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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雪摸了摸王之芹的头,以示安慰,辨识王之瑾的方位,摸了摸王之瑾的鼻翼,还有呼吸,又摸了摸被树枝压倒的地方,还好只是软组织受伤,压到了昏睡穴。

便缓缓抬起王之瑾走向西厢,“之芹,你兄长没事,只是昏睡过去了,今晚东厢已毁,西厢还算完好,你们今晚便睡西厢吧。”女孩紧跟聂雪的脚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哥哥没事就好。

聂雪把王之瑾轻轻放在床榻,“之芹,你也上床歇息去吧,被褥打湿了,我为你们烧些柴火,暖和些。”

王之芹本十分无助,觉得天真的塌了,但自从聂雪回来,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放松了紧绷的头弦,虚弱的身体便真的扛不住了,忘却了问聂雪晚上睡哪。便听话的躺在床榻,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想着聂雪总是带着笑意的容颜,眼睛开始迷蒙,努力看了看兄长红肿的后颈,轻微的呼吸,便也慢慢有了睡意。毫不在意屋外‘轰轰隆隆’、甚是吓人的电闪雷鸣,以及从屋外吹在脸上的冰凉风雨。

聂雪从屋外抱了一抱深挨墙角未被打得太湿的木材,拿起打火石在西厢床榻不远处点了起来。虽没有被褥,王之瑾二人只觉在梦里便也是暖和的。

聂雪抬头看了看西厢屋顶缺失了的瓦片,走出房门,顶着暴雨施展轻功飞了上去。反正东厢也要重新修葺,那就资源合理利用,借着闪电的余晖,挪了东厢那些尚且完好的瓦片,轻轻盖在西厢房顶上。

王之芹只觉得在梦里,本来脸上冰凉,后来就暖暖和和,舒舒服服了,嘴角带着微笑,原来做了个好梦。

聂雪添了添柴火,看了看踏上熟睡的孪生兄妹,两手抱胸,微闭双眼休息了片刻。转眼五更天过去,东方泛着鱼肚白,天开始亮了,暴雨下了一整夜,便也停了。

聂雪第一个醒来,走出西厢,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被大雨洗涤过的空气,清新舒爽。回头看了看东厢,只道是惨不忍睹,房梁垮了大半,昨夜聂雪进去的地方怕也是东厢唯一完好的地方。聂雪眼光移动,赫然发现墙角处完好的药罐,幸好。

“咳咳。”聂雪身后传来了一声咳嗽,比昨日轻微了些,王之芹揉了揉朦胧的双眼,“聂冰哥哥,你醒的早啊。”

聂雪回头微笑,“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女孩歪了歪头,不知何意。

“早晨的空气新鲜,对身体有好处罢。”聂雪换了一句话。

“空气是何物?”

聂雪抬了抬手,抓了抓虚空,“就是这个,毫无实感的东西。”女孩微微举了举柳眉,虽闻所未闻,但好像还是明白。

聂雪抬手摸了摸王之芹的额头,没有那么烫了,咳嗽声也少了许多。女孩微微侧头,只觉得‘男女授受不亲’,脸蛋微微泛红,有些羞意。

聂雪便也注意到自己现在是男儿身,轻咳一声略过尴尬,“你的兄长受了伤,早晨便自己热了药喝吧。”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昨日剩下被压扁了的白馒头,“早膳便吃这个吧。”女孩本欲拒绝,便被聂雪生生塞进手里。

“我便下山去了。”聂雪告诉女孩。

王之芹听此,没想到一大早聂雪就会走,本欲挽留,但是细想自己本就家徒四壁,现在连东厢被雷毁了,连四壁都没有了,留下又能如何。便抬着不舍的眉眼,“聂冰哥哥,慢走。咳咳,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兄妹二人没齿难忘,咳咳。”说完便想跪下身去,聂雪即使制止,但也看出女孩眉眼间的不舍。

于是轻轻笑了笑,“我今日午后再来。”其实聂雪作为一个外人,帮了他们如此之多,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想起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倚靠,这对孪生孤儿现在的情境,要是没人帮助,怕是…聂雪不敢往后想。

闻此,女孩眉间雀跃,“真的?”

聂雪笑着点点头,转身下了山,未等女孩反应。离开王之芹的视线,聂雪便又施展轻功飞遁而去,须臾便到了安乐城。

聂雪寻到一处卖早点的摊位,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老板娘,一笼包子,一碗稀饭。”一晚没吃东西,前胸早已贴了后背。

聂雪旁边,只见一身着粗布衣裳,露出膀子的大汉左一口肉包,右一口清粥正在用餐,只听其嘴里传来巨大的‘吧唧’声,两个黑黝黝的腮帮不停运作,其身前摆着两个几乎空了的小笼,只道是胃口不是一般的好亦或是老板娘手艺不错。大汉身后便放着两个菜筐,满满当当全是绿油油的菠菜、韭菜、冬白菜,蔬菜叶子嫩绿水灵,新鲜非常,原来是个卖菜的小贩。

老板娘撅起肥胖的屁股把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和一碗稀饭放在了聂雪的身前。“客官慢用!”老板娘憨厚的笑着,边说便用脏兮兮的帕子擦了一下油腻腻的桌子,擦得桌子油光闪闪,聂雪便也当做没看见,继续用早膳。

老板娘便又扭动着身躯回到蒸笼前,途中被大汉油腻腻的手摸了一下肥硕的臀部,老板娘的裤子上赫然多了一个油手印,不过这裤子样式陈旧,颜色略深,那个油手印没有片刻便被裤子本身的颜色覆盖,消失无踪。

只听见老板娘回过头只是娇嗔一句,“死陈三,就欺负我何寡妇吧。”说完便又扭着刚印完‘鲜章’的臀部走了,聂雪只是觉得口味太重了些,差点被稀饭呛喉。

聂雪继续‘呼呼’的喝着稀饭,从不觉晓稀饭也如此美味,须臾,半笼包子便已下肚。聂雪旁边的大汉喝完最后一口清粥,放下大碗,“老板娘,钱先赊着,我卖了这两筐菜便还你。”

老板娘继续拿着臀部对着大汉,“死汉子,谁要你的钱?”把这句话在细想想,想必意思是‘不要你的钱,便要你的人罢’。

聂雪心里翻了一记白眼,大清早遇到打情骂俏,一个还是二愣子,还让不让人吃饭呀。便生生压制体内翻腾的胃酸,继续啃了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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