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月扶着子玉向前走着,走至山庄牌坊前,突见两名侍卫拦住二人的去路,凶恶的吼道,“来者何人。”
暮秋月见两人如此凶恶,扶着半晕半醒的子玉本就难受,被这一吼,心里难免煞气,正准备开口,这赖在身上的子玉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站起,晃这身体指着面前两名侍卫,“你们是···谁?竟敢擅闯齐云山庄···”
这两名侍卫一看这美貌女子如此胆大,竟不生怜惜,拿起手中的长枪对着暮秋月与子玉,“放肆,竟敢藐视皇宫侍卫,你们两个是不是不想活了。”
突然的一吼,倒是惊醒了暮秋月,皇宫侍卫?难不成是宫里派人来了,心中备感疑惑,但此两名侍卫如此,也是他们的责任,便也没发火,见一旁的子玉耍起酒劲倒是不输男子,竟是怕她再生事端,便扶住子玉,不让她再动口。
随后温和的向两名侍卫说道,“两位大哥,我等二人正是齐云山庄的弟子,今日奉命出山采购物品,才回来,并不知山庄竟来了官爷们,还请两位向山庄里通报声,说子善、子玉归来,定会明白。”
两名侍卫见暮秋月生得如此俊俏,又很配合的说辞,也就收了兵器,冷言道,“候着···”,遂一人前去报上,那侍卫刚上了云梯,便见一青衣男子走过来,看清正是庄中弟子,此男子见侍卫便问,“外面是有什么事吗?”
“外面有二个人说是庄内弟子,小的见二人来者不善,便叫他们候着,正准备上来禀报。”
青衣男子一听急忙又问道,“那二人可是一俊美男子和一美貌女子。”侍卫听着疑惑,道“正是···小的从来还没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呢。”
青衣男子一听恶狠狠的诉斥了面前侍卫,“你这有眼无珠的东西,那男子正是师尊们等候之人,还不与我速速前去迎接。”面前的侍卫顿时吓傻了眼,立马惊恐的跟上青衣男子。
过了一会,那侍卫跟着青衣男子快速的下梯而来,来的男子正是子善,走至暮秋月面前,那慌张的侍卫见此忙拉着站着的另一个侍卫跪在暮秋月跟前,“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知是少主,还请少主降罪。”
少主?暮秋月甚感疑惑,想了想,两人是皇宫侍卫,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介于不能暴露,恐怕才如此称呼她,看了看地下跪着颤抖的两人,便也罢了,“你们起来吧。”遂转过身看着子善对着他礼貌的鞠了躬,“弟子子善拜见子月师叔”。
暮秋月见此应了一声,没说什么了,子善自知暮秋月的身份不凡,也没加猜想,转头看到暮秋月身边扶着的子玉,眉头一紧,急忙帮扶着,“师叔,子玉这是怎么了。”
“喝了点酒,醉了。”简单的告知子善,子善一听脸色煞就白了,“什么···,师叔,你们这是出去喝酒了,这···这要是被师尊知道,还不重罚我与子玉。”
“你且莫慌,先扶子玉回厢房,回去再说。”说完便与子善一同进庄,直奔子玉厢房。待到厢房内,子善将子玉轻轻放于床上,急忙在外打了一盆水,淋帕温柔的为子玉擦拭着脸颊,暮秋月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便出门去膳房打了一碗盐水,带着进了子玉的房间,正见子善担忧的坐看着床前的子玉,心中倒是生得一暖,恐怕这子善对子玉甚是有心。
遂走至床前将盐水置于子善面前说道,“这是盐水,给她喝下,解酒的。”子善见状忙接住那碗盐水,望了一眼暮秋月,道,“谢谢师叔。”遂扶起子玉,细心的喂着她。
待子玉喝了一些盐水后,便也沉沉睡去了。这时子善才对上暮秋月,听暮秋月问道,“放心吧,她没事,睡会就会好,对了,今日山庄是怎么了,来了如此多的侍卫。”
子善听后松了口气,又马上露出惊慌之意,忙说道,“哎呀,光顾着子玉,忘了给师叔您说了,庄内来了位大人,说是找二师公和师叔您的,这时师尊与师公正在云中殿招呼着那位大人了,说见了您马上命弟子告知您前去。”
暮秋月一听,眉头紧皱,大人?是谁前来,难不成是母后命人带什么东西给她?满是疑惑,遂对着子善道,“你在此照顾子玉,不能让别人知道她醉酒,我去云中殿看看。”
说完便只身直奔正厅,但走了几步,想起自身还穿着男装,便掉头回厢房换了衣衫后便向云中殿走去。
还没走进殿中,便听殿内传出少许笑声,遂走进殿内,只见正中坐着师尊冯濂溪,他坐旁正是鹤青云,顺着鹤青云的下方坐着冯濂溪的首席弟子子聪与子明。而两名师兄对面正坐着一张熟悉的面孔,身着淡色花纹衣衫的男子,回想起来,一脸惊奇,此人正是母后的三侍郎慕容鸿雪。
聊得正开心几人未注意门前的暮秋月,可正对大门的鹤青云却突瞧见门口的人儿,便微笑的对着暮秋月道,“娃娃,愣着干嘛。”
暮秋月这才回神过来,不顾所有直视她眼光的人,直走前来对准冯濂溪与鹤青云,双手合并置于胸前,便道,“弟子子月,拜见大师伯、师傅。还有师兄们。”
冯濂溪满意的抚了抚胡子,“嗯”了一声,一表回礼。暮秋月抬起头转过身对着慕容鸿雪,恭敬的鞠了躬,道,“月儿拜见三父郎。”
慕容鸿雪满是探究的看着眼前的暮秋月,待看清眼前之人,甚是惊艳,几年不见,当年的小娃娃竟出落得如此倾城,忙回礼道,“少主,有礼了。”
暮秋月抬头微笑的看着慕容鸿雪,这一笑倒是让慕容鸿雪为之一惊,听她道,“母亲近日可好,月儿几年未曾见,甚是想念。”
“甚好···,月儿不必担忧,”慕容鸿雪笑道。
暮秋月看着慕容鸿雪这张与暄晟相似的面孔,心中突然挂念,便又问,“父郎···,哥哥们都还好?”
慕容鸿雪愣了愣,笑道,“都很好,他们甚是挂念月儿,特别是羽儿知我要前来见你,嚷着偏要我带他来一同看你,要不是你母亲拦着,恐怕早就跟来了。”
“呵呵,哥哥还是老样子。”暮秋月听着心里一暖,仰着长袖拂嘴笑着。
此时冯濂溪突然说道,“今日慕容大人前来山庄,早已疲惫,如若不嫌弃,就请大人在此庄内休息一晚,我等吩咐弟子们为大人准备膳食。”
慕容鸿雪看了眼暮秋月,转过头对着冯濂溪道,“也好,有劳冯老先生了。”说完,此殿内的人也都散去了。
坐着的鹤青云此时也起身走至暮秋月跟前,说道,“娃娃,来为师房内一下。”暮秋月听后便跟上鹤青云,直走回鹤青云的厢房。
来至厢房,二人正坐于圆桌前,鹤青云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暮秋月,暮秋月只感今日山庄气氛不对,便先问道,“师傅,可是出了什么事。”
鹤青云顿了顿,道,“没出什么事,只是···”欲说却又不想说。一旁的暮秋月心里也甚急,催促道,“只是什么?”
鹤青云终究长叹了一口气,“你母后命慕容大人带你回宫。”
暮秋月听后睁大了瞳孔,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母后竟这么快结束了她的学艺之路,心中突备感失落。“哦”了声,便也没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