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秘书长倾诉委屈是她这辈子做过的事情中最不可取的。
她现在想念以前那种日子,人人把她当个白痴一样不设防,更甚至还会为了她好拼命地教训她。
现在这种日子随着她把那种装可爱的外套脱去之后就什么都没剩下了。
她被耍了,被背叛了。
躲在扇门之后,她突然有点想哭。
里面来了一个人,一个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这的人。秘书长的房间里怎么会来这样的大人物呢,而且这样的大人物和秘书长在说着的事情在讨论的人还是她呢。
她不在的时候这两个人是不是也这样说着她的,用着有些无奈甚至有些宠溺的语气在说着她的调皮在说着她的幼稚,甚至秘书长还尽可能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报告给了那人了。
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看她的呢。
“理事长还是个小孩子,老大你就放纵她好了。”秘书长的声音平板地很,几乎都没有任何的情绪流露的呢。
原来在秘书长的房间里密谈的人居然是裴穆青老大。
裴老大很不高兴地哼了句。“这次玉儿闯祸太大了,我叫你看着她,你怎么还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你事先还居然不知道,我派你来这干什么的你难道忘了?”
质疑的声音怎么说都是让人骇然的冷漠。
公孙玉谣鼻子酸了酸,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点委屈。听到老大这样说,她更加心酸。
没想到,秘书长居然是老大的人,她一直以为是老妈或者是老爸的心腹来着的,没想到居然不是的,她还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心地交到秘书长的手中去。
他一定用很好笑的心思在处理她交给他的任务的吧。
也是,以老大的为人怎么可能让她就那么随便地走了呢。她比任何的人都期待他的放弃,让她离开远远地,但是老大明显地不相信。
推门而进,在他们瞠目结舌当中悠然地进去了。
老大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一双眼睛在她和秘书长的身上不断地移动着,然后突然嗤笑了起来。
“玉儿,你来这干什么?”老大先发制人。
公孙玉谣呵呵一笑,态度居然还温和得让人觉得恐惧的呢。
“秘书长是你的人,是你派来监督我的人?”公孙玉谣问着好像事不关己一样地问着。
老大终于把那套不悦收了起来。“是的。”
公孙玉谣扬起自己的眼帘,看不出眼里的是什么情绪。“老大,您别答得那么快,你要先想想的啊。我会不高兴的啊。”
“即使你生气得要杀我又怎么样的呢?你有那本事吗?”老大这样问。
公孙玉谣哑口了。确实老大就是老大,根本就不是她能抗拒得了的。
但是不甘心被这样玩弄着,她六年的光阴在老大的身上,好不容易把这样的光阴结束了,没想到老大还是阴魂不散的样子。
公孙玉谣怒极而笑。
“秘书长呢?你有什么要说的。”
秘书长低头什么都没说。
公孙玉谣一吼:“说啊,你别给我当哑巴了,快点说,让我知道点什么啊。”
“我是天使街里面的人,是老大的专门训练的人。”
所以,她很少能看到这样的人物,因为这样的人物是训练来暗杀重要人物的人,如果任务失败的话,等待他的下场可是连叫家人的命都保不住的。
“出去。”公孙玉谣向他下了命令。
秘书长看她一眼,然后迟疑地动了动。
“滚。”公孙玉谣又下了命令。
老大开口了。“风,你先下去。”
秘书长逃命似的离开了。
公孙玉谣站得很笔直,只是摇摇欲坠的样子让老大不好受。“你喜欢上风了。”
哪个少女不怀春,而且是秘书长那种致命的温柔的男人。
公孙玉谣二话不说抬手就向老大砸了一拳头,然后接着是房间里的所有能搬得动的东西的都砸到了老大的身边去了,当然公孙玉谣砸的对象不是老大的身侧也是老大的身上。
“这算什么?你答应过让我自由的,你答应过让我离开你的,你答应过我的。”公孙玉谣发狠地叫着。“我说过我喜欢当一个学生喜欢当一个无所事事的学生当一个动漫的追求者,你说过让我自由的,你派遣这个人监督我是什么意思。”
老大看着她。“你知道的太多了。”
公孙玉谣愣住了。
所以呢?
“所以呢?你想要一辈子都监督着我,还是想杀我灭口。为什么你不直接杀了我好了?”
老大堵住了喉咙一样说不出话来了。
“你带着我创立了一个又一个神话,在那之后你觉得我知道你的东西太多了是不是?你想让我用眼地闭口吗?那当初让我离开呢?”
老大看着她,然后走近她,抚摸着她的脸。“玉儿,你明明就知道不是那样的,你误解老大痛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啊。”
公孙玉谣一拳头就擂到他身上。“我真是笨蛋,做那么多无谓的事情来干什么,让你笑话的是不是。”
老大摇头。把她拥进了怀抱里。“不,玉儿做的任何的事都不会伤害到老大的老大知道,但是,老大心底里想的也是同样的。你这么做的话根本就是在给自己弄麻烦。”
公孙玉谣把鼻涕都擦到他身上,不管老大那好看的眉毛已经皱了起来了。
“这叫祸水东引,总要有人去引蛇出洞的吧,那些蛀虫潜伏得太深了。”
老大不赞同地摇头。“太冒险了。”
公孙玉谣狠狠地看他。“冒险?谁做得比较冒险,堂堂一个公司的老总一个天使街的老大,什么都不顾跑到学院来当什么学生,谁比较冒险。”
老大蹙眉。“这是需要的工作。”
“需要引那些人来暗杀你?”公孙眯着眼睛看他。“不要以为我没听到很多天晚上你那房间里的动静。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我怎么说都是一个黑帮里混过的人。你以身试险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也是祸水东引呢。你做就得我就不得啊。”
“那不一样,我是处理叛徒让他们还有活下去的念想,你呢,你绝了人家的后路,你该知道,你卖了的那些股票可是要他们的命的。”
公孙玉谣抬头,然后离开老大身边。“反正我做都做了,他们要是能动我的话就说明他们的本事大而我变笨了,仅此而已。”
老大气绝,然后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