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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几声轻唤,拉回坐在马车上思虑的暮秋月。

暮秋月轻轻撩起车帘,“什么事”。

步飞翎满带疑惑,“公主,到了。”

暮秋月仔细一看,竟是已经到了府外,慢慢从车内出来,径直朝里走去,也不理会后面愣站着的步飞翎。

暮秋月回到房内,自行沐浴完后,便上床睡下了,许是这顿晚宴,太多的疑点让她应接不暇,对于她来说,无忧无虑才是她所期望的,眼下平静的日子似乎不会给她多少,这会却让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如果她索性不管,溜之大吉的话,会不会又什么不一样呢。

但又想了想,以现下的情况,恐怕为之不妥,这府内一群人,不先解决掉,她暮秋月压根就别想安心的逃。

心里烦着这多事,干脆暂时不想了,慢慢的不知不觉也沉沉睡去了。

床上熟睡的人,翻转了个身,睫毛轻轻微微颤了颤,悠然睁开眼。

身体竟然置身一片迷雾中,看不清前方是什么,白茫茫一片,一阵微风吹过,吹散了少许浓雾。

暮秋月半眯着眼看去前方,不远处似乎一道模糊的身影站着那一动不动,暮秋月好奇,缓缓抬着步向前迈去。

可奇怪的是,为何抬起的脚为何如千斤重的石头般,寸步难移,不知费了多大力,好不容易快靠近那么身影。

但是眼前的身影忽隐忽现,渐渐在消散,暮秋月伸出手向前抓去,手中却留下一场空。

而在那抹身影消失间,暮秋月似乎隐约看见了一双妖媚的眼神,正对着她邪魅的微笑。

身影消失的同时,身后似乎传来阵阵由远及近的呼唤身,“公主··公主。”

暮秋月猛然转醒,看着透过月光照在床上的红木雕花顶,原来只是一场梦,“公主··”暮秋月一怔,突然坐起来,才发现床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心里慌乱,情急之下本能的一脚用力踹去。

那站着的人哪知坐着的人突然会有这般反应,却是硬生生吃了这一脚,后退几步,直到抵住后方的圆桌,才稳住身体,胸口竟是一阵吃痛,涌上一口甘甜,吐了一点血出来。

暮秋月迷糊的双眼终于看清依着圆桌站稳的人,怒眼一瞪,“步飞翎,三更半夜,来我房间干什么,吓我一跳。”

当话一落,才注意到眼前的人一手护住胸口,一手正擦拭着嘴角一点血。

暮秋月急忙站起来,才想起来刚才貌似本能的踹了他一脚,迅速起身靠近站着人。

“你傻呀,为何不躲。”蹙起眉头,眼里全是歉意。

站的人,难为情的扯出一抹淡笑,“公主突然出手,飞翎哪能料想,再说就算能躲,只要是公主想踹,飞翎也必须承受。”

“我说你这人是呆瓜,真就是十足的迂腐大呆瓜,昨晚才受了伤,我这一脚虽然力度不大,你也承受不起啊。”暮秋月紧皱的眉间,无语的说着。

“公主是飞翎的主子,又是公主的夫郎,这些小伤何足挂齿。”

暮秋月心里一阵气,“哪有你这般护我周全的,这些伤全然是被我给弄的。”

步飞翎看向那紧皱眉头的暮秋月,嘴角的那抹淡笑似乎又勾起更高的角度,“飞翎可以认为,公主这是在心痛飞翎吗?”

这话一出,暮秋月又是一记瞪眼,“我是怕哪天出手太重,不小心把你误杀了,免得背负弑夫的罪名,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步飞翎轻笑一声,“飞翎相信公主不会这么狠心,有弑夫的想法。”

暮秋月见步飞翎还能若无其事和她斗嘴,索性坐在一旁,“先说正事吧,无缘无故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这时,步飞翎站直身,恢复以往的神色,“已经抓住那藏毒的人。”

“抓住了”暮秋月眼前一亮。“那人呢”

“人在谨迁那,现在就等公主过去了。”

“什么,为何在谨迁那。”暮秋月惊异的看着步飞翎。

“飞翎觉得,公主与飞翎先过去看了再说。”

说着,暮秋月便随意披了件外衣,就和步飞翎匆匆往玉竹园走去。

老远便见谨迁的房内亮着灯,似乎等着来者之人。

等两人一进来,暮秋月就看清谨迁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前方不远处跪着一个身着深色下人服饰的中年人。

坐着的人见暮秋月进来,便站起身,唤了唤,“公主。”

暮秋月心里生疑,故意假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慵懒的说道“大半夜的,这是又闹哪一出。”

“回公主,飞翎今夜无意间抓到府内这鬼鬼祟祟的人正徘徊在内堂外的大树下,所以便把他抓了。”步飞翎抱拳说着。

暮秋月抬眉望向旁出的谨迁,“这人是谁?”

