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兰博基尼在夜幕中疾驰。
车窗缓缓降下来,夜露的湿气在空气中弥漫。
车内灯光很暗,因为担忧妈妈,一缕柔顺的长发滑落至白皙的颈间她都没有意识到。林温的目光留在了窗外。倨傲的面容,淡淡的冷漠,漆黑幽深的眸子望不到底。似乎没有人可以猜出他此时的心思。
司机察觉到此时车内气氛的沉重和压抑,呼吸似乎比以往都沉重了很多。而现在对墨凉玉来说最重要的是妈妈的病情,已经无暇顾及其他的。她一心全在妈妈发病的事情上,其实此时不同与以往,不然依照她平日的敏感,就不难察觉坐在她身侧的林温身上除了对墨母的担忧还有种说不出的寂寞感。
深夜。
市中心医院。
通往大厅的玻璃大门被一只修长的手用力推开。
灯火通明的挂号大厅,那些璀璨灯光似乎刺得墨凉玉一时间睁不开自己的双眼。
也许是走的太急,她的脚下踉跄了一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立刻将她扶起。她侧过头仅望了他一眼,连谢谢都没顾上说就向急诊手术室跑去。
那么漫长的走廊,她的世界里一片寂静,只留下自己焦急的脚踏地板的声音。似乎想要拼命抓住什么一样,她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心被抽的紧紧的,一直努力压抑着某种莫名的情绪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大小姐!”简管家躬身唤她,一向严谨呆板的脸上是难见到的担忧。
墨凉玉的眼神此时有些涣散,丰盈的嘴唇苍白的毫无血色。
“大小姐,您没事吧!”简铭看着一路几乎狂奔过来,此时却一声不语的墨凉玉,心疼地询问。
“不怕,墨伯母现在情况如何?”低沉的嗓音给人一种冷静的安定感。简铭看到出现在墨凉玉身侧的林温,有一时的惊讶,实在没想到他会出现,这个所谓的小姐的未婚夫,似乎出现在墨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料及小姐的担忧,他又立刻快速的回答,“现在已经没事了,被转入了加护病房。”
墨凉玉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只是此时撇下的嘴角显得她像是一个过度惊慌后的委屈孩子一样让人忍不住心疼。
“已经没事了!”林温望着她此刻空洞无神的双眸再一次强调,不小心触及到她冷的彻骨的手让他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妈妈没事了啊!”墨凉玉一声轻叹,像是在回应林温更似是在说给自己听。林温莫名地心一痛,将她轻轻拥在怀里,却发现此时她的身体竟然在颤抖。一遍一遍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墨伯母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你不必再担心了。”
墨凉玉恍惚了一阵子才安下心从林温的怀里撤出来,她,她害怕好不容易获得的母爱这丝温暖又悄然从她还未握紧的手掌中如沙粒般滑落。虽然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属于她的,但她早已受了这份温暖的蛊惑,只希望它永远都不要消失。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真的从心底里将墨母作为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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