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见到的情景,地上一片狼藉,和他紧绷的身体。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愤怒和无奈,他的身份已经注定他是个很骄傲的人,如今成了这个样子,心里一定很恐惧和无边的彷徨。随之而来的也会与很多的危险。我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给他下药的,这样的惩罚或许对于他太过了。
他的眼睛因为接触了红香,所以变得有些棘手。治疗远比下药来的麻烦,其实说难也不难,可是不知道他这个病人配不配合了。
眼睛是靠近脑部的位置,用药不能太随便,要顾及很多的地方,所以才会变得麻烦。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昨天睡的本来就很晚,而且今天晚上还要给那人治眼睛,不睡足肯定会没精神。
晚上我在别人都睡觉的时候悄悄的如约来到了知府,府里一片漆黑,没有光亮。还好因为常年练功,已经让我能够在黑夜中分别方向。
他不会忘了昨天的事情吧!为什么他的房间里会是漆黑一片,已经睡下吗?
“来了为什么不进来?”突然的响声惊了我一跳,这是昨晚的那个声音。
“你为什么不点灯?”推开没有闩着的门,走了进去,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床上。
他坐在床上没有动身,只有富有磁性的声音幽幽响起:“点和不点对于我没有什么区别,还点它干什么?”
这话仿佛是在责怪我一般,虽然我知道他不是,可是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哧……”点燃的油灯哧哧的冒着烟,恍惚着逐渐明亮。
屋里没有了昨日的狼狈,一切都是完整的。瓷杯、桌椅、一切的一切都完好如初,仿佛昨天的狼藉都不曾存在过。
可他是狼狈的,比起昨天更加颓废。新冒起的青色胡茬附在他的下巴上,比起昨日有过之而无不及。双眼依旧没有焦距,整个人都仿佛没有了灵魂,像极了一个被人丢弃的木偶。
“既然还在,就出来吧!没必要躲在暗处。”话音刚落,我的身边无声的冒出了昨日的黑衣人。
指了指和坐在床上的人,“你去给我弄盆水,然后把他的脸擦干净,等一下我要给他弄上草药覆在眼睛上。”
黑衣人复杂的看着我,一脸奇怪的表情,没有动身。
“怎么你是想让他自己去弄吗?”质问着一动不动的黑衣人。
“你不用先给我诊治吗?”床上的人开了口。还是一动不动,仿佛有人把他给定住似的。
“既然你让我治了,就不要管我怎么治疗。没有把握我怎么会答应给你治。”原来是看我没有先给他把脉看病,就妄下结论的告诉他要药敷,所以不相信我。
没有了反驳的声音,黑衣人无声的走出了房门。
打开带来的包袱,从里面拿出早已经带来的草药放在一旁。走到床边,右手搭在他的脉间。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仔细查看一番的好。
结果还是如我所想,因为接触了红香,毒素已经沉淀在了眼部。只有用敷药和针灸结合在一起才能慢慢的痊愈,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
时间在不断的流失,消失在夜晚的黑夜中,匆匆流过……
整个治疗过程一直很安静,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压抑。可这也是我需要的环境,正好可以让我专心的治疗。
“好了,今天的治疗到此为止。明天的这个时间我会继续将给你换药和施针。五天后你的眼睛就能看到了。”动手收拾着带来的包袱,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觉,省得明天会没精神。
“慢着!”
“干嘛?”扭过头看到他已经站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打理干净的他已经恢复了那日发神采,除了他的眼睛。
“我的名字很重要吗?只负责治好你的眼睛不就了吗?”
“名字?”他的声音透露出威严,是不容拒绝的力量。
“无游。”我会告诉他真名字是才怪。他要是哪一天在有个病什么的,再想找我怎么办?随便贴个告示,我就成通缉犯了。
“对了,不该礼尚往来吗?你的名字呢?”问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轩辕寂。”
“哦。”没想到他会真的回答,虽然我没指望会是真的。
飞檐走壁在这无边的黑夜里还真是辛苦,本来我该美美的睡着觉的。现在是晚上忙,白天睡,弄的我生物钟都乱了。
“哈欠……”真怕我会从这空中掉下去。
仿佛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的心声,一阵打斗声惊走了我的瞌睡虫。
这都大半夜了,谁这么无聊,不回家睡觉,还在切磋武艺?
显然不是切磋武艺,因为双方人马都已经挂彩了。我躲在了一座房檐上,观看着激烈的打斗。
月光下不断闪动的一个身影很是熟悉,那一抹白色在黑暗中是那么的显眼。生怕自己认错了,轻轻的靠近了一些。欣长的白色身影,如玉的气质,飞快翻转的扇子。不是萧腾又是谁?
这次的他好像不是孤军奋战,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人,不过不是樊星。而是一个陌生的青衣男子,青衣男子的武功也不弱,和萧腾配合的也十分熟练。看来他们应该是朋友,不然不会这么默契。
对方是大约十人,都是蒙着脸,好像和今天的我一样。为了不让太子,也就是轩辕寂的人认出我,所以我来给他治眼睛都是蒙着脸的。
可他们都是黑衣,和上次魔宫的人倒是颇为相似。可是我没有在人群中寻找到上次那个美女的身影,也不敢确定。
十个黑衣人围攻着他们两个,萧腾和另一个人背对着背,防备着四周的敌人的偷袭。青衣人是一把长剑,快速的飞舞,在月光下不断的闪耀出银色的光辉。
萧腾的手中也是不敢怠慢,一个飞身划破了一个黑衣人的后背,流动的鲜血顿时溢出,慢慢滴落在地上,渗入了地上,融入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