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院,夏初雪款款而来,门前候着一名身着印花衣裙的女子,她看见夏初雪走进松阳院,忙伸手拦住她道:“王妃请止步,王爷和五皇子在用膳呢!”
“我知道。”夏初雪极轻淡的说!
迎月目露诧异,即然知道,王妃怎么还敢往里走?她忘记王爷定下的家规了吗?没经王爷批准,妻妾与狗不得入内,否则家法侍候,这规矩从制定那日起就无人敢犯,王妃是最守规矩的人,怎么也犯起糊涂了?
“王妃既然知道家规森严,更不能坐视不管啊,否则王爷要是怪罪下来,奴婢可担当不起。”迎月满脸严肃道。
夏初雪眸光微冷,正眼看着迎月,一个贱婢也敢出言警告她这个王妃,这王府还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是该好好整治才行。
“放肆,小小贱婢竞敢挡本妃道路,让开。”夏初雪冷声喝斥,主母威慑尽显。
迎月着实吓了一跳,平时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王妃,今天吃错药了?敢跑到松阳院来显威风?真是嫌王妃之位坐的久了,想站起来动动筋骨是吗?
“王妃,我是好心提醒你别越规矩,免得惹祸上身,府上的夫人们可都眼巴巴看着呢。”迎月语气更加大胆不敬,语露威词。
“连个丫环都没把我放眼里,那些个夫人们更视我这个王妃如无物。”夏初雪语带自嘲的笑起来,迎月一脸得意,心中冷笑,算你识趣,及时住脚,你还不感激我提酲之恩?
夏初雪眸底笑容一敛,冷冷而道:“多亏你告诉本妃,夫人们个个都有异心,我会好好管教她们的,你真是太替本妃思虑了,我该怎么赏你才好呢?”
迎月一听这些话,猛然惊骇,她这是拉她下水,得罪所有夫人,好一个狡猾的夏初雪,心中虽气怒,脸上却不得不配笑:“王妃,你一定是误会奴婢,奴婢并非意指夫人对您心存异心,只是怕王妃一时忘了家规被王爷罚就不好了,真的只是替王妃着想啊!”
“是吗?”夏初雪勾唇轻笑,随即冷芒闪过,威严道:“我听到的就是这个意思。”话语落,娟秀身影径直走进松阳院去。
迎月面色苍白,气的嘴角发抖,好你个夏初雪竟然陷害她,哼,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好歹她也是王爷最信任的第一丫环,夏初雪,你得罪我,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给了门外那无礼的丫环一记教训后,夏初雪沈眉冷静,步履轻缓走进华美厅堂,她知道接下来才是演真本事了,方才虽只是匆略见过临王蓝亦锦,但他深沈的眼神,。喜怒不行于色的冷威,铁血无情的冷绝,都在提醒夏初雪这不是一个容易战胜的对手,她必须提高警提,有所防备,更何况还有那个心机深沉难测的五皇子,他一双犀利的眼睛仿佛能将人看穿,夏初雪自认心思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被他轻易识破,这个人比蓝亦锦更危险,更该小心。
“王妃…”进出的丫环们惊奇的看着她,仿佛她的出现是多大的罪孽似的。
无视众人疑惑的眼神,夏初雪从容迈步走进华丽膳堂,蓝亦锦正和五皇子蓝赢翼共桌吃饭,看到夏初雪进来,蓝亦锦面色攸的一沉,严冷道:“你连规矩都忘了?出去!”
夏初雪亭亭而立,无惧泠威,只轻轻开口:“王爷命臣妾查实三夫人遇害之事已有眉目,臣妾无心打扰王爷用膳,实在事态紧急,待来寻求王爷帮助的。”
一句事态紧急将蓝亦锦的怒意堵住,他沉冷道:“本王只要结果。”
夏初雪仍面色沉静,不慌不乱答道:“只要王爷马上派出人手跟踪丫环容儿,马上就会有结果。”
蓝亦锦冷眉一沉:“你把最重要的人证给放了!”
“王爷不必动怒,臣妾只想欲纵故擒,让凶手主动上门。”夏初雪盈盈微笑,眸底却泛着凛冽的寒光,轻勾的嘴角更是显露浓浓杀机。
沉静的屋子响起轻快的啪掌声,一直没说话的蓝赢翼忽然出声笑赞:“好一招欲纵故擒,皇兄,如此好戏岂能错过?”
蓝亦锦却不置可否,冷疑盯着夏初雪,沉声说到:“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答应你?”
夏初雪轻缓一笑,颇为自信的说:。“王府出了人命会损害王爷名声,王爷自然要查明真凶给外人一个交代,其二,王爷难道不好奇谁是凶手吗?如果不把这颗毒瘤拔除,王府还会发生命案,其三…”
话到此处,夏初雪故意停了下来,美目寒光微闪,嘴角笑意加深,在蓝亦锦耐心渐失时,她才不紧不慢说道:“臣妾压上王妃之位恳请王爷即刻下令,若失败便是臣妾失责,臣妾愿放弃妃位,离开王府。”
压上正妃之名作赌注,这血本够大的,纵然蓝亦锦不想陪她玩无聊游戏,但凭这个条件,他就有了浓厚兴趣。,沉冷说道:“很好,本王如你所愿,但你要记住你刚说的话,若查不到真凶,你马上滚出王府,本王再不想看见你。”
夏初雪微微垂眸:“臣妾不敢!”
蓝亦锦一声令下,派出得力干将追魂去执行此事,追魂领命离去。
夏初雪看得出蓝亦锦对她的厌弃之色,故意娇媚道:“王爷,臣妾一直在处理事情,肚子好饿,能让臣妾吃点东西吗?”
蓝亦锦把夏初雪的行为看作是得寸进尺,正要恼怒将她赶出,一旁观戏的蓝赢翼清朗笑道:“一桌佳肴,有佳人作陪岂不是成双美事?”
蓝亦锦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依旧冷谈道:“过来坐吧!”
夏初雪本意只想戏弄蓝亦锦生气,才不稀罕坐下来吃饭,蓝赢翼的帮忙根本就是多管闲事,夏初雪气怒的瞪过去,却对上一双清冷妄的黑瞳,那眸底闪烁着刻意的光芒,夏初雪俏脸猛的一沉,这个男人又看穿她的心思,真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