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在外面待了一下午,再回来已经晚上了。
一进门,就感觉不对劲,屋子里明显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舒缓绵长,又是一个练家子。
她浑身僵硬,一动不动,那人视线紧紧锁着她,赤裸裸不带分毫情感,就像一匹孤狼,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
苏沫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右手指腹摸上手腕,警惕的防着里面的那个黑影,片刻后,那人终于有了动作,她身体绷得更紧。
“啪”的一声,客厅里的灯猝不及防的打开,苏沫还来不及反应,眼睛瞬间接触灯光,黑了一霎,手腕被人紧紧握住,身体已经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驱散了一地寒凉。
“怎么才回来?”
清润熟悉的声音响在耳际,苏沫身体有些酥软,想到刚才这人的举动,又怒从中来。
上身被人抱得死紧,挣脱不开,苏沫眯起眼睛,寒光从她如明珠般的眸中迸射出来,飞速抬脚直击那人脚踝。
像是长了第三只眼,他第一时间察觉到苏沫的动作,及时抬脚一挡,力道刚好抵消,不会弄伤她。
一招没有得逞,苏沫心里来气,自是不肯轻易揭过,另一只脚脚尖斜勾,直接踢向他膝盖。
南宫司殿无奈一笑,就知道这只小野猫不会放过他,只好再次抬脚去挡。
苏沫今天穿的高跟鞋质地硬实,若是真的踢到,以她的力道加巧劲,南宫司殿恐怕得在床上躺一个星期。
两招下来,衣服都没碰着,苏沫眼神一厉,连连出脚,不给南宫司殿喘息的余地。
南宫司殿不敢再触怒她,一退再退,二人从玄关处交手,一路打到客厅。
上身的钳制松了一些,苏沫撤出一只手,作刀状袭击他肋下。
“嘶~,”南宫司殿一个猝不及防,脚下一拌,往后一仰,来不及出手挡她这一招,被砍个正着,仰身倒在沙发上。
“这么没用,”苏沫冷哼一声,斜睨着他,略微得意的笑起来。
南宫司殿看她眉眼弯弯,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心里好像有有什么扫过,麻麻痒痒的,忍不住一把将她拉下来。
“嘶~”苏沫一个没防备,重重跌在南宫司殿身上,鼻子磕在坚硬的胸膛,惹得她闷哼一声。
“不生气了,”南宫司殿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轻笑着,温厚的手掌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抚过她的长发。
二人经过方才的运动,微微喘息。
苏沫听着耳边传来的砰砰的心跳声,被蓝翼和苏槿诚骚乱的心渐渐宁静下来,懒得再动,趴在南宫司殿身上,被他的气息包围,仿佛一切躁动因子都离她远去。
这男人总有办法让她想不了别的事情。
话说,她那天被这人一闹,连正事都忘了,那块玉石现在估计更难找到了。想到这里,她爬起来,眯眼盯着身下的男人,笑得极其危险,“太子殿下,请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刚可注意到了,门锁好好的一点没坏。
手下温滑的触感远去,打散了满心的旖旎情丝,南宫司殿遗憾的叹了一声。
他佯咳了两声,浅笑的从行李箱中掏出一个物件儿,递到苏沫面前,“我把这个给物业人员看了一眼,人家就主动给我开门了。”
苏沫瞄一眼那个超级大的行李箱,秀眉紧蹙,这人难不成还打算住下来了?再一看那个红通通的小册子,小脸瞬间通红,当然不是羞的,是气的。
再一次想起他们两这婚是怎么结的,她眉心一拧,更对这人没有好脸色。
不对,结婚证?
苏沫小脸瞬间失色,跳上沙发,一把揪起男人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就把这东西随随便便给人看?”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南宫司殿,似乎只要这人一点头,就把他狠狠揍一顿。
南宫司殿摸摸鼻子,他这位圈内的太子殿下,谁见了不是捧着供着,怎么这小野猫一见他就要拳打脚踢。
“放心,不会传出去的,”南宫司殿知道她担心什么,一本正经的回答,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沫,眉梢轻挑,别有一番惑人味道。
这人还真是老天眷顾,长的这般天妒人怨,偏偏还是影帝出身,演的一手好戏,随便一个眼神都撩人心魄,难怪那么些人被他迷了眼,惑了心。
苏沫看着他心头一跳,连忙转开视线,暗骂一声妖孽,专门勾引人来的,随即又觉得这人表情觉得有些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顿时脸色爆红。
只见南宫司殿仰躺在沙发上,而她坐在他腰上,双手撑着他的胸口,两人身上的衣服经过刚才一番打斗,早就不成形状,南宫司殿的衣服被她揪的更是皱成一团,这番景象,就像是她把南宫司殿那啥啥,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苏沫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下来,不敢再去看他,只冷着脸道:“已经很晚了,赶紧给我离开,哪来的回哪去。”
再跟这人待在一起,保不准要发生什么。
南宫司殿看着她微红的耳朵,眸中划过一抹笑意,慢条斯理的坐起身来,整了整衣襟,软绵绵的道:“老婆,我们已经结婚了。”
苏沫身子一抖,酥麻的感觉一下子从尾椎爬到头顶,浑身都软了,‘老婆’二字从他嘴里吐出来,简直要人命。
她刷的一下转过身来,眯眼危险的盯着南宫司殿,“不许叫这个。”
“那叫你什么?”南宫司殿一脸正经的想了想,“那要不叫达林,宝贝,亲爱的?”
眼见着苏沫又要暴走,南宫司殿摇头轻笑,抬手妥协的道:“好了好了,叫你沫沫总行了吧?”
苏沫今天累的不行,懒得再管这人,直接进了自己房间落了锁,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至于其他,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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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终于时间正常了,亲们,云对不起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