带入宫中,可是被……不大可能吧?那可是王爷,皇上能舍得他入赘?”说着,脸上已经挂上了不可思议。
陶夭抬手就敲,“你也知道那是王爷,还搞什么搞?姑娘我没被那群花痴挤死也差点儿摔成肉饼了。不过嘛,喜事倒是有一桩,你看到我被带进宫了?”
得,这主仆俩个都是后知后觉型的。萧子谦摇头苦笑,看了眼还一脸抹不开的陶大,有些狐疑。她手底下还有这么纯朴的男人存在,真是令人匪思。
“且先说说那喜从何来吧。”萧子谦用扇子敲走香叶,很是自然地拉过陶夭的手,往二门走去。“莫不是虚惊一场还被赐了财物?你这财迷,大概只有银子能让你笑得这样痴呆。”
陶夭还是傻笑着,却白了他一眼,“哼,跟本郡主没大没小是不?小心治你个不敬之罪。话说,你这官也小的差不多了,再降也没什么玩意儿了,本郡主就大发善心,饶你这回吧。”
“郡主?”
“什么?”身后响起两声惊叫。
陶夭笑吟吟地回过头,“是呀,你家姑娘我是郡主了,义勇郡主府一座。没准儿一会儿就会有公公前来宣旨,你们可别给本郡主丢了脸,先可劲儿叫会儿吧。”
萧子谦的心却一抽,手上一攥,换来陶夭的低呼:“你干嘛?手指头都要折了。至于这么激动吗?放心,以后有什么事,本郡主罩着你就是了。”
萧子谦深深地看她一眼,“真的?”
“嘿,相识一场,虽有打有闹,本姑娘什么时候骗过你?”陶夭不悦地瞪着他。
萧子谦回想一下,还真没有,顶多是被调戏过几回,占点儿小便宜。于是点点头,“那下官就投靠郡主了。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知道这郡主裙下是个什么样的风景?”
陶夭听了,吃吃地笑道:“本郡主也好奇呢,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你确定还要投靠?”
萧子谦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斜睨着她,“古有孟尝君门下三千食客,今日萧某就做郡主裙下第一人好了。第一个,怎么也会特别关照的吧?”
“那是那是。”陶夭根本没当真的,笑得花枝乱颤,被他拉着回了屋。
才换下那身扎眼的半透视装,陶大就在门外回禀有公公上门宣旨了。陶夭带着香草姐妹匆匆走出,来到前院,见萧子谦已经备好了香炉香案,便直接跪倒。心里还想着那跪得容易,定得做一个出来才行了。
来的是李荣。按说以他目前的身份,随意指派一个公公就行了,可他还是亲自来了。“奉天承运……钦此!”
陶夭不动如山地听着,果然老皇说话还算话,一点儿没缩水。于是叩了个头,三呼万岁接过旨意。
李荣虚扶起她,笑得满脸核桃纹,“咱家恭喜郡主了。”陶夭嘻嘻一笑,回手摸了两个才赏下的金锭子塞进他的袖口,不伦不类地说:“同喜同喜。”
“郡主可要与咱家一起去相看相看郡主府?”李荣有些话,想私下跟她提提,可这院子,就这么大,一眼望到底,连个背人的地儿都没有。“这……么快就定下了?”陶夭有些意外,难道说皇家早就备好了要赏她?可看裴煦浩的样子,也是蛮意外的,他还有些不愿意她受封呢。
“呵呵,原本就有的旧院子,郡主可先与咱家去看看,要如何改建,也一并提出,也省得您日后再花自己的银子不是?”陶夭一脸恍然地拍了李荣一巴掌,“老叔够义气,你放心,日后本郡主只有一口稀的,决不少你一口。”说罢,将圣旨随意地递给萧子谦,“子谦先帮我收着,香叶点银票,香草把这些好东西都收入库中,陶大随我一起去看看府第。”
李荣被陶夭拍得心头一颤,心说三皇子呀三皇子,您这口味还真是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