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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空青莫名其面的看了一眼百里晏,可是那张脸上的表情并不是戏谑,而是一派的认真严肃,好像是专专心心,认认真真的在提出这个问题,那双眸子里确确实实的是询问之色。

沈空青抽动着嘴角,心道这个小侯爷真是流氓得正直。挥了挥手,“不,小侯爷,奴婢怎敢啊,还请小侯爷快入睡吧。”说着,她是抬屁股起来,老老实实的跑到了桌子边上。

第二天,沈空青是被痛醒的,她捂着被打的额头,一脸愤懑的看着凶手。那个凶手却穿戴整齐,一脸风轻云淡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出去换身衣裳,跟我去见侯爷。”百里晏说着便举步走了出去。

沈空青揉着额头,觉得这百里晏是不是打自己打上瘾了?她一起身,全身的骨头都在咯吱咯吱作响,她一边走一边舒展着筋骨。

一踏出密室,沈空青便瞧见原本昨夜一室的血腥,此刻却变得干干净净。

就连锦塌上的金色绸缎也是如同以往崭新洁净的铺在上面。地毯上那几具尸体的残骸也已经不翼而飞,整个屋内如同被清洗了一般,连往日能够闻到的沉木香,此刻也一缕一缕的从旁边的雕虎出山的香炉中飘了出来。

沈空青觉得奇怪,却来不及细想,百里晏已经唤她为自己梳洗。

那一把柔顺如瀑布的青丝又在沈空青手中缠绕了,沈空青拿着木梳一点一点的顺着发,又将青丝束起,插上了一个白玉镶银骨的发簪。

百里晏感到那温柔的手指在他的发中穿梭着,头皮有一阵阵舒适,他垂目,淡淡的吩咐道:“安永昨日在清茗苑当差,对外便说被我拿去填井了。”

挽发的沈空青心中一动,随即恍然。

她记得刚到时,安永和另外其他两个小厮曾今拿着钱财求自己在小侯爷面前作保,就是因为恐惧百里晏阴晴不定残暴的性情。而听得百里晏如此说,沈空青倒是明白了。

以往的那些仆从也许并不是被百里晏拿去填井了,只不过,这样暗杀的次数一多,苑中仆从殃及池鱼,又没有办法解释一个又一个丧命的仆从,便索性推到了自己身上。

沈空青道:“明白了。”心中却又是微微一叹。

束好发,百里晏起身,瞅着沈空青那一头乱发,平展的眉心出现了一丝褶皱,“你这野丫头,好生将自己打整一番,随后好与我一同走。”

沈空青看着百里晏,怎么觉得百里晏的表情最近开始变得多了起来。

就在她皱了一下眉头的时候,百里晏伸手扯下了她系在团发髻上的丝带,语气有了一丝不明显的柔,他的眸子悠远清凉,看着眼前的沈空青,“你莫担心,侯爷不过是想见见你,有我在,他不会为难与你。”说着竟然拆散了沈空青一头乌发。

沈空青只感到一双微凉的手在自己头上捣鼓着,头顶还隐隐的感觉到了他的呼吸,面庞抵在了宽阔的胸膛之上,鼻尖擦着那光滑的布料,传来一丝丝的凉意。

百里晏最后将丝带缠绕在那两个由他盘出来的团发上,松开手,看到沈空青那双眸子正亮亮的看向自己,那眸子里丝毫不掩饰的露出满满的笑意。

百里晏微微一顿,眸子中滑过一丝懊恼,他管着野丫头做什么?当真是被气糊涂了吗。随即白玉通透的俊脸上,面色又是越发的冷,看也不看沈空青,甩手往外走。

沈空青看着那背影摇了摇头,举步跟了上去,她的腿可不比百里晏的腿长,几乎是小跑着上前。还隐隐的听到百里晏的声音带着埋怨,“果真是个野丫头,头发都这么硬。”

沈空青的嘴角不停的抽搐。

等到了百里江的院落,沈空青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恢弘大气却隐而不露。

这院落的色调是储红色,处处的雕工装饰却是比起沈空青以往见到的更加的精细,整个院落装潢不见一点金银之物,可所用的木材就是上好的楠木,气调恢弘,却不落入俗套,飞檐栏上刻着的是含着宝珠的貔貅,面容狰狞,威严,让人心生敬意。

可见,这主人的心性又是如何的霸道威严。

百里晏走到院内,门外候着的一个身穿银色铠甲,面容刚硬,朗目剑眉的军人,见到百里晏到来,便一拱手朗声道:“侯爷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请小侯爷进去。”

百里晏对他微微颔首,边抬脚闲步走进。

沈空青顶着那军人带着压迫之力的目光,一起走了进去。

在跨入门槛的一瞬间,沈空青的神色如同变脸一般,又变成了恭敬到骨子里的婢女模样。她温顺垂眉,微微弯曲着脊背一步一行的跟在百里晏的身后。

百里晏脚步稳当,他的一双幽深的眸子对上端坐在堂上正中的百里江。

这个父亲的目光无比的锐利,像一支又一支的利箭,齐齐的向他射来。

而百里晏却恍若看不见一般,闲庭信步,悠悠然然,他走到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对着百里江行礼,语气不带敬畏,不带亲近,不带讨好,只是淡漠的道了一声:“父亲。”

百里江那一双鹰隼猎豹般的利眸落在这个长子的身上,又作有意无意的瞟向了百里晏身后的沈空青,随后呵呵一笑,“昨日宴会不欢而散,今日为父要好好与你聊聊,你且坐吧。”

百里晏闻言,便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沈空青也顺步跟着站在了百里晏的身后。

百里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性情寡淡沉默,便犹自开口继续说道:“晏儿,我今日唤你前来,便是想听听你如今心头是如何想的。”这话说的极为隐晦。

百里晏微垂的目光抬了起来,他那双幽静的如同深潭之水的眸子,静静的看向自己位居高堂的父亲,缓缓而道:“我心之所想,便是我所得。”

百里江的眸子瞬时微微的眯起,似要发怒,那股压迫感像是潮水一般袭来,连站在百里晏身后的沈空青都隐隐的感到那股瘆人的压力。

很明显,这两父子的谈话并不和睦,百里江并不满意这个回答。毕竟一个不是慈父,一个不是孝子,倒像是仇人。

也难怪,息晚晴的死,就算百里晏再没有记忆,却依旧是心中的一个疙瘩,解不开,却也不痛。

百里江却是在上面叹息了一声:“罢了,罢了,我向你承诺,昨晚的事不会在发生了,我多年来对你悉心教导,也是够了,由你接我的位子,我也十分的放心。”

昨晚的事?沈空青的心头一跳,这两父子倒是有趣的很,儿子怨恨父亲,父亲派人夜闯清茗苑招招要杀了儿子。

沈空青这样在心中想着。百里江的目光却是有变得冷凌了起来,像是看见了猎物。沈空青的浑身如同在一瞬间掉入了冰窖,浑身的寒意扑来。

“为父倒是很开心,晏儿身边能有如此的聪明能干的女子陪伴,倒是让你省心不少啊。”

这番话说得颇有深意,沈空青低垂的额头上不禁泛出了汗,这百里江给了她一种十分不好对付的感觉,稍有不慎便会栽在这老匹夫的手上。心中更是百转千回的想了数种应付的方法。

就在百里晏想要开口之时,却又听见百里江那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语气说不清的暧昧,“如此年轻的姑娘,倒是让我想起了往事,为父若是向你要了她,你可许?”

------题外话------

我发现,伊兔这老匹夫其实是个标题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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