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尹安晨喜欢的从来只有我!”
“你爱景莫冉?那我呢?你说的安晨莫离都是假的吗?”
“是,我爱冉冉,从来都只爱她。”
“你这个克星,克死了我儿子,克死我母亲,现在还要克死你自己的母亲,你到底活着还有什么用?”
“你滚,我景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不,你放开我,我是你姐姐,是你姐姐。”
“在我眼里,你从来都不是我姐姐,你只是个女人。”
“啊……”她痛,身痛,心更痛。
“小姐?小姐?”有人在摇晃着她,有点儿晕晕的,也有点儿茫然的睁开眼。
“小姐,你没事儿吧!”一个长相甜美的空姐对着她笑,她怔忪了半天,略显苍白的脸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小姐?”空姐再次问道。
“……”她摇了摇头,捂住心口的手慢慢放下,调整了姿势坐好。
“您的脸色不是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名空姐估计是基于礼貌,体贴的过来准备安抚她,她下意识的皱眉,往后挪了挪。
“我没事。”冷冷的语气拒绝了空姐的帮助,她讨厌别人碰她,就连轻轻的碰到也不行。
“那好,请小姐您自己注意一下,有什么事叫我就行了。”显然像她这样的乘客是经常遇到,所以空姐也是见惯不怪了,对于她的冷漠基本上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
“嗯。”她点头,斜靠着闭眼。
三年,三十六个月,一千零九十五天,两万六千两百八十小时……这样的噩梦纠缠她多久了?她又做过这样的噩梦多少次了?
飞机降落地面的那一刻,项西倾如释重负,拖着行李走出海关的时候看到了那巨幅寻人牌时,项西倾以手扶额,当场黑面。
陶小米正站在大厅,特二的摇晃着牌子,项西倾不禁在想,这么二的陶小米是怎么跟自己成为好朋友的?
不,她是想不起来了,对于项西倾的记忆她只停留在了三年前。她醒来的那一刻,项玮深,也就是她的哥哥说她叫项西倾,可她的脑海里没有一丝项西倾的影子,甚至她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是看着那些照片,那个笑得灿烂的女生,项西倾伸手触摸了那照片,她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哼,你丫的舍得回来了?”
原本项西倾是想绕道离开的,不过陶小米这人虽然二,可眼尖着呢,她还没闪身离开就被陶小米给一把抓住了。
“我说西子,你身上那独特的味道,啧啧,还是别想逃了吧!”
陶小米说道,特二的在项西倾的身上嗅了嗅,最后自豪的告诉项西倾这一伟大的发现。
“嗯,没想逃。”项西倾冷淡的点头,陶小米则是咂咂嘴,最后无奈的放弃了。“我说你的洁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三年前?自从那次事情之后……”
“小米……”
项西倾冷了脸色,她最不喜别人跟她提起三年前的事情,一来是她记不得,二来是她每每想起便无端心痛。
“好啦好啦,我不说总行了吧!对了,裴逸说今天要给你接风洗尘。”陶小米说道,在说到裴逸两个字时她脸颊一阵红热,项西倾点点头,却并没有错过陶小米那脸上的表情。
裴逸,东阳电子的二少,为人风流不羁,若是想玩玩一夜情还可以,但是千万不要爱上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不吃窝边草,项西倾眯着眼睛,突然觉得有趣。
“接风?抱歉,我接个电话。”
项西倾看着手机里不短涌现出来的名字,深呼吸,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哥哥,嗯,我人现在在机场,好,我马上回来。”
项西倾道,切断电话抱歉的看着陶小米,“不好意思,我得回家。”
“啊啊啊啊啊,西子,你怎么能够这样,不就是你哥哥嘛,什么时候不能见……更何况你以前……”
陶小米被项西倾狠狠的瞪了一眼,立马噤声。无论是什么时候,项西倾总是以她哥哥为重心,每次爽约都是为了她哥哥。
若不是那个人是项玮深,是她亲哥哥,陶小米还真的会以为他们两个的关系非比寻常,想到这里,陶小米不禁为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再看看那一脸晦暗的项西倾,陶小米很快的便让自己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好吧,那我开车送你回去。”
位于镜湖一带的寂静的别墅外,一辆红色法拉利停下,女人轻摇车窗,摘下了鼻梁上的镜框,而她的身上早已换上了乳白色的洋装,陶小米诧异的张大嘴巴,看着项西倾这换衣服的速度,为之惊人。
“西子……”
“嗯,我回去了。”
她现在的社一身装扮与方才的装扮却也没有什么不同,不过看上去却更显疏离。陶小米有些搞不懂项西倾了,不过那也是项西倾的私事。
“那好吧,记得哦,明天可一定要来哦。”
“嗯。”项西倾点头,抬头看了看这个对于她来说还很陌生的地方,三年前她就是在这里醒来,然后三年前她却又被那个所谓的哥哥给推了出去,如今,她是终于要回来了吗?
拢了拢颊边的发,项西倾看着那栋冷气逼人的欧式洋房,只觉得通体冷漠。
“喂!”项西倾接起电话,却抬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嗯,我在门口了,好,我马上进来。”
回答手机那边的是她冷淡的语气,没有了旁人,她与他的模式永远是这般冷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项西倾是不记得了,反正自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他开口说话时的语气是那般的冰冷。
她排斥并抗拒这样的冷漠,可项玮深说,不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从来不可用感情。
项玮深,A市的传奇人物,项氏集团的总裁,年轻有为。自他接手集团以来,雷厉风行,大刀阔斧,行事作风严厉,商场上对于这位年轻有为的总裁的评价是黑面判官。凡是他想要得到的便没有得不到的,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结果都是势在必得。
收了线,项西倾轻轻的叹了口气,其实她跟项玮深更多的像是服从与被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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