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们先坐一会儿,等我吃完早餐再领你们去认识其他学生会干部。他们现在还没有到齐。”高友卉与莫依六人一一打过招呼。
“没关系,是我们早到了。”闵柔落落大方地点头致意,其他五人各找了一本杂志打发时间。
少时,方之卉端着托盘走进来。托盘上用四个小碟子摆放着小笼包和葱油饼,两个精美的收腰陶瓷杯中盛着牛奶冲鸡蛋,全都热腾腾地冒着白汽,香味勾人。
方之卉将托盘放到一旁的小圆桌上,将两份早餐分别摆好,又从杂物柜中拿出装糖的小罐子和两套叉子与勺子。
向莫依六人道了一声不好意思,高友卉和方之卉两人开始吃早餐。两个人的吃相文雅但速度不慢,十分钟后,高友卉和方之卉吃完了早餐,而时钟正好指向九点整,精准得让莫依等人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走吧,我们去会议室。”高友卉领着莫依几人前往会议室,方之卉则收拾餐具后自行前往。
“各位,这六位就是今年我们学生会的新进成员”,高友卉将六个人挨个介绍给众干部,“这位是高一(一班)的莫依,‘五殿下’中的‘冰雪女王’,将接替我成为新一任学生会长。”
“闵柔,‘五殿下’中的‘暖阳女王’,高一(一班),将接替何宇的财政部部长一职。”
“韩朗轩,轩殿,高一(一班),接替罗恒东副会长一职。”
“钟明涛,涛殿,高一(一班),接替张广文体育部部长一职。”
“李然,然殿,高一(一班),接替林馨儿秘书长一职。”
“余昕欣,高一(一班),接替方之卉的会长秘书一职”
介绍完莫依六人,高友卉开始介绍其他干部,“这是……”
“啊!方之卉!方之卉,你怎么了?”会议室外传来一声不知所措的尖叫,让高友卉的介绍为之一顿。
会议室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会长,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钟明涛起身道。
“一起去吧。”高友卉站了起来,接着莫依、闵柔、李然和韩朗轩也跟着起身,走出会议室。其他干部互视一眼,陆续起身,跟了出去。
洗手间的地板上,方之卉脸色铁青、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明显已经休克。
“怎么回事?”高友卉问刚才尖叫的女孩子。
“我不知道。”女孩子脸色苍白,就快要哭了,“我刚才上洗手间,结果一推门就看见方之卉倒在地板上,样子好吓人。”
“之卉怎么会晕倒?她的身体一向不错,没有听说她得了什么病?”高友卉满是疑问。
“让我看看。”闵柔蹲下身,翻看方之卉的眼皮和口腔,“食物中毒,赶快打急救电话。”
钟明涛闻言立刻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食物中毒?怎么可能?我和之卉吃的是相同的食物,我没有事,她却食物中毒?不可能吧?”高友卉怀疑地问。
闵柔直起身,“我只是根据方之卉的表现做出初步判断,具体原因还需要医生详细检验才能知道。现在帮我准备温开水,我要给方之卉催吐。”
“拿去。”莫依将手中的水杯递给闵柔,在看到方之卉的那一刻,莫依已经做出了判断,并迅速到茶水室准备几大杯温开水端到洗手间。
“又被你抢先了。”闵柔叹气。
莫依笑而不语,帮助闵柔扶起方之卉的身体,开始给她灌水催吐。钟明涛和韩朗轩三人则分别找透明塑料袋和关闭水龙头,将水槽中的水杯和餐具小心翼翼地放进塑胶袋中以备检验。可惜,因为被自来水冲洗的时间太长,水杯和餐具上残留的痕迹已经没有多少。
方之卉的中毒症状很严重,已经完全没有知觉,灌进口中的温开水根本进不入食管,更别说胃部了。虽然闵柔和莫依极力抢救,但方之卉最终仍是停止了呼吸。
闵柔和莫依颓然地站起身,“报警吧!”莫依低声对钟明涛道。
钟明涛点点头,神色肃然地再一次拨打手机,“大哥,我们学校出了人命案!”
