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恒寻遍了他所能查探到的地方,但就是找不到。一切就像是回到了当年凝儿失踪的时候,如此无力,连想要拼尽全力都找不到使力的地方。遍寻一年未果后,他终于不顾阻挠,闯进了议事殿。
能在皇甫家主宅参与议事的自然都是族中德高望重的人物。他们有的抚须含笑,有的面无表情,有的神色温和,有的眉目凌厉。一举一动皆是强者的威严与出身世家的矜贵,但无论怎样的表象,都无法掩盖他们的冷漠与傲慢。
皇甫恒抬起头,对上高高在上的父亲那漫不经心的目光,心头冰寒。即使如此,他还是抱着渺茫的希望,想要再试一下。
“何事?”声音平淡,上位者的威严却显露无遗。
“父亲,凝儿她,失踪了。”
“哦?”皇甫竟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件事我自会查明,你先退下吧!”
闻言,皇甫恒急急道:“可是父亲,这件事分明与皇甫唯……”
“我说退下!”皇甫竟打断他的话,看着皇甫恒的目光冷淡无比,似乎眼前的不是他的长子,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遵、家、主、之、命。”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皇甫恒转身离开了这座令人窒息的议事殿。
就在确定凝儿失踪的第一时间,他就将凝儿的房间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不出所料地在窗棂下发现一个刻得歪歪斜斜的“唯”字。凝儿一贯聪慧,她知道在这个依赖灵力的世界上,人们总是习惯用灵识、灵力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刻的那一个“唯”字,没有用上半分灵力,所以也更容易让人忽略。
知道是皇甫唯后,他比当年凝儿失踪时更加的愤怒与不解。他不明白,凝儿如今的样子根本威胁不了她,她为什么就不能收手!更让他心寒的是,父亲他竟然如此纵容皇甫唯,他明明知道皇甫唯多次残害家族嫡系!
皇甫恒走出议事殿的步伐不紧不慢,神色间也从容不迫。然而他心中悲凉无比,如今这个皇甫家中,关心凝儿的,只有自己了!
所以,他必须要走上那条路,一步都不能后退!
皇甫恒离开没多久,议事便结束了。长老们离开议事殿后,皆遁光而去,似乎连一刻都不想在这主宅多呆,然而事实的真相,又有谁能清楚。
皇甫竟一人呆在高座上,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他拧了拧眉心,有些不耐烦。
在这一年中,皇甫家有多个旁系子弟在不同时间、不同点以不同的方式被杀,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死状奇惨还有找不到凶手。去他妈的找不到凶手!饶是自恃贵族、注重涵养的皇甫家主也忍不住爆粗口了。皇甫家能人无数,竟然连个凶手都抓不住!要来何用?
如果只是旁系子弟遭遇刺杀,还不至于让皇甫竟如此动怒,只是几个旁系子弟,连求救信号都没法发出,一点凶手的蛛丝马迹都留不下,要来何用?
真正让皇甫家主憋屈的是,最近一年内皇甫家在北部大陆所做的布置十之八九都让人摧毁了,那潜伏在暗中的敌人好像有预知能力,每一次都能提前渗透进家族的一切布置,偏偏他们对此一无所知。他命道弥老人卜算出敌方的下一步动作,这个号称知天命的道弥竟然卜算不出半分东西。这种结果,要么对方拥有遮蔽气机的奇宝,要么对方跟那个奉坤一样,是受天道庇护的宠儿。想到这一点,皇甫竟眉心一拧,神色不耐。
这个时候,在他感知内,出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皇甫竟拧紧的眉头一松,神色缓和下来。
“爹爹!”伴随着甜甜的呼唤,皇甫唯像一只欢乐的鸟儿跃进了议事殿。守护在殿门外的守卫仿佛没有看到她,目不斜视地放行,没有半分阻拦的意思。
“爹爹!”皇甫唯也没行礼,快步奔向了高座上的皇甫竟。
皇甫竟轻咳一声,道:“这么大了还莽莽撞撞,一点规矩都没有!”话虽说的严厉,但分明一点呵斥的意思都没有。
“知道啦,家主爹爹!”闻言,皇甫唯才不甚规范地行了个礼。她面上的笑容明艳而纯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她一抬头,就发现父亲的神色虽然依旧温和,但分明心绪不宁。
“是什么事情,竟然难倒了我的家主爹爹?”皇甫唯笑得娇俏可人,极为亲近揽住皇甫竟的胳膊。“告诉我,我一定帮爹爹出谋划策,为爹爹分忧!”
皇甫竟却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道:“怎么,现在倒有时间替为父分忧了,前些日子都去哪儿了?”
闻言,皇甫唯面色涨红,娇羞之意尽显。原来这一年里,皇甫唯一直陪着奉坤,跟皇甫竟相处的时间倒是没有多少。
“爹爹!”
见女儿不好意思,皇甫竟也不会抓着这个不放,对于女儿和奉坤的事,他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奉坤……
没再深思,皇甫竟道:“你和奉坤好好相处,至于皇甫凝的事儿,我会给你扫干净!”
见父亲还有事要处理,皇甫唯乖乖地退出去了。直到离开议事殿,她才疑惑道:“皇甫凝?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未等她深思,奉坤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视线中,心神一荡,皇甫唯瞬间就忘了刚才的事儿,朝着奉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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