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洲的今夜将是个不眠之夜,杀气腾腾的冲喊声顿时从东城处飞快的传来,刚是隐去了这边的打斗声,是已,叫陆墨夕更是大打出手,已借着吵杂声划过一人的大动脉处。
身手不凡的他们着实被眼前的人所震慑到了,在最后关头大喝一声,男人们的威力一瞬间的暴发,杀红了眼般甩着手的大刀就陆墨夕面门而来。每一招至命都被陆墨夕轻松的躲过,在她身上好似长了另一双眼睛般,能看透对方的一招一式,着实可怕得紧。
看着身边已经死去的兄弟们,最后剩下的一人,浑身浴血,面部青筋暴动,这是耻辱,往日的威风八面没有想到今日会落到如此绝境中。怪只怪,他们刚好遇上了不正常的陆墨夕。
夜色浓郁,此刻看起来平静安详的夜下,一堆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哪,凉风微微吹过,白色缎带被风带起,一瞬间,迷蒙对面身穿银色铠甲的守卫。他们原是那将军的嫡系亲兵,因此城对于他们十分的重要,故而派来最信得过的亲兵卫把守城门。却不料,竟被陆墨夕钻了空子!
一双眼睛好似风暴在凝聚一般,血红一片。一咬牙,手上大刀虎虎生风。
竖手为刀,竟偏巧的晃动身体,一掌就势劈在男人的脖子处。干净利落的拍掉男人手中的大刀,紧接着又是一脚飞下。一白色锦鞋底势如破竹般一脚踩在男人的脸孔上,一张脸被迫贴到冰凉的地面,两手被扣在背后不得动弹。陆墨夕就这样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一手扭过他的手于背,整个扭动了他的身体面向自己背朝上!
“我只问一遍!”黑夜里,女子的声音冰冷如昔“陆将军被关在什么地方?”手上脚上都加了些劲,地面上的男子轻轻的一闷哼,愣是忍住没出声。
气息一寒,陆墨夕不耐了。
“哼!”冷冷一哼,刀起刀落,干脆利落,没有多一字的言语。血雾蒙蒙,染红了纯白的绵鞋一角,如梅花盛开!
眼睛霎时间大睁,不可置信的看着某一处地方,此人也不会想到,没有得到答案的陆墨夕会未等他说一个字便一刀而下。
弯下腰身,动作缓慢的在那死了不知所以的人身上来回轻擦着沾血的匕首。
也就这时,一身浑身浴血的女子从城楼上跃了下来。城门外那些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心中虽痒得很想进去一瞧究竟,但临时想起将军吩咐的话,那几队人只能按兵不动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将军,外面那些小杂兵……”
“取而代之!”
千凌二话不说,从衣裳里取出一枚信号弹,就空一抛,原本漆黑的夜空,闪着星星点点的光亮,格外的明显!
信号一出,一里之外的一百多号人如出笼的老虎般飞横在夜间,人虽多,却脚步轻浮如风,在这个黑夜里竟是压住了声音。
“留下一半人,另一半跟我走,今夜勿必拿下朱洲城!”
“将军,让千凌护您左右!”千凌一听此,有些急色道。
匕首插回小脚下,被白衣隐匿在里,回头对着城门说道:“我还不至于弱到要人保护,今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在她的世界观里,没有失败!
扫了一眼地上横躺着的尸体,每一个人都是一招至命,当下千凌冷然双手一抱对着陆墨夕回应道:“是!”里面多了点敬佩之意!
不到半个时辰,大门从里缓缓的打开,一股血腥味随风吹进。
此时,刚刚还要守城的门依旧,只是换了个面孔。
按着刚刚守卫位的排位,再一次被墨卫取而代之,地坪上的尸体早已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陆墨夕带着五十人悄无声息的潜入朱洲内城,一路跟随而来的木龚也要求跟来,陆墨夕一转念之下便让他跟进了,或许其间的能否成功还可能在于他手上呢。如此一想,心中便有了些计划。
而木龚其人也正有此意,能够以一个瞎子潜入大城门击杀取而代之,现在的她可是令木龚刮目相看。说来,木龚虽是一直在枯木村长大的,没出来见过什么世面。却也是经常参与一些小打小斗,对于死人倒也是麻木不仁起来。
或者说,男人本身的血液就是沸腾的。看着这铁血般的战斗,也被激发了内心深处的烈焰!
朱洲!
有三层重重的关卡,第一层便是刚刚陆墨夕拿下的后城门,进里有一东城高高挡在朱洲城中间,再入东城便是一道防域大城。那里,才是真正的交战点!此时正如火如茶的进行残杀事件!
而被闹得沸沸扬扬的东城其实是被一队陆家军队拼死潜入,而非什么上官尘的人马。
当高义,也就是刚从后城门走掉的将军,领众而到时,那几十人早已被压在东城门下,旁边是愤怒满腔的朱洲百姓们!
一路高扬头颅的高义,看到他们肩上的标志时,那神彩飞扬的脸色瞬间泄气。一脸暴喝就往那个传信的小兵一拳下去,那小兵被结结实实的打飞老远,扒在前方不远处,没有了动静。旁边的其他人暗自庆幸那个通报员并非自己。
“什么狗屁上官尘的人马,下次再敢谎报军情,老子第一个先废了你!”
黑夜里的火把燃起,此时的东城一片狼藉,本身高义可以一举杀掉这些潜逃出去又折回的陆家军,可是,他却下达了活捉的命令,一时间搞得满城风腥!经几翻缠斗下来,才得已制住这些曾铁血一时的陆家将领们。
此时的高义看到身边躺着自己不少的人,心下更是大怒,拔开一旁侍卫腰间的大刀就往一个被迫下跪在前的陆家军人!血花一溅,那人硬是生生一闷,忍住最后一口气恶狠狠的瞪向高义。
那人眼中尽是血淋淋的恨之入骨,一口血登时喷向高义威怒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