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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生活的地球是怎样形成的?第一个人是怎样诞生的?为了了解这些秘辛,无数代的人都致力于历史的渊源、物种起源的研究--等等的问题,李希也曾思考过。然而,她也仅仅是把这个问题当作1+1=2一样的数学类课题,可它又毕竟不是1+1=2一样可以定义和推导的,不是吗?

李希,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对于一切自己不擅长的事物,力求通过自己的思考、推论、研究出规律的人。在通过分析中,消除处理事情中会出现的因不擅长而产生的危机,然后成果就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她是一个喜欢知道一切存在的理由的人,但却从不曾想过:自己的存在是否合理。这就是盲点,人往往会对于身边的习惯性事物下意识的忽视,这是一种自信,相信自己所能看见的。对于这个疏忽,命运让她不得不正视了这个问题。

手里攥着捐血的化验单,正面赫然标着一个大大的红色B字母。她忽然难以理解这是为什么:作为爸爸是O型血,妈妈是A型血的女儿,她--居然是B型血,这又不是黄粱一梦或者庄周梦蝶,OH!该死的,梅林也养鼻涕虫啊啊啊……

脑海里充斥着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似乎都在妄想着说服她的想法。‘嘶’一道精光划过思绪,带起身体和精神的颤栗。模糊的印象是一件金光闪闪的物什,被一双修长纤细白皙粉嫩的手拿着,上面绣着牡丹,牡丹的花瓣貌似也用金线所勾勒,闪烁着莹莹的光。

玉手抠开最上边的卡扣,随手抽出了些纸张递给店员,然后接过了物品。记忆永恒的停留在这一阶段,要昭示什么,可对于李希而言太过莫名其妙,为什么自己当时明明是等了妈妈很长时间,却这么专注于这样的情景?不该是焦急的左顾右盼的吗?

记得爸爸说过:因为在百货大厦的门口捡到了被遗弃的李旺,所以才有了后来收养他的一段经历。要不是政策不允许,他们也不会放弃。是不是当时自己在被捡与遗弃之间?不对不对,爸爸很重男轻女,如果知道不是亲生的,那后来进福利院的就应该是自己。

记得小时候大人总是吵架,有时说的是生的陪钱货;有时骂得是丫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能支撑起家;有时又斥责说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真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小兔崽子……骂得多,可争得也不少,不是她说:爷爷偏心奶奶毒打,就是他说:孩子病了外公外婆无视的离别;

记得上小学之前不是在爷爷家就是外公家,上小学之后总是孤单的在家看着黑暗的房间。

记得一直一直陪伴她的,是各式各样的人的骂声和家人的责打,伴随着自己心里的诅咒。在身体的疼痛和责备声中,总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挨责打,所以怨恨中不是自我安慰就是诅咒报应。

爸爸受家庭影响重男轻女,小时候疼爱养子李旺多过她这个‘亲生’女儿。也许因为不知道这个事实,所以在一家只能一孩的政策(不论是否为亲生子女,都只能一家一孩,施行独生政策。)强制下没有闹,也没有留下李旺,而留下来她。妈妈却无法说什么,毕竟生的是女儿,不是吗?

那么,妈妈……她,知不知道呢?知不知道她不是亲生的。

究竟,家人中真的有没有人在乎过她?李希!

她是不是就是一个寄居者、一个客人,她这样怨天尤人是不是该遭天谴?不好不好,这样不对也不好。她怎么能这样想抚养了自己这么久的家人!

好奇,亲人究竟是谁?怎样丢失了自己?自己的心到底有没有可以寄托的地方?

漂泊、漂泊,心没有停驻的家园,在哪里都是漂泊啊……

不明白,为什么心里这么空旷,这么荒凉。面对这样的情形,李希也只能无措的、失魂落魄的回到寝室,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雪白的天花板上除了防火装置就是一片雪白,映射着各种色调,可没有一种色彩与她有所牵扯。

从中午到下午、傍晚到夜晚、深夜到凌晨,天花板见证着四月天的正午阳光绿影斑驳、夕阳西下红霞渲染、华灯初上昏黄点点、世界骤歇漆黑一片、清寒微露青光弥漫。但,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她是不是该庆幸:昨天是星期四,验血捐血的时间是上午,还留给了她伤春悲秋的时间?呵呵……不想,她不想让自己的这张脸出去见光,这不适合她。但赖以生存和依靠的目标、理念、灵魂的支柱变得岌岌可危,她该想想要怎么办去填补这不安。

