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辰慌忙收回注视着她的目光,偏了头,“死不了那就起床给我工作去!”他清冷的声音在她的耳畔盘旋着。
她错愕地抬首望着他,皱眉冷哼道,“我身子不舒服,别指望我去工作!”她一个腾身,侧身背对着他睡下。
他怔忡半晌,凝眉欲要伸手去揪着她起身,孰知他却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他瞥见白色床单上晕着一朵无比绚丽而耀眼的红花。
夜落辰眼睛紧缩着,想起了先前她血液的滋味,他闭目不让自己去看那抹印迹,他紧抿双唇,犬牙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生长着。
他迅速转身,一阵风似的离了房间,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血凝剂,喝了下去,然,他的脑海中仍然是浮起床单上的那抹血红。
那抹血红,映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白若溪躺了半晌,见房间没了动静,方才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不是唤她工作吗?怎么一声不吭便走了?她凝眉下了床,手触摸到了一处扎手的方块。
她侧目,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处触目惊心的血迹,下一刻,她立即进了浴室,检验自己的身体。
这一看,她整个人都怔住了,怎么办?该怎么办?大姨妈居然来访了,毫无征兆,比平时都提早了好些天!
最重要的一点是,流量似乎越来越多了,而她没有N巾可换!腹部还是一阵隐隐的绞痛,大姨妈每次到访,都是这种痉挛的痛。
她忍着绞痛,洗了个热水澡,换下了脏了的衣服,围着浴巾。
衣服脏了,下面也是一阵的汹涌,用着厚厚的纸巾叠成的临时N巾,也被染满。她实在是不方便下去买需要的东西。
她极其艰难地走到夜落辰的房间,轻轻地扣了三下,紧张地等待着里边的人回应。
不一会,门被打开,她猛的一抬头,便撞入了他那抹幽蓝之中,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赤裸的香肩上。
她的脸倏地一红,绯红直染到赤裸着的香肩,没等她说话,耳畔却响起了他那冷然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
她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半个字,他不耐烦,“你不说话我可关门了。”她穿着这么裸露,是在想勾引他吗?
他作势要关门,她一个激灵,慌忙地伸手去按着房门,垂首压低声音说道:“你可以去帮我买一套衣服和一些东西吗?”
启口要求一个男人买那东西,实在是有点难为情,这该怎么说出口呢?
他俯身凝视着她,“你需要什么?”
“一套衣服……”她轻轻地咬唇说道,说到后边却顿住了。
他看着她揪着浴巾那紧张的模样,他的脸色也随着一滞,微微染起了一丝红潮。
“我明白了。”他的脑海中又浮起了那抹刺眼的殷红,在临出门前,他将室内的温度调高了一些,以免她受凉。
“诶!”她却叫住他,“我要月月爱牌子的,顺便帮我买一些止痛药。”反正他都知道了什么,也不差劳烦这么一点了,末了才微微加了句:“谢谢!”
他在心底里记下了,方才放心地关上门。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几袋东西,他走到她的房间,推开虚掩着的门,走到床边,“喂!东西都买回来了。”
但见她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眉头一紧,伸手去推了她一把,再说了一遍:“女人,起来。”
白若溪翻身,她的额际上沁出了密密的汗珠,“好痛——”声音很微弱,掺和着一丝的痛楚。
此时他的眉头凝得更紧了,他将手里提着的几袋东西放在一侧,倒了一杯温水给她服下止痛药。
不一会,他打电话到客服台叫的服务员,进了总统套房,他吩咐了几句后便回了房间。
服务员轻柔甜美的声音在白若溪的耳畔上盘旋,“小姐,我是专门伺候你的。”
“你先扶我进浴室,把干净的衣服和N巾一同拿进来。”她淡淡地说着。
服务员照做,白若溪在浴室中弄好后出来,吩咐道:“服务员,麻烦你帮我煮一杯红糖水。”
服务员应声便出去煮红糖水。端进来的时候,站在白若溪的身旁,一脸的羡慕道:“小姐你可真是幸福啊!”
白若溪微微怔住,将那杯红糖水喝下,颦眉看着服务员,嘴角儿翕动着,“幸福?”她重复着。
“嗯!”服务员重重地点头,“夜总裁为小姐你亲自去买卫生巾,这么细微贴心的好男人,在这个世上已经濒临灭绝!”说罢,一脸沉浸在羡慕当中,她这一辈子啊,唯有羡慕与幻想了。
她无法想象,一个大男人,特别是夜落辰这么冷俊而清高的大男人,走进去挑选拿东西的时候,脸上是怎么样的表情,是害羞?抑或是黑沉的?