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老爷近来确实身体不太好,夜里睡得不是很安稳,精神也不太好,确实不适合劳累奔波,回头女儿没事,他病了,谁去管铺子的事情?
觉得酒儿说的有理:“那你去吧!多带些人去。”
酒儿点点头,宋文玉刚要张口,酒儿故作了解的,拍了拍他的手:“宋大哥请放心,我此去一定会注意自己的安全,你在家陪陪我爹!”
不等他说出想一起去,酒儿转身极快的走出了大门,在雨儿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走吧!”
马车在官道上飞奔而去,一个时辰后,见马车停了,酒儿掀开了帘子,已经到了沧镇的入口处,窦府的护卫早已等在旁边,见了她的马车,一名护卫赶紧走了过来:“大姑娘!”
酒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问道:“二姑娘现在如何?”
“不知。”那名护卫面有难色的道。
“不知?为何?”
“我们一路赶来,没有看到二姑娘,却听人说有个美貌的女子,在路过镇上时,被人给掳走了,听描述,好像是二姑娘个!却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这附近方圆几千米有许多的农舍,贸然去搜,也很难搜到啊!
他不知道,酒儿却是知道的,她记得上辈子雪儿回府哭诉遭遇的时候说,她是被那丧心病狂的七王爷,派人给虏到一座小客栈里给玷污的,那座客栈,就在镇外五百米的一处百年大樟树旁边,酒儿道:“去问问这附近可有百年大樟树?我昨日梦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梦到了一颗很大的樟树。”
那些人虽然疑惑,但她是小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立刻去问了,人家说五百米外的一处真有一颗大樟树,酒儿一笑:“立刻请人带路!”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大樟树附近,这附近除了一处破旧的客栈外,什么都没有:“回姑娘,那边有座客栈,酒楼的大厅里坐着几个士兵,说是七王爷的手下,不让进去!您看怎么办?”
“我去!”别人不敢得罪七王爷,她能理解,听说那恶霸虽然生的一张桃花粉面,却性格暴躁,又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简直可以说是个无法无天的存在,所以上辈子雪儿被他欺辱了,也不敢对外说,她爹也只敢在家里叹气,而不敢去找七王爷算账。
“可是听说七王爷最喜欢美人,您会有危险的。”
“为了救雪儿,哪怕我此去被那恶霸给玷污了,也值了!”但她此刻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雪儿是真的被七王爷掳去,还是里头根本没有那个人是雪儿在自导自演,她都必须义无反顾的寻找真相。
因为她没有退路的,若因此害怕退缩,回头雪儿从里头出来,说是因为她而被糟蹋了,上辈子的悲剧会再次重演……
那她就白活了!
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也就白费了!
“姑娘,我陪你一起去!”无论什么时候,雨儿都选择站在她的身边。
酒儿点点头,义无反顾的带着雨儿朝着那件小客栈走了过去,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下了,一个气势汹汹的男人贼眉鼠眼的道:“干什么的?我们王爷在楼上办事了,识相的滚远点。”
酒儿抬头打量了他们几眼,这眼前的男子,贼眉鼠眼皮肤黝黑个子还有些矮小,怎么看都不像是王府的守卫,再看周围的那些男子,虽然穿着官兵的衣服,可坐没坐相,叼着退的叼着腿,卷着衣袖的卷衣袖,不像是官兵倒像是盗匪山贼之类:“你们是王府的侍卫?腰牌给我看一下。”
“腰牌?呀!我今天没带。”那人在身上装腔作势的摸了摸,他怎么可能有什么腰牌嘛!这身衣服都是宋公子找人给他们假造的,衣服好做,可腰牌那可是费功夫的东西,他们哪有。
酒儿冷笑着看向周围那些男子:“那你们的了?都没带?”
“是啊!我们都没带,你想怎样!”
酒儿对着外头喊了一声:“这些侍卫都是假的,尔等立刻将他们拿下送官。”
这些人一听,外头有很多人?
要将他们送官?
这还了得?
他们本就是山贼,到了了官府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兄弟们撤啊!”吓得纷纷跳窗而去。
外头远远盯着这边动静的家丁们瞧着那群穿官服的人,四处逃窜快步跑了过来,酒儿没有等他们靠近,快步朝着路上的房间跑去,听得其中一个房间有声响,酒儿一脚将门给踹开了,房里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正在爬窗子想往下跳,见有人进来,吓得也不顾的楼下有多高,一闭眼跳了下去。
窦雪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头发有些凌乱,衣衫也有些不整齐,似乎整个人被吓呆了一样,怔怔的望着突然走进来的酒儿,颤颤的道:“是姐姐吗?”
酒儿点了下头,走到她床边道:“你怎么样了?”
“姐姐!我被七王爷给玷污了身子!姐姐,我不想活了!”她说着放声大哭了起来,心想姐姐那么疼她,只顾着关心她,一定不会怀疑她是否还有清白之身的。
酒儿果然拉着她的手安慰了几句,窦雪正要得意就听到酒儿忧伤的道:“虽然事以至此,但姐姐总希望你是平安无事的,与其回头到了府里,被那些个下手不知轻重的嬷嬷们检查身子,倒不如趁现在,我让雨儿先给你检查一下,说不定刚才那恶人一着急还没成事。”
“姐姐,不必……”窦雪闻言,整个人顿时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