身体和精神灵魂的悲伤疲惫,让李希默默的昏睡过去,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值得痛苦的,也不是人生的悲剧。

只要还活着,就不是悲剧。这一点,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得到的结论,但是就是会相信,灵魂上的执念,甚至即使身体死亡了,只要她还在就不是悲剧,一切都没结束,所以她面对一切最多也就是倒下睡觉。

漆黑中,一所看不见四周的空间,只有一架精雕细刻宏伟非常的衣柜,清晰可见。但是偏偏看不见四周,看不见衣柜究竟是哪种色彩。李希,很难不去在意,明明清晰可见却怎么也看不清分不清衣柜的色彩。

手一抬,衣柜的门打开,可是她又不能看见门开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柜子里很大很大,大的空旷渗人,寥寥的只有不到五件衣服的样子,可是到底是不是五件,她又不确定了。只有黑色、灰色、棕色样子的衣服,也看不见衣服的样式。

但是柜子本身似乎是一个投影机,播放出空旷的部分曾经摆放过的衣服:有漂亮的公主服、性感的紧身裙、开放的唐装、典雅的旗袍、帅气的简装、雅致的和服、各式的内衣、短裙、长衫、短裤等等数之不尽,眼花缭乱。

而现今,什么都没有,衣柜明确的告诉她:这些衣服都丢失了,或偷或抢各不相同,可结果都是没了。而拿走衣服的人影一晃而过间,那是一位长发飘飘的女性……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时间倒退间的证据,让李希指证一个少女的偷盗行为,取回了几件白色的贵族小姐的衣裙。随后又陆续得到了几件丢失的衣物,可是还有好多好多没找回。

好痛苦!莫名的空洞充斥着她,好像身体都是虚幻的、不存在的,空洞的很飘渺。她,想要继续找下去,那些衣服究竟去了哪里?

“哪里……究竟在哪里?”轰……脑海突然停止,眼睛突然睁开,一切都那么突然的突兀。是不是有什么被切断了?

又是这样的梦,明明自己不曾经历过,可是那种感受逼真的无以复加。在雪山上自己被诛杀即使鲜血染红了大半雪地,可是她却没死;她莫名的飘在半空中和站在地上的君王深情对望却面无表情;在一堆尸体周围被机枪扫射却巧妙的躲在最下面的尸体里;身轻如烟的在半空飞行躲避着什么……

是记忆还是预言?嘛,算了。多想无益,还是想想回家怎么办好了。家里知道自己捐血,但是这血型是说还是不说?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似乎只能如此,贸然捅破窗户纸的行为不明智。

还好她的人生到目前为止,已经失败的成了惯性,而完美的伪装、演戏是她失败的战利品。没有人可以看透她的伪装、她的喜好、她的一切,这让她是该欢喜还是忧愁?

朋友,只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几只;亲人,只有身边的非正选双打的两人;恋人,明恋暗恋她都是可有可无的预备君;究竟,她到底算不算拥有什么?还是,一无所有。没有谁可以真正的在乎她吗?

她,是不是也正如那梦里的衣服一样是被丢弃的命运,难以寻回?

“有没有人可以在心底,干净的记住:有个我活过。”伴随这句话的还有李希的泪划过。

迈上回家的公车,思绪随着杨柳絮飘荡。从小她就发觉自己的不同:全家只有她吃不了猪肉;全家只有她才华横溢、五官精致;全家只有她预知自然世事、吸引各种动物、感知黑暗灵体;

感悟、见识的多,也就会主动去探知良多,所以李希的行为也不会很白目无脑,一般都是三思而行,任何事情都是有起因经过结果的,而这三者又是相辅相成的。

所以,李希的理智促使她决定:平时不露声色,偶尔探探口风,必要时刻跟踪,务必查出真相。养育之恩,她不仅会感激的牢记,也会设法报答这份恩赐。

至于怎样报答,这是一个难题。她现今还只是一个大二的油画系学生,还不能独立出来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事也凑巧,李希的同班同寝室的同学在一家快餐店里打工,听说她要找工作便推荐了自己工作的单位给李希。

双方通过同学这个中间人,倒是面试成功了,由于工作时间是可调节的灵活时段,所以倒是让李希又动起了一点儿小心思:可以再面试一家工作时间随意的活儿。

于是在家附近的街道挂了个消息:在校大学生,油画专业,寻找兼职。不到一周街道就有了回复,是一家经营绘画礼品的民营公司,给她的工作是绘制数码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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