……
闵南枫洗净双手,揉了揉酸痛的后颈,走出验尸房。验尸报告已经完成,现在,他只想给自己倒一杯“CamusNapoleonExtra”(卡慕特级拿破仑,白兰地品牌),好好享受一番。每次验完尸体后,他都是用这种方式驱除尸体带给他的不适和阴寒。闵南枫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小酒橱,里面摆放着他收藏的各种白兰地。
白兰地是葡萄发酵后经蒸馏而得到的高度酒精,再经橡木桶贮存而成的酒。酒度在40~43度之间,呈美丽的琥珀色,其口感柔和,香味纯正,饮用后给人以高雅、舒畅的享受。
闵南枫走进办公室,入目的景象让他的一张俊脸变得狰狞:某个厚脸皮的无赖正握着酒瓶往口中灌酒。一瓶价值五万元的极品拿破仑顷刻间少了一大半。
“钟明波,你TMD的在干什么?”闵南枫气得想掐死偷他酒的混蛋。
闵南枫的怒吼吓了钟明波一跳,酒液灌进了鼻子里,呛得他把剩余的酒液全喷了出来,并不住的咳嗽。
“我的酒!”闵南枫心疼得一把抢过酒瓶,刚才钟明波那一喷,又浪费了不少。
“咳咳…你干嘛…咳…忽然…大吼?咳咳…想…咳…吓死人呀?”钟明波边咳边抱怨。
闵南枫给气乐了,“你不问自取,偷喝我的极品白兰地,现在还恶人先告状?没见过像你这么脸皮厚的人!”
“切!不就是喝了你几口酒吗?”
“几口酒?这几口酒够得上你半个月的工资了。”闵南枫冷哼。
“那又怎样?反正你大少爷钱多,再买不就得了。”钟明波浑不在意。
闵南枫脸上黑云密布,“再买?你当我凯子吗?还是钱多烧手?再说,有你这样喝酒的吗?”
“我这样喝酒怎么了?”
“粗鲁!没品位!白兰地要倒入郁金香杯内约三分之一满,先欣赏色泽,再试验稠度然后嗅闻香气,最后才品尝。先含一些醇酒在舌间滑动,再顺着舌缘让酒流到舌根,然后在口中滑动一下,入喉之后趁势吸气伴随酒液咽下,让醇美厚实的酒味散发出来,再用鼻子深闻一次,将所有的精华消化于口鼻舌喉之间。像你那样抓着瓶子仰脖子倒,根本就是浪费。”
“切,不过喝个酒,讲究那么多干什么?真是龟毛。”
“这是喝白兰地的通用礼仪,像你这种粗俗的家伙不会懂的。”
“通用礼仪?我呸!那是崇洋媚外,老子才不像你,我们华国人的传统就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胡说八道。算了,和你这种野蛮人根本说不通,懒得理你。”
“好象我稀得理你似的,如果不是来拿验尸报告,你请我,我也不会来。”
“验尸报告在这里,拿了就走人。”闵南枫把验尸报告扔到办公桌上,钟明波一把拾起来拍了拍,问道,“死亡原因查出来了?”
“你两只眼睛是做装饰的吗?不会自己看。”
“切!”钟明波翻了个白眼,翻开验尸报告,“食物中毒?你没有验错?”
“你在置疑我的专业能力?”闵南枫瞪向钟明波的双眼闪着危险的光芒。
虽然与闵南枫不对盘,但钟明波对闵南枫的专业能力十分肯定,他提出自己的疑问,“高友卉和死者吃的是一样的食物为什么她们一个中毒一个没事?”
“我怎么知道?你要想知道不会自己查?”
钟明波被闵南枫一句话哽了回来,吧唧吧唧嘴巴,实在想不出说什么,干脆走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