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透视眼是基本不耗什么灵力的,而将灵力附在刀上代替切割机切石头更是不怎么费力,可是两样加在一起足足不间断的切了一下午后,宁沁体内的灵力竟然是耗空了,险些有些虚脱。
看了看木地板上一小堆分切出来颜色深浅不一的玉石,宁沁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忍着有些眩晕的脑袋对萌萌交待了句后就抱着那一小堆玉石进入了空间,让萌萌守着房间,有人靠近就叫,然后她就在空间里放心的睡了下来。
哪怕是睡觉也照样能回复体力,只要时刻运转着修真诀就行。而修真诀基本上就是不断的将灵气吸入转化为灵力,滋养着经脉和丹田中的灵海的方法而已。
被耕出来的田地里,宁建良和张封在稻田里拔草,吴梅在稻田旁边的菜里摘着青菜拿来做晚饭。她一抬头,就看到张佑平在稻田的最外围跑动着,而且接连跑了好几圈。以前张佑平也是天天想,可是下午围着田地跑倒是头一遭。
“佑平,你怎么又在跑?这都下午啦!”
吴梅这一喊,弯腰在稻田里劳作的宁建良和张封也抬起了头,他们离得张佑的距离近些,就看见了他的双臂和双腿分别绑着五个沙袋,不由的笑了。
“是不是若你妹妹生气了在罚跑呢?”张封笑着喊了声。
张佑平停下了脚步,微喘着气想来想去,应该是惹她生气了吧?他苦着一张脸点点头,想继续把剩下的几圈跑完,却发现停下来一会后再抬脚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由的更是使尽了全身力气跑起来,等跑了起来一会后,那种无力抬脚的感觉才慢慢缓了下来,又恢复了节奏,却也耗掉了一些不该耗掉的体力,不由得有点怨将他喊停的张封。
宁建良皱着眉,“沁沁是不是欺负佑平欺负得有点过分了?”
平时又是打木桩,又是跳木桩的,还经常拿枝条抽张佑平,现在又让张佑平绑着沙袋跑,这分别就是虐待啊!
张封笑着劝解道,“宁叔你就别管这些了,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而且这对佑平也没啥坏处,没瞧见他力气大了许多,而且身子都结实得很嘛?沁沁可是在锻炼佑平哪,没有付出哪有收获?说不准佑张将来就成了武功高手呢!”
张封见多识广,可宁建良一辈子都生活在青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青石镇,心想难免有点守固。张封说的话他也认同,可他就是觉得张佑平被欺负得有点可怜,可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也不好说什么。
吴梅没听见他两的谈话,倒是对着仍在跑步的张佑平劝了好几句,让他别跑了,赶紧回家休息会就吃饭了,见张佑平仍是不搭理也就叹了口气,由他去了。
睡了好一会后,宁沁醒来发现自己个的灵海似乎又大了一些,难道是因为她不间接运用灵力的缘故?想不出个所以然,宁沁干脆就不想了,拿起讨喜的绿玉石雕出了几根简单的发簪,因为小刀不好雕刻的缘帮,她现在没法把玉雕刻得精致,只能先弄几根凑合着用,以后再弄好的送给他们。
想着,宁沁就出了空间,外头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萌萌一见她出现,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立刻就狂喜了,一直围着她边打转边蹭,她安抚的摸了摸它的头后就出了房门,一阵阵饭香飘了过来,她刚好赶上饭点。
趁着吃饭,大家都在,宁沁就把简单雕刻好的玉簪子一人分了一根。
宁建良和吴梅在镇上见过店铺里有卖,知道这是玉,好几两一根,当下就疑惑的看着宁沁,等着她解释这簪子的来处,张封却是识货的,一眼就认出了这玉是上等玉,当下也是疑惑不已。
就她身上存的那几十两是万万不够买上一根的。
张佑平不知道这是玉石,却极是喜欢那浓绿的颜色,当下就喜得咧开嘴把束发的木簪取了下来,换成了玉簪子,一个劲的问宁沁他帅不,当得知这玉簪子是从今天捡的石头里弄出来的就惊讶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你是说,你今天和佑平捡的石头里发现的这玉?”张封摸着润滑带些暖意的玉簪子,十分诧异。他诧异的是,这附近竟然有含玉的石,更诧异宁沁的力道,竟能用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能用普通的刀子将玉石的表皮给切开并雕刻了出来。
得到宁沁的答案,张封眼里闪过道异光。看来宁沁的内力已是十分了得,且掌握得如火纯青了,到底――她师从何人?从哪天就开始练武了?
宁建良和吴梅却没想那么多,欢喜的收了下来。
张佑平却是呆呆的想着那整整一竹蒌的石头,然后就想起了宁沁单提起竹蒌的那一画面,脸色白了下来。
宁静的生活很快又过去了几月,萌萌成长得很快,比成年的狼长得还壮实,已隐隐现出百兽之王的威武,如果它不常常围着某人跑前跑后的话,绝对是只让人看了就心生畏惧的猛兽。
一年后,萌萌生得高大威猛,明明就吃着家里的素菜就点肉,喝着家里的米粥加点汤长大的,却是比张封见过的大猫体形还要大上一圈,整得张封时不时总想着剥了它的皮,看看它的骨架是怎么长的。
而它的毛色已经向全银转换,饶是在电视上见过许多猛兽的宁沁看着萌萌一身的银毛也摸不透它是什么品种。
可萌萌它母亲明明就是只白虎,难不成它父亲是银虎?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瞧着萌萌的食量越来越大,宁建良就提出该放萌萌归山了,宁沁倒是心生出了不舍,张佑平更是抱着萌萌不撒手,不让它走。
萌萌似乎知道目前的情形对自己不利,也跟着将大大的脑袋蹭进张佑平怀里咽呜着,愣是把一心要将萌萌放回山里的吴梅给感动得红了眼睛,湿了眼眶。
“萌萌,想回山里去不?”宁沁看着它站起来身高与自己持平,心里倒是放心了不少。至少就以它这样高大的身躯,还真不用担心会被山里其它野兽给欺负了去。
萌萌的头跟摇浪鼓似的摇了起来,怕她不相信似的,还学着张佑平平时撒泼的样子卧倒在地滚来滚去,一双湿碌碌的黑眸里透出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