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琥珀刚看到灵萧,就已被点住了穴道。
“姑娘!”琥珀急忙提醒道。
冰冷的脸颊,进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朵贴在心口处,那强有力的心跳是那样的真实,一双轻柔的大手,紧紧的箍着自己,似乎生怕一不小心自己被风吹走一样,是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不敢触及。
“滚!”田欢美眸闪过一丝厌恶,一动不动,两只手自然垂落,冷冷的话语吐出。
灵萧紧紧的拥着怀里僵硬冰寒的身子,隔着薄薄的衣衫,能够感受到她从体内发出的寒意,彷如一块难以捂热的寒冰,让人心痛,“我不知道你在哀伤什么,我只是想单纯的给你温暖!”
温润如水的话语传来,带着他独有的气息,吹过凉凉的耳际。
田欢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这话可真好听,是可怜还是施舍,她统统不稀罕。
袖管里的手突然落下一把短刃,田欢猛的一剑刺了过去,鲜红的血液顺着天蓝色的袍子流下,如一朵朵盛开的红梅,手里的短刃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着嗜血的银光。
感到肩膀处猛地一阵刺痛,灵萧闷吭一声,瞬间松开田欢,后退数步,一只手抚着被刺穿的肩膀,鲜红的血液奔涌而出,白皙的手指瞬间被鲜红吞噬。
灵萧嘴角扬起一丝苦笑,这个女人还真是狠心,看来自己的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了!
田欢不语,凉眸拂过,转身走到琥珀面前,抬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二人毫不犹豫的抬脚走了下去,偌大的厅里只剩下受了伤的灵萧和那把刺穿他肩膀的短刃,灵萧有些自讨没趣的捡起那把短刃,嘴角勾出一抹嘲讽。
“主子!”暗处的莫离飘落,自己不止一次领教这个女人黑,没想到主子竟然还主动去抱她,这不是摆明送死么?
“没事儿,那个女人还舍不得要我的命!”灵萧眼睛微眯看着那抹倩影被黑夜吞没,是那样的清冷孤寂,寒凉入骨,她到底受到过什么样的伤害?又和李家有着什么千丝万段的恩怨?突然有一种很想了解她的冲动!
被刺穿的肩膀传来一阵阵的剧痛,灵萧伸手点了几处穴位,止住了汩汩流淌的鲜血,刚刚那一剑,明明可以刺穿自己的心脏,但是她却选择刺穿自己的肩膀以作警告,看来她还不是那么狠毒,也许她只对自己的敌人狠毒,心底漾起一丝暖流,看来她并没有把自己归在她的敌人一栏里。
“那属下带你去疗伤!”莫离一把扶住灵萧,脚尖轻点,瞬间消失了。
翌日清晨,田欢和琥珀开始打扫着那不大的院子,前厅用来看诊,后面还有一个院子,和两间厢房,田欢和琥珀在二楼住。
半个月后,田欢的医馆开业了,由于人手不够,特地收留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女孩,给自己帮忙,小女孩儿唤作明月,年方十三,牙尖嘴利。
海棠的病在田欢的照顾下,也已经康复,而她这次死里逃生,性情大变,开始变得妩媚艳人,不到月余已经成了百花楼的头牌,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花娘更是美的合不拢嘴,自那日之后,李明志再也没有来过百花楼。
苏悦悦那晚抑郁成疾,悲痛欲绝,才导致脚下无力,滑到,小产。
李明志则是被关在了李家祠堂,反省。
还有就是国都里来了个美女神医,凡是竟她手看过的病患,无一例不康健的,而且对于富人更是千金难求,穷人更是慷慨施舍!
……
这日,明月在那里边捣药边说个不停,说的都是些市井流言,田欢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自己只是让明月隐晦的跟花娘说起过,让她帮自己扬名,没想到花娘办事效力还挺快,传言这种东西,果然只有在人蛇混杂的地方传的才会神乎其神!
定定的看着窗外的梓树出神,思绪飞远,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中,自己一定会在李家祠堂给母亲谋得一席之地,让她们日日供奉!
相信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上门来求自己了,想到这里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一层,
“大夫何在?”只见一个一身灰袍,一抹八字胡,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急冲冲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打扮的男人。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将军府的管家——胡安,仗着自己先前是李庆庭的部下,又替李庆庭挡过刀,武功尽废,深的李庆庭的信赖,平时狗仗人势惯了。
屋内的田欢,出神的美眸里闪过一丝厉色,竟然比自己预想的要来的快。
一听那不善的声音,明月放下手里的活,拿眼角扫了一眼门口的几个人,不屑道:“你没看到门口写着什么吗?今日不看病!”
“你知道我是谁么?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胡安上前一步,不屑的搡了一把堵在门口的明月,抬脚就要向里走去。
“慢着!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我们姑娘今天不看病,滚吧!”从后面赶来的琥珀,一把扶起地上的明月,冷冷的说道。
“不看也得看,看也得看,给我先把这两个小蹄子绑了!”胡安一声令下,身后的两个家丁顿时齐齐向琥珀和明月扑来,没想到一个臭郎中架子还挺大。
琥珀眼里划过一丝嘲讽,不自量力,只见她猛地甩身,一个回旋踢,那二人顿时齐齐飞了出去,跌落在大街上。
胡安一见人被踢飞,刚才的嚣张顿时泄了一半,八字胡气的来回抽搐,接连后退数步,结巴道:“你,你,你给我等着!”说完拔腿就跑了。
琥珀“呵呵”笑出声来,不屑道:“就这么点本事,还敢来!”
“琥珀姐姐你好棒啊!”一旁的明月崇拜的看着,眼前伟大的不行的琥珀,两只小眼闪烁点点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