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莫黎死了?我是项西倾?”
她问,茫然的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哥哥,他冷漠的脸让景莫黎忘了言语,只是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他,可瞳孔里却是没有他的存在的。
“是,你是项西倾,三个月前意外入院的项西倾。”
项玮深说道,迫使她回过神来看着他。而景莫黎则是笑着,慢慢的恢复焦距。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项玮深笑,冷漠的脸上那淡淡的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景莫黎看不懂,她活了那么多年,从来都是在别人的脸色下做事的。她从一出生开始便是一个悲剧,母亲虽说是景老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可父亲不爱母亲。这在她懂事以后就知道了,后来,她才又知道,她出生的那天正好是父亲再养的外面那个女人的儿子死掉的那天,从那天以后,景家上下莫不当她跟母亲是克星。那年她正好五周岁,祖母却也在那天去世,自此,父亲当她是蛇蝎,直到母亲去世,景莫黎这三个字在景家简直就是灾难的象征。
她一直以为,就算是全世界都遗弃了她,只要尹安晨不会,那么这个世界还不算太坏,可当那个一直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却突然在那一天跟最恨自己的妹妹躺在一起了,而自己的弟弟却在她奋力反抗之后还是狠狠的占有了她。她的世界便再也不光明了。
“你难道不恨吗?”他问,薄唇亲启,说出来的话让景莫黎抬起头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上天入地,碧落黄泉你都不会放过她们,可是以你景莫黎的能力能动的了她们吗?”他问,那话语直击她的心脏,像是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一样,她全身都疼,火辣辣的疼。
项玮深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她的确是没有能力动的了她们,景莫黎不可以,那么项西倾就可以了吗?她抬眸,那眸子里是质疑却带着一丝怯懦的光芒。
景莫黎的确是没有能力报复他们的,那么,眼前这个自称是她哥哥的男人就真的能帮助她吗?
“你要怎么帮我?”她问,声音里带着颤抖。她这一辈子不曾想到过害人,可到头来还是被人害的遍体鳞伤,她自二楼坠下的时候说过,上天入地,做鬼也不会放过她们的。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么她一定会好好把握绝不浪费。
“你好好休息,伤势好了之后我自会安排。”看着项玮深离开,景莫黎睁大了双眼,空洞的看着病房里的一切。三个月,景莫黎死了三个月,而她现在是项西倾,她是项西倾。
“项西倾,我是项西倾。”
……
余下的几个月,项玮深会很准时的来医院报到,而景莫黎除了看到几个为她换药的医生跟护士以外,却再也没有见过其他的人了。她就跟坐在牢房里没有什么区别。这几个月里,项玮深会把项西倾以前的资料照片,包括喜好还有交际全部都交给她,要她在最短的时间里适应项西倾这个身份。而她越往项西倾的身份探去,便会发现,其实项西倾这个女子一点儿也不是不知满足,更加了解她为何会死,却也更加不解她为何会死。
若是她,若她是项西倾,有一个这样疼爱自己的哥哥,她一定不会去死的,一定不会。
“昨天给你的资料看完了?”项玮深一推开门便看到景莫黎靠在床上,双眼毫无焦距。在察觉到项玮深的到来时,景莫黎茫然的扭头,双眼似乎有些空洞的看着项玮深。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她在医院躺了几个月了,再加上之前昏迷的三个月,如今已经半年有余了。她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想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该出去的时候自然就会出去。”
项玮深答,依旧是那么的冷漠。这几个月来,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没变过,她曾很仔细的去观察他面部的变化,可惜总是无功而返。景莫黎不禁在想,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冷漠至此,好几次她都想开口问问,可在触及到他那一双冷漠的毫无情感的眸子时,她退却了。
“我知道了。”
他说的事情,从来都不能忤逆,这是她从项西倾的资料上看到的。纵使他那么的疼爱项西倾,可他还是那么冷漠的对待她。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良久,项玮深开口,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景莫黎却突然叫住了他。
“哥哥。”
项玮深转头看着景莫黎,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的不一样,可只有项玮深知道,景莫黎的这一声哥哥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自从半年前项西倾自杀身亡,他的世界仿佛都变了神色,莫不是一次擦肩而过,他不会知道景莫黎这个卑微到骨子里的女人的存在。为了项西倾能回到自己的身边,他不得已才冒险去将两人换了过来。
没人知道哪些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他只知道待在床边看着这个跟西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西子就要回到他的身边了。
几天几夜的抢救,几个月漫长的等待,他才等到了景莫黎的转醒,不,应该是说项西倾的复活,他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听不到他最心爱的西子的声音了。
“西子。”
他沙哑而声音逸出,那一如往常的脸上冰冷依旧,可却又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我想见小米。”景莫黎说道,而项玮深的身子却狠狠一怔,他看着她,似乎是想从她的眸子里看出些什么。
“陶小米,她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她问。
项玮深看着她,良久才点头,那深如曜石的眸子星星点点,深不见底。
“可以,不过在这之前你得要做一件事。”他说道,景莫黎却浑身颤抖,不寒而栗。
“知道西子是怎么自杀的吗?”他问,景莫黎看着他,摇摇头。而项玮深则是靠近她,在床边上的桌子上拿起了美工刀,他看着她,那眸子里冰冷一片。
“你想干什么?”
“你是项西倾,记住你是项西倾。”他说完,拉起她的手,拿起美工刀便往她的手腕上狠狠的划了一刀。
“啊……”景莫黎惨叫一声,看着那自手腕上汩汩而出的鲜血,她惨白的脸看向他。
“西子,浴火才能重生。记住,你此时的痛将来都要加诸在那些负了你的人的身上。”他说道,那犹如修罗一般的声音不时的回响在她的耳旁,就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她深深的记住了,她是项西倾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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