“此人是府内厨房里掌火的齐叔,在府内来了将近五年了。”

暮秋月听着又看向地上跪着发抖的齐叔,质问道,“齐叔,大半夜的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外面逗留呢。”

那齐叔一听,连忙答道,“小的,小的只是内急,想出来小解,这还没解就被公子抓住了,小的真的没有鬼鬼祟祟。”

这时步飞翎凶恶一瞪,“齐叔,别再这里撒谎,最好老实交代,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是谁派你来的。”

那齐叔一听,立马吓得两眼横泪,只顾在地上磕头,“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小的真的没有任何企图。”

步飞翎见此人不见棺材不掉泪,随后命人拿来一包东西摆在齐叔的面前,只见那齐叔眼里闪过一抹惊慌之色,又立马低着头盯着那包东西。

“你可认识这是什么东西。”步飞翎问着。

那齐叔看了一眼,继续嗑着头,“小的不知,小的从来未曾见过此物啊。”

步飞翎提起手,便拽过齐叔,让他看清那包东西,吼道,“既然你不知道这包东西是什么,就把这包东西给吃了。”

那齐叔吓得脚一软,全身俯爬在地上,另一只手缓缓的拿起那包东西,打开那包粉末,迟迟不敢下嘴。

“只要你吃了这东西,就证明你所说属实。”后面盯着他看着的步飞翎继续道。

暮秋月和谨迁一直不做声的看着地上的人一举一动,那地上爬着的齐叔,手里拿着那包粉末,缓缓坐起,微微张开嘴凑近粉末,突然趁所有人不备手一扬,将粉末向暮秋月处撒过来,随后迅速的从袖中抽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快速的向坐着的暮秋月刺去。

步飞翎早有防备,速度快过拿匕首的人,一脚便是毫不留情的踹去,只见齐叔摔向后方的墙上,闷声到地,口里吐出大口鲜血。

步飞翎飞身一把揪住齐叔,完全不管他是不是断骨没有,拖着就往暮秋月面前一扔,用佩剑抵住,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不然立马让你去见阎王。”

一旁冷静的谨迁看着泰然自若坐着的暮秋月,很诧异刚才的所有突如其来的反应,这坐着的人竟然没有任何神情,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然后再看向只有半条命的齐叔,这时暮秋月却说话了,“谨迁你向来掌管着府内的人,你看如何处置。”

此时谨迁抬了抬眼,不慌不忙的说道,“这人根本不是齐叔。”

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一阵诧异,盯着谨迁又听他继续道,“齐叔来府内几年了,但是一直是个老实人,毕竟齐叔还有一家子老小要孝敬,不可能冒着险来府内潜伏怎么多年。”

暮秋月疑惑的看着谨迁,“你怎么就这么肯定齐叔的家世不会是假的。”

“因为,当年府内所有的招工都是谨迁亲自置办的,所有进来服侍公主府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调查后才准进,包括下人的所有家属,都由谨迁亲自着手调查从多方面考证后方能进府。”

谨迁站起身,上下打量奄奄一息的齐叔,“此人虽然有一张齐叔的脸,但是却没有齐叔该有的老城眼神,那么···只有一个原因,这人根本就不是齐叔。”

说着就伸手拿起地上掉落的匕首,慢慢用匕首划向地上趴着的人脸上,完全不顾地上人挣扎的痛苦,只见从那人脸上的皮肤慢慢划出一条口子,没有血渗出,仿佛就是一张轻薄的皮,待谨迁轻轻一扯,那所谓的齐叔此刻却换了一张年轻的面孔。

“人皮面具?”步飞翎疑惑的问。

“这不是一般的人皮面具,不仅需要本人的面皮来做,还需要用特殊的毒物来滋养那面皮,不然待久了这人皮会脱落,枯萎。这人在府内潜伏了这么久,为了不让人发现异常,估计是摸透的齐叔的所有习性,看来齐叔一家人都已经遇害了。”谨迁叹了叹气,丢掉手中的匕首和人皮,坐会椅子上。

步飞翎剑指地上的人,凶狠的说道,“快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地上的人眼神冰冷,“你们杀了我吧,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哦···这么想死吗?”暮秋月挑眉说着,眼里一片冷静。

然后把玩着桌上的烛灯底座,“死倒是很容易,不过,让人生不如死的话,估计再不开口的人也会有所动吧。”

地上的人眼神里全然不动声色,视死如归,然而又听到暮秋月继续说,“谨迁,你觉得如何处置可好呢。”

谨迁此时嘴角一抹浅笑,“谨迁认为,可以砍断此人的双手双脚。”

暮秋月一听回目一笑,“甚好,不过似乎这样还不够,干脆啊···再将此人放进一个大缸里,再往里面放些老鼠毒蛇,再把大缸封住,留他一个头,续着命,夫君觉得如何。”

谨迁笑看着暮秋月,“公主此办法可谓是前无古人后五来者的狠毒,不过为夫认为甚好,就按公主的意思办吧。”

站着的步飞翎诧异的看向两人戏谑的对话,简直不敢置信暮秋月和谨迁的一唱一和,能够玩味的说得怎么自然,完全不把地上早已吓得说不出话的人看在眼里。

随后唤来门口候着的侍卫,将人拖下去,那惊慌抓狂的人不敢自信的看向坐着浅笑的暮秋月,没料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会有这么恶毒的想法,一刻间却是疯一般的挣扎着。

那人眼里最后一丝绝望,嘴角动了动,还没等侍卫把人拖出房内,那人便没了动静,只见嘴角流出一些黑血,步飞翎立马钳住那人的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步飞翎皱着眉,“这人口里含着毒,已经服毒身亡了。”

暮秋月惊骇,叹了口气,如此所有线索都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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