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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尚在丞相府中养了数日内伤便也痊愈了。这日他正同比干在花园中对弈。就有下人匆匆来报说是殷破败将军求见。

比干听完见姜尚不知,便开口为他解惑道:“这殷破败仍是大王身边的一员武将,出战时常随大王身侧,武力不凡。只是不知何故会来我府中?”

二人随后便停棋去了正厅迎客。

殷破败正坐在厅中饮茶,见他二人来到,忙放下茶盏上前拱手行礼道:“见过丞相大人,道长可还安好啊?”二人一一回礼后,比干抬手示意三人落座,一边向着殷破败问道:“不知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殷破败身为武人,性情直爽。见比干问话也不犹豫直接道明了原尾。

原来是纣王月余前不知为何,突然在宫中新建了一处楼阁,做为藏书之用。前日上朝之时更是叫来满朝文武,令其等将家中藏书移至宫中。

文臣还好,大多喜爱读书。家中多多少少有些书简。许多武将却开始发了愁。

殷破败正是众多不喜读书的武将之一。

明日就是最后期限,他实在是不知刻去何处找书。无奈之下就想到了当朝文臣之首的丞相比干。这才厚着脸皮前来,想求些书简回去交差。

比干听完,见他平日为人豪爽不拘小节,此时却因为有求于人而脸色微微泛红,不由得有几分好笑,随后摇了摇头,手抚长须笑着吩咐下人去书房拿了些书简来。

殷破败接过书简,脸色更红。刚刚来时并未多想,现在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随后咳了两声,有些尴尬的对比干又行了一礼。

“多谢丞相大人。改日我请大人吃酒。大人与道长定要赏脸。”

比干见他如此也不好再笑他,只是挥手叫他去了。殷破败走后,比干二人转回花园正要继续残局。却见姜尚站在桌前也不坐下,抬头望向一处虚空,面色渐渐凝重。

如此过了许久,姜尚这才转回头来坐在桌前。比干忙追问:“道长刚刚发生了何事?”

姜尚此时面上凝重并未退下,见比干追问,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小道刚刚观城外方向,半空中似有妖气升腾。想来必是又来了妖物害人。”

比干听说有妖物当下一惊。这还了得。

匆匆拉着姜尚进了王宫,将此事禀报了纣王。

纣王听他二人一说,心下也是一惊。有些不解的询问姜尚道:“道长可知,如今这世上怎会突然出现如此多的妖物?”

姜尚见他乃是凡体肉身,定是不知其中关建,只好开口细细解释了一番。

原来天地初开之时,人;妖;仙;神;魔;鬼。六道便已经同存在这天地之间。只是万物生长自有其规律。六道的存在自然也有其限制。自六道出现开始,就各自有其生存的空间。每一道皆不可跨入其它五道,也不能干扰其它五道所发生的事情。其中自有天道制约。只是这所谓的天道。就像这人世的争战,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时时变化。六道虽然互不干涉,可所发生之事却又互相影响。

如今朝歌附近突然出现了妖物。想来定是某些规律发生了变化而引起的。

纣王听他说完思索了片刻,仍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那依道长之见,是有何事发生才会引起如此变化?”

“小道下山前,家师曾断言。妖星现,主天下大乱之势。”

纣王闻言一惊:“道长可知要如何化解?”

姜尚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答道:“我等也只能尽力保这天下太平,至于天意……”他说到此处看了看纣王,又看了看比干。随后才有些凝重的接着说道:“天意不可测!只是六道之间既然可以互相影响,那天意也有可能随人事改变。”

话音一落,众人都是沉默了良久。直到温候悄悄走到纣王身侧,在其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就见纣王听完脸色突然一变,这才吩咐他二人先去处置城外妖物之事。随后便匆匆离去了。

