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想吃晚饭了?”宁沁眯着眼睛看向萌萌威胁道。如今就那五个火球就耗了她三分之一的灵力,若是他们全力躲闪着围攻她,她可没有在空间那么迅速的回复能力,迟早得耗死,还不如借着刚才的威慑,再加上萌萌的勇猛吓退他们。若是吓不退他们,她可以见缝插针的砸砸火球,能省点力是点力,再说了,她的身手借助灵力的话,相信是没人能够得着她的,而且也不怎么耗灵力。
萌萌咽呜一声,委屈的看了眼宁沁后怒目对向黑衣人,呲着白森森的虎牙刚准备要一跃而起的攻击向黑衣人,一个领头的黑衣人立刻对着宁沁抱拳作揖,“这位高手莫怪我等冒犯,我等这就离去,请您手下留情!”
而此时,那七个被火烧的黑衣人已成了一团灰,更是让剩下的黑衣人有些寒颤,都跟着躬下了身子。
高手?宁沁摸了摸鼻子,没想到他们这么不经吓,不由得笑眯眯了起来,“要走也行,但是我好好的睡着觉,你们这一出现我都被吓死了好多脑细胞,你们得赔!”
脑细胞?什么玩意?几个黑衣人愣了愣,却是依旧没敢把半躬下来的身子给挺直了。他们虽是杀手,为钱办事,可也没到了为钱不要命的那种地步,一听这小祖宗要索赔脸色均是黑了黑,损失的是他们好不好?一眨眼就死了七个兄弟!要知道七个兄弟那得花多少银钱才培养得起来?现在倒好,杀了人还向他们索赔……!
“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头领一边向他们下指令打眼色,一边自个往怀里掏了起来。九个黑衣人掏出来的钱加在一起竟然还不到五十两银钱。
宁沁的私房钱都有三十两呢,这九个人加起来竟然只有五十两银钱?她不禁眯起眼看向那九个人,隔空将捧在那头领手里的五十两给取了过来,一脸嫌弃道,“出门在外竟然就只带这么点钱,真丢人!快滚,不然我就搜刮你们身上藏着的物件了!”
宁沁的话却是将九个黑衣人听得脸色一白,急急退了出去就离开了酒楼。
武功高深到能隔空取物,相信江湖也出不来一人,这种人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还是继续搜索他们的目标要紧,再遇上这瘟神,他们还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吧。
眼看着他们使轻功离开了青石镇,宁沁这才垂眼看向柜台里仍躲着的少年。他看样子也就七八岁模样,那一身云绸料的华贵衣着,那张略显英气的小俊脸蛋就知道他非富即贵。
可,他被追杀到这早已荒无人烟的青石镇里,那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再怎么好奇,宁沁也不想沾上这麻烦,当即就跳上萌萌的背要走,那少年跑出柜台,白着小脸上前想挽留她,一急之下就扯了萌萌的尾巴,萌萌一怒,当下就转身一掌拍飞了那少年,那少年在空中呈抛物线的撞到了一楼的楼梯上,当下就喷了口鲜血,他半躺在那里错愕的看着白虎。
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只野兽的老虎竟然能把内力不算差的他给拍得吐血――这真的是老虎?骗人的吧?!
“我看你真是想死了,老虎的尾巴也是你能摸的?”宁沁看着那少年的惨状,看得她都觉得有些同情起来。
话说,萌萌这掌力还真猛!
等少年回过神的时候,宁沁早已骑着白虎离开了酒楼。他心中一惊,想着刚才她不可思议的武功就立刻站起来跑出了酒楼,只看到那一人一虎远去的背影拐进了另一条街道里。
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一个东、一个北相隔甚远,偏偏在某种时机、某中地点中不可思议的碰到了一块,让人不禁怀疑,这地球的吸引力是不是失控了?
宁沁黑着脸,看着眼前这才隔了一天就又见了面的那个少年!
她本来就打着采药的借口出来的,这刚晃了两个山头,第二天中午弄好野味刚想吃,就窜出来了昨天在镇上被黑衣人追杀的那个少年!她还未来得及惊讶,就又瞧见了随他而来的那九个杀手。
那九个杀手蒙着脸,她倒也懒得透视过去看真容,却见那几个杀手见着她也在时就惊了惊,什么话也没说的就撤了,这倒是让她明白了原来这几人还是昨天那批杀手。
这家伙走的什么狗屎运?怎么隔了一天,隔了这么远的距离,还隔了不同方向竟然也能碰到一块,真是……狗血!
“我们又见面了!”少年轻轻的咽了下口水,扯着沾了点血迹的脸摆了个笑容,“我叫司空宇,你呢?”
宁沁翻了个白眼,低头啃着刚烤好的野兔,吃着吃着,她突然就冒出来了一个念头――司空?司空这个姓可是国姓哪,难道司空是皇家人?
可她又不大确定了,因为她之前看过了一本上就有提过迟国皇家人一般都是姓司空,眼前这少年若真是姓司空,为毛不好好呆在皇宫里死守死扛着半个国家,却到这里来被杀手追得满地跑?
想着,她嚼着兔肉抬头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倒是比昨天狼狈了不少,而且身上的衣服还破了好几个口,那露出来的肌肤上刀痕斑斑,跟叫花子差不多了,不,比叫花子还惨些……啧啧,还真是可怜!
她掰了个兔腿递给他,“想吃就说,喏,拿去。”
司空宇只是犹豫了一会后就伸手接了过去,坐在一边急切却透着股优雅劲的吃着不大的兔腿,看得宁沁是挑了下眉,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姓司空?”
司空宇嚼着兔肉没说话,却是点了点头。
“迟国的皇子?”
司空宇眼里闪了闪光芒,将嘴里的兔肉吞下去后看着宁沁,“不,我不是皇子,我父亲是。他被陷害了,要灭九族,我父亲就一路护着我想带我跑进齐国里,在路上遇上杀手,我一路被追到了这里。”
“你怎么敢和我说这些?”宁沁听着他猛倒着料倒是有些诧异了。毕竟她可是陌生人,而且才四五岁……或许他压根没拿她当大人看?
“因为你很厉害,我想跟着你,我不想死。”说着,他就低下了头,盯着手里咬了一半的兔腿,看着、看着,他实在饿得不行又低头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