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最后吃得暮秋月甚是不爽,想着这一府中的侍郎,就是一阵头痛,她该如何去解决这一堆大麻烦呢?
饭后慕容鸿雪说他也乏了,遂在小厮的陪同下回了瑾迁安排的厢房内。满头雾水的暮秋月见慕容鸿雪下去了,在此处也坐不住,便对着瑾迁问道,“我的院落在哪。”
“回公主的话,公主的院落就在玉竹园的隔壁,瑾迁想必公主也乏了,已经安排好了下人随时备好了浴汤,公主是想现在回房吗?”面前的瑾迁说着。
暮秋月看了一眼瑾迁,此人说话干净利落。做什么事都想的周到,现在的她虽然疑问甚多,但已目前的情况暂时也做不了什么。便道,“也好,回房吧”。
说完瑾迁便带着暮秋月往她的院落走去,未走至院落门口,便见一人正站在门前不远处,暮秋月却生奇怪,男子见暮秋月走近,遂双手抱拳恭敬的对着暮秋月,“卑职参见公主。”
暮秋月打量着面前低头的男子,此人身着褐色衣衫,两裤脚扎于一双黑色长靴里,手持一把长剑,长发束顶,脸部轮廓分明,不过那张俊脸却如冰刻出来一般,凛气逼人。暮秋月想了想,此人好似在正厅所见的其中一人,遂悄悄问身旁的瑾迁,“这人不会也是我的夫郎吧?”
一旁的瑾迁笑对着暮秋月说道,“正是公主其中的一位夫郎,名唤步飞翎。”姓步?又是一夫郎,暮秋月确实无语,便对着此男子问道,“你姓步,可认识步逸颜。”
男子抬头望了眼暮秋月,答道,“认识,正是卑职的叔父。”
“哦···原来如此”暮秋月想了想,便也没问什么了。
遂转过视线瞟了一眼面前的院落,便看到此院竟种有许多桃树,而不远处其中一颗树下,竟悬挂着一个红木秋千,暮秋月此时心中一暖,便问道,“这院是谁安排建的。”
“回公主,这桃园是皇后娘娘命人精心建造的。”瑾迁回答道。
暮秋月一听心里感叹万分,没想到她的母后会如此费心,知儿时喜爱在宫里的桃园里荡秋千,竟没想到会将此院照样给打造了一个。
遂入院中,直进厢房内,见屏风后有热气冒出,暮秋月便想洗浴休息,转过身,竟看见瑾迁与步飞翎还在此处,便问,“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此话一出,面前的二人觉得惊诧,瑾迁便问,“公主,不需要我们伺候吗?”
“啊···,伺候?”暮秋月怔了怔,心道,她可没有母后的闲置,遂急忙对着二人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你们下去吧。”
瑾迁心中一阵笑,此公主果真有趣,便又道,“那瑾迁命侍女来伺候公主洗浴。”
“也不用,我自行洗浴便可。”暮秋月说着。而面前的瑾迁笑了笑,“既然如此,那瑾迁与步飞翎现行退下了,如若公主有什么需要,直接唤一声便可。”
遂瑾迁与步飞翎对望了一眼,便都退下了,出门时也顺手带上了门。见外面没了动静,暮秋月长吁了一口气,遂转至屏风处,脱了衣衫,闭眼舒服的躺在浴桶内,不知不觉竟有了睡意。
暮秋月本因习武,警觉特敏感,一点动静都能感应到,突感门外一股气息,猛的一睁眼,感觉门外有人,遂悄悄起身,穿上里衣。轻轻踱步在门边,正待门外之人还有什么动静。等了片刻,此人都未有什么动作。
心生疑惑,暮秋月只觉得此人也怪,立在门前这么久却没动静,难道脑子有病,遂直接来个对碰,如若是不坏好意之人,必当大战一场。
此时暮秋月便快速的打开门,正准备已最快的速度进行防备,可门前之人见门突然打开,先是一愣,但却没做出什么动作,暮秋月在正准备防备之时看清面前之人,立马停住手,不满的质问道,“姓步的,你怎么没走啊。”
面前的步飞翎也是愣了一会,见门前的女子只着贴身里衣,窈窕的身姿正显现在此,而此时女子脸上却透露着刚刚沐浴后所留下的红晕,顿时看傻了眼。
暮秋月见此人反应过慢,顿时来气,“喂。问你呢。”
突的一吼倒是惊醒了眼前人,步飞翎立马低下头道,“公主,发生什么事了吗?”
“呵呵···,你问我发生什么事,我倒是问你呢,你怎么还在我房外没走啊。”暮秋月心中带气,不爽的斜视着步飞翎。
此时步飞翎一听定是知暮秋月有所误会,赶忙又说道,“皇后娘娘吩咐过,公主一回府,卑职必将负责公主的安全。”
暮秋月听后瞟了一眼面前之人,只感此人长得倒耐看,不过有点傻呆傻呆的,也不像说谎之人,便道,“既然是这样,也应该先告知本公主一声,免得本公主以为门外有刺客,算了,你也去歇着吧,不用守着本公主。”
此话一讲,步飞翎立马又说道,“公主,不可,保护公主是卑职的责任,卑职不能擅离岗位。”
暮秋月对着这人却无话再说,便也随着他算了。白了步飞翎一眼,遂也关门进屋。
待暮秋月进去后,步飞翎嘴角勾起,轻笑了笑。便施展轻功飞上门前那可挂着秋千的大树上,仰卧而睡。
暮秋月一回屋便倒了一杯水,遂一口而干,叹了叹气,心道,此人是四父郎步逸颜的侄儿,母后如此安排,只是出于保护她的周全?又想了想,还有那个瑾迁,再此府待了如此多年,也是身份不明,她的母后招怎么多夫郎,应该没怎么简单,而这个府邸的每个人似乎都透着许多神秘,谜团多多,暮秋月越想越难懂,索性就不想了,待明日进宫探了究竟,再做打算。
次日清晨,昨晚暮秋月睡得并不是很好,早早便醒了,突听房外声响,知是侍女们来伺候她,便唤了进来,漱洗过后,见侍女们拿来一件华丽的宫廷装,本不想穿,但今日却是要进宫面见父皇母后,礼节却不能失,硬着头皮给穿上了这繁重的服饰,因那头饰太繁多,暮秋月硬让侍女少弄些珠钗在上面,才肯罢休。
打理好一切,遂直奔府外,见慕容鸿雪早已候着,便道了安,与慕容鸿雪一同上了马车,马车直往皇宫内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