温候所言正是刚刚传至朝歌的东夷战报。

本以为攻破了东夷山,在平源之上那东夷再无险可守。起初商军也大胜了几仗。谁知没过几日,东夷王突然派出了部中数十个祭祀。在战场中摆起了及为诡异的阵势。

第二日武成王黄飞虎出战迎敌时便被这阵势所伤,至今晕迷不醒。商军一时阵角大乱,东夷趁机连日大胜。

纣王接到战报,便派了身边几员武将前去东夷。吩咐其不用进攻,只守在平源之上与东夷人对持。另派了几个亲信去速速接应黄飞虎反回朝歌。

众人领命后纷纷离去。纣王独自坐在椅中,以手支头歪在桌上。又想起了姜尚之前所言。“妖星现,天下大乱之势”越想越觉心中烦乱。

随后站起身,带着温候往桃夭宫去了。

桃夭宫中。

桃花尽落,清绿重生,一簇簇新叶在阳光下闪着嫩绿,被自上而下的渡了一圈金边。阳光透过枝叶斑驳的照在树下,红衣黑发瞬间多了明暗起伏。

白晨仍坐在桃树下的软席上,只是面前几上不是往日的棋盘。却是换上了一架古琴。原是那日纣王派人送了许多宫中所藏的书简前来,其中就有几本琴谱。

白晨本是看不懂这些,有一日随手拿来翻了翻,被纣王见到了,定要教她弹琴。其实纣王也不是十分擅长此道,他只在幼年时随琴师学了数日。见白晨天人一样的形止竟不擅音律,纣王瞬间便有些自信膨胀。非要露上一手不可。白晨无法只得勉强跟着学了些弹琴的技法。

近日他下棋时常输给白晨,便想在这琴技上找回些许。每来桃夭宫必要教上一个时辰,这才罢手。竟然像孩童一般执拗。

白晨对弹琴一技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又拗不过他。

不过终于被她想到了一个可以不必学琴的办法。他即是小孩儿心性,那便找个孩童陪他玩耍便是了。

于是白狮朝阳此时便化为了人形,胖嘟嘟的小身体上挂着个红色绣麒麟的水绸小肚兜,坐在另一边的软席上,怀中抱着他最爱的七彩玲珑球,想爬到方几上去玩那长长的还会发出声响的琴弦。

只是他修行日短,现今化了形也只是一岁多的孩童般大小。努力了几次都爬不上去。不由得有些着急。小脸微皱的朝着白晨软软糯糯的喊着:“晨……晨……”一边喊着,小小的嘴中还一边流着口水。

白晨任他自己折腾,只自顾自的拿着一本游记看得入神。

纣王来到桃夭宫中,见到一愣,随后就想到了这孩童定是白狮所化,于是便朝二人走了过去。

他身后的温候却不知这其中原由,乍一见到这宫中突然多了一个男童。这可真是吓了一跳。他心想这二位几个月来相处确是融洽。可也不见自家大王在这桃夭宫中过夜。这,怎么就冒出了个孩子来。而且看样子这都一岁多了,按时间上来看,就算刚刚入宫便有身孕。这也没有这么大呀……

他正想得有些入神,连纣王吩咐了一句什么都没听清。直到纣王见他许久都不应。回过头来就见他一幅呆傻的模样,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边笑边又说了一遍。原是叫他去王后宫中,将两位王子幼时所玩的物件拿来一些。温候听完这才领命去了。

不多时便带着一众宫人,又回到了桃夭宫中。

就见纣王盘膝坐在软席上,正将朝阳抱在怀中。朝阳像是早就习惯了他的气息,也并不怕生,就任他抱着。一只白胖的小手还去抓他耳边的发丝。抓了几下都没抓到,犹豫了一下,扭身将另一只手抱着的七彩玲珑球递向小几对面坐着的白晨。嘴里还配合着有些口齿不清的喊着:“晨……晨……”

白晨一见这是让她拿着,于是便将那小球接了过来。

朝阳这下双手都得了空,转身面向纣王。脸上呵呵呵坏笑着,就伸出双手一起去抓那刚刚怎么也抓不到发丝。

温候一见,这还得了。赶紧上前想将他抱起。却被纣王一摆手拦了下来。见自家大王都说了“无防”他只好退下。

只是心中却暗自绯腹着,“宫里的二位王子都没见自家大王如此抱过。这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孩童怎么就这般的好运”又见那一双小手紧紧揪着大王的发丝,赶忙又走上前去。

“大王,王子幼时的玩物太多,现下只找了几件轻小的拿了过来。”

说着向后一挥手,宫人们一个一个接连上前,将手中端着的托盘举到孩童面前。

朝阳一见托盘中的新鲜玩物,果真放开了手中的发丝。将小身子一扭就向托盘中抓去。宫人们不断递上新的玩物。朝阳见自己喜欢的就抱在怀中,不过片刻连抱着他的纣王也抱了满怀。

温候见自家大王很是开心,也就不再多想。忙着转身去准备茶点去了。

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这端着托盘的一众宫人之中。有一个面容异常消瘦,目光呆滞的男子。手中僵直的端着托盘。口中竟自喃喃自语着:“杀了她……杀了她……”声音沙哑阴冷,像从地狱吹出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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